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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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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当流收回扇在时溪脸上的手,怒喝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不滚回去!”

白皙的脸上霎时出现五根鲜明的手指印,时溪捂住脸,转头看向时当流,拳头紧紧捏起。

时当流斥道:“你还想杀我?”

时溪看了时当流一瞬,一句话没说,抱起黄耳转身就走。

*

时溪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要杀了那个娘娘腔,是他先招惹他的。

虽然修士不能随意杀凡人,但当时根本无他人在场,他杀了这样一个人,等于为民除害。

但是却被他爹那样对待,脸侧仍旧火辣辣地疼,这口气时溪说什么也咽不下。

他堵着一口气,抱着黄耳回了自己寝殿。

将黄耳放到榻上,才发现黄耳已经陷入了昏迷。

时溪眸光一沉,双手按在黄耳身上,手中蓝光掠过,灵流源源不断输入黄耳体内。

时溪看着比前臂长不了多少的黄耳,心中百般心疼。就是这般弱小的它,刚才还想着为他出气。

灵流输了一下午,却完全没有效果,时溪急了,将黄耳轻轻放到榻上,转身走了出去。

月明星稀,偶有几丝浮云掠过。

时溪速度极快,三闪两闪,就离开了他的大殿,到了时当流的书房外。

书房的灯熄着,一眼便知无人,时溪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轻车熟路的到了博古架,但却怎么也找不到要找的东西。

“你在找这个吗?”房间角落里响起一道声音。

时溪的身影顿时一僵。

时当流将东西抛给时溪。见时溪接住了,时当流本有些冷硬的目光缓了缓。

“溪儿,坐——”

但还没等时当流把话说完,时溪就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完全不想听他说什么。

时当流坐在桌案后,看着时溪走出的背影,良久后,他叹了一声,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

*

黄耳好不容易从麒麟洞生死一线活下来,本就尚未恢复,后又被踢了一脚,身子已然吃不消。之后虽经过不少时日的修养,又吃了时溪从时当流那拿来的药,精神仍旧有些萎顿。

就在时溪发愁该如何为黄耳调理身体时,时当流登为仙首的“临仙大典”如期举行了。

修仙界的传统,如若有人陨落,不论是掌门还是弟子,都是各个门派各自操办,从不邀请外派相来悼唁。但仙首大典却不同一般,按照规制不光需要六大门派出席,就连一些称得上数的小门小派,以及散修都要来人。

所谓是要风光大办,让整个修仙界都知晓这个临仙之人。

所谓临仙,寓意就是离仙最近,是谓修士最无上的荣耀。但因一时陨落了两位掌门,这次的登位大典,时当流就免了那些所谓的繁文缛节,只请了六大门派的当权人来。

从那天之后,时溪就没和他父亲说过话,今天更是为避免与他父亲照面,站在了殿外迎宾。

他一身华丽如意纹白色锦袍,肤光胜雪,乌发如墨,就连女子与他站到一起都要逊色三分。若不是那双英挺的眉,简直就是个倾城的女子。

见到迎面走来的冷寒,时溪打了声招呼——在知道偃月坞噩耗时,他本有心去安慰冷寒,但出于修仙界传统,却也未能成行。此时,他心照不宣地拍了拍冷寒的肩膀:“听说恨生去了偃月坞,他人呢?”

冷寒只是紧抿着唇,并未出声,直到看到站在时溪身旁的黄耳时,他才说:“怎么,你俩双修了还是怎么地,这种场合也要带着它?”

一直神情淡淡、连眼神都懒得给冷寒一个的黄耳,闻言暼了他一眼。

时溪并没理会冷寒话中的揶揄,他随手将黄耳抱起:“它现在身子不好,不看着它我不放心。”

冷寒却是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这世上没谁不能离了谁。”

而话音刚落,就有个声音插了进来:“所以啊,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

时溪随着声音扭头看去,是与春不度一起来的春忘。

上次从勾栏之地回来,时溪就再没见过他,他当时就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不苟言笑,这次也一样,他面容虽说不上多么严肃,但也和嬉皮笑脸、插科打诨完全搭不上边。他看了时溪一眼,就随着春不度进了大殿。

时溪被冷寒和春忘这一人一句说的有些云里雾里,还没等他想明白,就看到向这边走来的合欢谷掌门任苹笙。也不知为何,时溪总是觉得她与上一次相比憔悴很多。

但还没等时溪细看,高景行就远远地冲时溪拱了拱手:“恭喜啊恭喜,时公子,不,应该是时少主,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在下可是许久不来贵宗,一来便觉得贵宗当真是卓尔不群、不同凡响呀!就连这辉峰山都觉得金碧辉煌。”

