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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小说 > 女扮男装后摄政王争做太子妃 > 第31章 公主婚事

第31章 公主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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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路过的人因这边的吵闹投去目光,却在发现是入选的书生在嬉戏打闹露出善意的眼光。

张甫阁红着脸,瘦弱的肢体拉不开身旁的好友,语气磕磕绊绊。

他本是自凉州县落魄寒门子弟,父亲去世后叔父亲戚强行夺走了家中大半产业,如今靠着家中的几亩田为生。幸好父亲旧友是私塾的先生,为他启蒙借他书卷,他这才抓住机会博得头筹。

尽管面上不显,可心底也是欢喜。

陆岱虽也侥幸入选,可名次不显入朝最多是六品官员,他也知道自己本事不高,能够入选也是多亏了投机取巧选了竞争不多的农学。

“嘻嘻——不过我爹这回可以放心了,等我回去就向梦云家提亲!”陆岱年纪也不小了,过了年便23岁,只不过因着心上人家里嫌弃他家穷这才迟迟不肯定下来。

刘家姑娘也是认死理,自家爹不松口她也不嫁给旁人,甚至放出话来非陆岱不嫁,气得她爹差点将她撵出家门。

听闻太子殿下试点科举,陆岱过了州郡考试也算是给了心上人一颗定心丸,只要入京得了官位也就不愁娶不到心上人了。

“陆伯伯为你攒的娶媳妇可终于派上用场了!说不定过不了几年,陆伯伯也不用羡慕旁人家的小孙子了——”

张甫阁见陆岱终于放过自己松了口气,见他满脸喜色自己也打心底为他高兴。

陆伯伯身为父亲的旧友,这些年对他多加照料,如今陆岱入选,陆家也终于能迎来新媳妇了。

陆岱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指了指一家酒楼道:“听闻此酒楼乃是太子殿下经常出入之地,说不定你我二人今日运气好能碰到殿下呢!”

状元楼张灯结彩挂着大红灯笼,因着太子殿下多次出入成为了达官贵人经常光顾的酒楼,一楼是三教九流之辈堂食之地,二楼三楼乃是雅间,每间雅间除了用膳的桌椅外还用屏风隔开里间放着软榻。

安霖与摄政王魏清然高座三楼雅间眺望着如蚂蚁般进进出出的书生们。

“如今尘埃落定,通过京考之辈你准备将他们安放在何处?”魏清然抬眸看向安霖。

安霖内穿藏红色褶衣,外两档以藏蓝色蜀锦打底,上面锦彩丝勾勒山林猛虎。

她迎着清风面目柔和,年岁渐长的她已经稍显女性轮廓,鼓起的胸脯用棉布撕成长条紧紧勒住,有时甚至喘不上气。

她活动下肩膀,感受着胸脯处的紧绷深呼口气缓解不适。

随后才回答道:“如今三省六部皆掌握在三公手上,去年好不容易从崔家手中啃下了吏部安插了人手,可归根到底是机缘巧合碰上了吏部侍郎主动卸任。”

新进的官员最高的上品顶天被封为四品官员,毕竟还有九品中正下举荐的人才,即便是皇帝默许官员由吏部安排,能不能接触到其他部门的核心可不在于她的安排。

“那些老狐狸恨不得将手上的权力握得紧紧的,又岂能分出权力给旁人,哪怕我示意吏部将人安插进六部也不过是多了个打杂的。哎——”

安霖长叹一口气,蹙眉间不自觉玩弄着手上的毛球,这是魏清然府邸那头白狼褪下的白毛钩织成的毛球,每当安霖压力过大就喜欢揉搓毛球缓解心中愤懑。

魏清然眼眉疏松,嘴角带着一抹轻笑:“殿下又过于急躁了——”

“父皇给我的时间堪堪三年,让新任官员在三年做出实事可谓是难上加难,更别说准备科考就花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等官员入朝便已是翌年了。”

安霖心头藏着和皇帝的约定,她知道若是不能顺利拿到魏清然手上的半块虎符,即便是官员做出了业绩,皇帝也会找借口废了她的势力。

甚至若是她迟迟不肯听从他的吩咐,皇帝极有可能将她女儿身揭露在世人面前。

她眉头紧皱,陷入沉思的模样引起了魏清然的怀疑。

他注意到似乎自从某一天开始,安霖便常常陷入沉思纠结的状态。

若仅仅是沉思他倒也不必如此介怀,可偏生魏清然察觉到安霖所纠结的事情似乎与他密切相关。

似乎在某件事情上将他放入天枰中做衡量,权力与爱慕之心像是混杂的蜂蜜,让人爱不释手的同时又渴望多一份信任。

魏清然无比清楚他对安霖的态度发生了改变,最初想要利用她的心思似乎不经意间改变了,他对她多加纵容,甚至原意为了她将手上势力拱手相让。

当得知安霖被困皇帝书房时,他蠢蠢欲动企图闯进皇宫的心思让他意识到他似乎对她多了份不该有的情感。

“殿下在纠结什么?”魏清然想要更多的信任,“殿下应当多加信任臣,毕竟你我唇齿相依——”

安霖如同大梦初醒般愣了一瞬后反应道:“魏大人多虑了,我......我只是在想方才的事情该如何破局——”心虚让她错过了魏清然注视她的目光。

小骗子!

魏清然看着眼神躲闪的安霖,内心像是被刀锋拂过略有些刺痛。

“是吗?殿下——”

空气逐渐稀薄,安霖察觉到魏清然似乎在生气。

可是为什么突然间生气,他是察觉出来什么了吗?

