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感受到一种熟悉的头晕目眩。

那种感觉，在和乌野相遇后屡屡出现。

学名：

【*的到底为什么他们能有这种运气？】

“专门从国外定制……那这个花费……？”

清水洁子：“并不贵。用社团经费就足够了。”

“吔？！”

你自然地接过话：“因为是合作。”

虽然最先提出将不规则弹力球用于体育方面的是美国的机构，但由于一个项目的原因，你知道有一家德国工作室出品了一款十二面体的弹力球，成为2010年后开始在全球掀起浪潮的STEM教育的热门教具。

而据1211查证，类似的教育改革现在已经开始了全球化的脚步，只不过不叫STEM罢了，但内核是相似的。目前这种教改已经在欧美得到大规模响应，估计很快就会蔓延到亚洲。

——所以，这一领域的生意经就有无数洋和尚先念了。

而通过在互联网上可以称一句神通广大的1211，你顺利地在这个时空的德国找到了刚刚确立这个研发方向，并处于万事开头难阶段的一家工作室。

于是后面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你和工作室负责人通过邮件开始了交流。当然，说英语。

对方一开始对你半信半疑，但你凭借对最终成品的了解，以及除了教具外，关于兼顾运动训练、康复锻炼属性研发的提议，打通了对方的任督二脉，让对方一边醍醐灌顶，一边迅速将你视为有共同智慧的同道中人。

而在你提出可以协助优化开模前用来计算的运动模拟软件，并向他展示了你的部分已有成果后，你毫无意外、势不可挡地升级成了“合作伙伴”。

当然，叫了个高价。不谈钱对方才是真的不敢和你接触，毕竟做生意的比谁都明白什么叫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严格来说现在拿到的都应该叫‘测试样品’。我会根据乌野这边的实际使用情况制作测试报告，给德国那边反馈。”

——“相对的，这些测试样品他们就要免费提供给我。所以乌野这边支出的其实是跨国寄送的运费。”

和德国那边加强沟通后，可以确认的是后续的研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你参与。

主要是你为了取信于人，根据曾经做项目的经验整理出了一份粗略的“未来五年研发提议”。

而在这份文件发出的第二天，德国那边就主动联系，邀请你作为“重要伙伴”加入团队。

负责人（同时也是投资人）甚至专门从德国飞过来找你面谈了一下午，最后离开时你们各自留下了一份协议，你以“技术入股”的形式加入了团队，兼任顾问一职。

曾经那些为了写方案而一条条收集过、分析过的资料，那一个个没被采纳的设想，尽管在甲方的眼睛里没停留上几分钟，但却清清楚楚刻进了你的记忆，伴随你来到这里。

所以对于现在的顺利，你只有一个想法：

感谢时代。

感谢曾在职场上摸爬滚打的自己。

……

如果合作愉快，这个工作室将会是你未来的一大经济来源及技术后台。

毕竟对方还希望从你这里拿到更多细化出具体思路的项目方案。

而当下你第一个参与的主攻项目，就是不规则弹力球的研发。

比如作为创新教具的那类侧重多形态，同时可以配套一个随机弹跳轨迹模拟软件，还能导入手机拍摄的弹力球跳动视频用来慢放辅助教学。

顺带一提这是负责人看过你作为技术展示的接球动作分析程序后强烈要求的（当然售价涨一大截）。

又比如用于康复锻炼的那类侧重复合型触感和低回弹，聚焦上肢康复中的手部功能障碍，通过捏、抓、抛接球体改善精细动作和力量。

而你主要参与研发的是用于运动训练的那类。

乌野这边当然不是白拿的测试样品，所有的使用数据都会有它的用处。有的用来进一步优化模拟计算软件，有的用来辅助测试主打方向不同的样品。

为了增强多样性，下一步的开发重点就是让不同部位着地产生差异化的振动频率，从而衍生出更多无法预测的轨迹。

你总结出的思路是每个面采用不同硬度的材质，并根据计算结果设计能进一步扰乱动力，影响弹跳路径的凹凸或波纹表面，以使球落地后能无规律地产生旋转、斜跳或短距连续弹跳。

正是这个提议让负责人埃贝尔·霍夫曼一秒成为心动男嘉宾，带着7岁的女儿赫尔塔·霍夫曼飞跃7小时的时差来和你见面。据这个长着老成严肃脸的女儿控所言，是为了“先下手为强结交贤才”。