高景行这声恭喜,惹得不少人都回头看他,尤其以春不度和冷寒尤甚。但他好像根本没看到般,仍旧与时溪说着一些恭喜的话。

清竹寺和偃月坞都刚陨落了掌门,正是伤悲哀秋之时,自然听不得这欢天喜地的恭喜之言。虽然高景行来祝贺道喜并无过错,但话里的意思却带了些夹枪带棒趋炎附势的味道。这属实是为温清宗招黑呢。

时溪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他拦住了高景行继续说下去的话,对他一笑:

“高掌门不必如此,您的心意我们温清宗心领了。但是依我看来,感情还是细水长流处出来的,并非靠捧高踩低就能急于求成的。高掌门向来通达人情世故,我想有些话就不需要我多说了。”

这话既夸又贬,既不过于突兀,又全了高景行的面子,高景行一张老脸顿时通红,看了时溪一眼就进大殿角落坐着去了。而就在时溪与高景行说话的同时,现如今清竹寺住持净空大师也走了过来,他看起来并不愿多说,只向时溪拱了拱手,就进了大殿。

六大门派都已到齐,哦不,还有他父亲时当流。

远远就看到时当流走了过来,时溪转身就走,但刚迈了一步,却被人从后按住了肩膀:“爹当时也是为了你好。”

时溪挣脱开时当流的手,抱着黄耳进了大殿。

六大门派聚首,共进晚宴,时当流作为东道主自然免不了要讲话,但时溪根本没听,他夹起面前桌案上的菜,每夹一道菜都送到黄耳嘴边,弄得黄耳都忍不住抬头看他。

“吃不吃?不吃我喂别人了。”

黄耳看递到嘴边的金丝肉卷——这已经是它这一晚第多少次被投喂了——又看了时溪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张嘴吃了下去。

整个晚宴,小脸都绷得死紧的时溪,终于露出点笑意,他伸出食指点了点黄耳的小鼻子:“说你是个小人精都有人信。”

黄耳张口咬住了时溪的指尖。

晚宴之后,六大门派共乘仙舟飞往落星台。

落星台,顾名思义便是星辰陨落,寓意着神祇降临人间。也因此,登临落星台便是代表着成为各大门派之首。

此处自然也不是谁都能随便登临,须得六块飞龙印聚在一起,方可打开落星台的结界,从而登临落星台。

落星台并不在某个宗门内,而是选址在六大门派居中的位置。其建成距今已有千年之久,据传是由当年的六大门派掌门,以法力联以飞龙印建造,坚固异常。

被打开结界的落星台映入了众人眼帘,仿佛从九天垂落人间,石阶共九百九十九层,每一层石阶的两侧都有一名温清宗的弟子站再上面,且每人手中都捧着一盏燃着的青灯。

夜幕低垂,万物沉寂,燃着的青灯连成一片,侧面看去如同一条青色巨龙,直上高空。

时辰刚好,大如银盘的圆月悬于正中天。

“咚……咚……咚……”上一届统领修仙门派的清竹寺现任住持——净空大师,手持钟杵,敲响了铜钟。

钟声悠悠,遍传九州。

一身盛装的时当流沿着石阶缓步而上,踏过九百九十九层石阶登临最后一层,俯看九州。

登上落星台便算礼成,但身为仙首要在此坐上七七四十九日。不光表明其有一个健壮的体魄,还表示其对修仙卫道虔诚的信仰。

礼成之后的第三日,有门派相继离开。到了第十日,除了偃月坞相陪,其余门派都已离开。

时溪坐在一株槐树下,磋磨着怀里的黄耳——一会儿勾勾小爪子,一会儿摸摸肚腹,一会儿勾勾下巴……。这些日子以来,黄耳被他磋磨的早就没了脾气,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

听着时溪忽而:“呀,耳啊,你这怎么有一根白毛?哇,这里也有一根。哇,怎么全身都是。我要把你的毛拔光,看你全身赤|裸的样子。”

忽而:“哇,小黄耳,你的大腿好健壮,我要把它吃掉。”然后张口就咬在了黄耳的大腿上。

黄耳奇怪地看了时溪一眼,任由时溪咬住它的腿、又松开。然后不动声色地站起身,一把扑到时溪身上,对着他的唇就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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