“是......是呀!魏大人多虑了!”

重复的话反倒是衬出她的心虚,安霖并不知道自己在魏清然的眼中像极了缩着脑袋的乌龟,想要极力避开危险。

“那殿下若是想出对策了可莫要忘记和臣商议——”魏清然放弃了逼迫,眼底的失望被很好的隐藏。

像是敏感的小鹿,安霖突然转过头目光炯炯看向魏清然道:“你认为父皇是怎样的人?”

“怎么突然谈及这个问题?”魏清然被安霖的突然变换话题感到疑惑,“圣上可并非是能随意猜测的!”

安霖意识到自己像是吃了迷药般,竟是在魏清然失望的眼神中想要将皇帝与她的交易脱口而出。

她一定是疯了!

“只是闲聊罢了!若是大人避讳,当我什么都没说!”安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要离开此处,她需要平复心态恢复镇定。

安霖转身将窗户关紧,拿起旁边的面具刚准备带上离开厢房,却被魏清然一把抓住。

“魏大人这是做什么!”安霖心头一跳不敢回头,想要从魏清然的左手中抽离出右手,可不知为何手腕处传来的凉意让她放弃了。

魏清然眼底晦涩像是悬崖深渊,混杂的失望、渴求、痛恨让他失去理智,他不明白眼前人的若即若离,他想要透过眼前人奢靡的外壳触碰真心。

时间像是被冻结,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最后是安霖忍不住回头,刚想要出声呵斥却撞进了魏清然眼底的深渊。

她投降了。

她不想要最后连唯一可以信任之人都失去,可开口的瞬间却被魏清然打断:“殿下想要闲聊那臣自当奉陪!”

安霖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魏清然是在回答方才她的话,她撇过头沉思,将面具放下,坐到椅子上拿起茶杯狠狠喝了一口。

气急了般瞪了魏清然一眼,撇了撇嘴:“哼!”

魏清然被安霖的动作气笑了,明明是她有事隐瞒自己,他不过是试探性问了几句就升起了,当真是被自己惯坏了。

他不曾发觉此刻他的眼底是像是泡在了蜜罐般温柔甜腻,看向安霖的眼神带着温和的笑意。

“殿下当真是会颠倒是非,臣什么都没有做便被迁怒了——”魏清然语气委屈,可手上为安霖沏茶的动作行云如流水,看不出丝毫的怨念。

“我这回半句话没说倒是被魏大人扣了一顶好大的帽子哟——”安霖阴阳怪气的看着魏清然。

她也不知道自己气从何处来,或许是她明明都下定好觉心袒露真心,偏生被眼前人抢先一步打断,还是因为些无趣的事情。

在皇宫生活了多年,没有谁比她更能了解皇帝的残酷无情。

皇后好歹是陪伴了她多年的妻子,可仅仅是因为挡了他的路便失去了成为母亲的机会。

后宫的子女对于他来说就像是随手可利用的工具,慕容凌月身为嫡女更是他多年来唯一的子嗣,不管不问甚至任由她陷入尴尬的处境。

想到慕容凌月,她突然发声道:“你可知道崔子衡?”

魏清然愣神片刻,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崔望轩有个侄子叫崔子衡,对他唯一的印象还是因为此人胆大包天用马车撞了他出行的马车,放言要好生教训他。

结果崔子衡的父亲崔望荠当着他的面打了崔子衡十几棍子,又送来赔罪的重礼方才将此事了结。

“殿下怎么知道这个人的?”魏清然不知道如此废物又是如何惹上了安霖。

安霖叹了口气,语气满是同情以及愤懑:“皇后意图将大公主嫁给此人!”

十日前,慕容凌月深夜她瞒着嬷嬷,带着贴身宫女前往东宫,跪在安霖面前:“求皇兄救我!”

如今已然过了适婚年龄十七的慕容凌月终日待在宫里无所事事,同龄的世家女子早早婚配甚至有的当了母亲。

即便是皇室公主不急于嫁人,可也应该物色人选才是。

若非慕容凌月突然到访东宫,哭丧着着脸磕磕绊绊说明希望皇兄能够在朝中为她物色驸马,安霖也不知道身为皇女的她地位如此卑微。

皇后对唯一的女儿十分厌弃,甚至打着要将她当作笼络崔家的工具嫁回崔家,慕容凌月稍作打听便知道皇后中意的人是何等的粗鄙,甚至连宫中的太监都不如。

日日走街串巷流连花楼清馆,荤素不计长相丑陋,以至于慕容凌月被皇后安排与那人相见时瞧了一眼便恨不得自挖双眼,回到寝宫哭了一夜。

知晓宫中无人在意她,她只能自寻活路,若是嫁给那样的人此生也便没有了活头,倒不如一根绳子吊死在悬梁之上,还能保得住一身清白。

这些年安霖和慕容凌月关系不错,慕容凌月时常缝制一些荷包手帕送来东宫,虽然安霖并不缺这些东西,可难得慕容凌月一片心意。

知晓慕容凌月宫殿有刁奴仗着皇后所赐欺辱她,安霖设计出手将刁奴狠狠整治,甚至时常前去慕容凌月宫殿为其撑腰。

“我知道身为公主婚事由不得我任性,可,那样的人,我,岂能甘心——”

慕容凌月到访时外面穿着斗篷看不出模样,等褪下斗篷跪在安霖面前哭泣时,身子的瘦弱一览无遗,仿佛是一张纸片风一吹就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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