毕竟能从你嘴巴里说出的，都是时代已经让你看到了市场检验结果的。

可行性之强，含金量之高，稍微懂点商业的都能感觉到。

他说，对能长时间保持良好回弹的高性能弹性材质的挑选、运动轨迹模拟的算法设计等，都还需要你的长期支持，所以请求你加入工作室。

一开始你没同意。

你也是带着谨慎的，只计划作为外援参与不规则弹力球的算法研发，薅一波训练器材再赚个外快，并没有深度接触的打算。

但在这老男人温声哄女儿说谈完工作就带她去京都旅游，而小小的赫尔塔张口就是“我要去隔壁种花看熊猫”时，你一秒拍板了加入工作室。

埃贝尔：“……我要是没算错刚才我劝了你20分钟？”

你：“嗯，所以是因为你女儿太可爱了。”

埃贝尔：“你说得对，你很有眼光。”

然后就这么丝滑地开始讨论合作协议。

围观人士1211：……？

这两个人都不觉得这个转折有哪不对吗……？？

签下协议成为合作伙伴后，你开始安利埃贝尔引入3D打印技术以及去完成都去重庆的旅游路线，还有以后会流行的产品宣发思路以及巴蜀美食指南。

埃贝尔将你引为知己。

1211为你们公私不分的默契震惊。

总之，最后你为即将启程种花的父女俩送行，给祖国贡献完旅游业GDP后，华丽丽地从小镇乙方转型跨国乙方。

——“简单说这就是目前乌野能有新弹力球用的原因。”

你平静地完成陈述，清水洁子平静地点头赞同。

音驹众人——

“……这是可以平静总结的事吗？！”

你：“为什么不可以？刚刚开始你们的身份不是和乌野一样了吗？”

音驹众人：“……”

音驹众人：“！！！”

——……——……——

——“系心啊！你这个年轻人还是很不错的嘛！这点和你那个只吃不吐的爷爷可真不一样！”

——“猫又老师，虽然很感谢，但我家老爷子估计不乐意听……还有！孩子是不是该给我们还回来了啊！”

——“哎呀，信号不好。”

……

猫又育史打完电话，迈着不似68老头的轻快步伐回到体育馆，就见他们新出炉的宝贝合作伙伴周边围满了好奇的大小伙子，而她的黑发好友正紧贴着她警惕。

“去去去，一群大高个堵着两个姑娘像什么话。”

“教练为什么偏心夜久前辈？”

伴随一声痛呼，前后辈的友好关系又到了摇摇欲坠的边缘。

原本是看着心痒痒，但身份转变后，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变成手痒痒了。

直井学和猫又育史商量后，咨询了清水洁子乌野的训练注意事项，最终决定让地面技巧最好的夜久先来尝试。

“既然是灵敏度的反应训练，扔球的力道就要稍微大一些，让反弹速度加快。当然，第一次建议还是先适应。”

“不要在抓住球后马上急刹，突然制动会对关节造成伤害。”

“用手掌去抓握弹力球后，使用地面技巧给身体卸力，滚翻、鱼跃、垫步等等都可以。”

作为在场最熟悉这个小东西怎么投入训练的人，清水洁子毫无意外地又担任起讲解工作。

夜久卫辅点点头，拿上弹力球到场中开始准备，就见你杵着拐已经站在了摄像机后面。

你们对上视线。

“不同类型的样本不嫌多，你们可是要配合我的数据采集的。”

你理直气壮。

夜久卫辅一头短毛左右甩得飞起：“我没有介意！”

“八重樫同学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赌上音驹最强自由人的尊严！”

你：“年纪轻轻不要当赌狗。”

还有你们自由人这款男子汉不握住别人的手是不会说话吗？

……

夜久卫辅开始了。

然后向众人展示了一个优秀自由人的反应力可以有多强。

尤其是其他人也上手试了之后，更能看出夜久的技巧之纯熟。

“山本的后撤步要加强了。”

“犬冈！侧翻的时候用腰腹控制重心，不要让手肘朝地！”

“手白的鱼跃反应度不够，手掌和胸腹几乎没有落地时差。”

“列夫！！不是交代了不要紧急制动吗！卸力啊你小子！”

……

直井学就像刚刚的清水洁子，一边看一边奋笔疾书做记录。

猫又育史对这个小小的球揭露的问题非常满意。

而你——

只感觉看到了各种猫在满场扑蝴蝶。

这种幻视甚至让那个分层布丁头极不情愿地站在你面前时，你面无表情错乱道：

“好了，开始喵吧。”

孤爪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