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砚本来打算就这样分道扬镳,一切等两年后再说。
他不敢和她待在一起太久,他怕自己生出不舍之心。
一路狂飙,想要尽快开出康州地界。
无奈车子没油,开着总感觉提不起速,于是就近找了个加油站。
打开副驾驶翻找零钱的时候,脚踏垫上有道光正晃着他的眼睛。他捡起来一看,是她的口红。
他又想起她找不到东西的样子。
这个迷糊鬼……
……
“所以你只是为了来给我送口红?”,意汝婷拉着他穿过人群下了火车。
乐砚跟在她身后,优哉游哉,不紧不慢的迈着步伐,“不然呢?”
意汝婷转过身站定,表情明显不信,“有必要?”
当然没必要了,一只口红而已,还没他这一趟的油费贵。他就是给自己找个借口说服自己再和她多待几天。
即使今天出太阳了也依旧感到冷,更别提昨晚就睡在车里,有些着凉。
他吸了吸鼻子,“有没有必要是我说了算。”
说完走在她前头。
“乐砚,你到底什么意思?”,意汝婷追上去。
乐砚手插着外套口袋,“什么什么意思?”
“你分明舍不得我。”
“所以呢?”
这话问得意汝婷把原先的话吞了回去,换了一句,“真的要断联两年?”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乐砚将她从马路外围往他里侧拉,“小心车。”
本来已经接受要断联两年,可偏偏乐砚这一招突然出现属实把她的心搅得一团糟。
她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如果不给你时间去确定你是不是能接受没有我,如果顺理成章的现在就在一起,那你会不会又在午夜梦回想起单垚?会不会在遇到其他像单垚一样让你一见钟情的时候又把我甩了?难道真的要我一辈子做备胎吗?我是之前一直在等时机,不敢向前迈一步和你告白,但我罪不至此吧。我也想要有开始新生活的权利。”,乐砚走得很慢,说话的速度也很慢,不太像他。
意汝婷才发觉,原来这几年大家都在变,单垚少年老成就不用说了,忙了之后最大的改变就是没以前那么窝心。
但乐砚倒是比前两年要沉稳了许多,没那么聒噪,换做以前,现在已经炸毛了。
她一直不说话,乐砚以为她生气了,转过身去牵她的手,“算了,跟你计较什么呢。”
意汝婷看着相连的两只手,又抬头去看他,“你什么时候走?”
乐砚垂眸,只能看到她的发顶,和那排浓密纤长的睫毛,“这就要赶我走了?你个没良心的,亏我还在车里吹了一夜冷风。”
两人进了车,意汝婷往后排看了看,后面铺着毯子,果然在车里睡了一夜。
“干嘛在车里睡?”
“明知故问?”,乐砚将汽车打着火,开暖气,“还能因为什么?后悔了,不想回麻省了,又怕你一大早出门,不敢去进去开房睡,就只能睡车里咯。”
“那……怎么不上来找我?”
这句话一出,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上去找你?”,乐砚饶有趣味的撑着中控箱,“那我睡哪啊?”,“和你一起睡吗?”
“可以啊。”
乐砚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意汝婷又说:“我发现做.爱还蛮爽的,是一件很让人享受的事。”
“还想做?”,乐砚盯着她舔得发亮的唇看。
意汝婷点头,“嗯。”
“想和我做?”
这回意汝婷没有出声,而是用一个主动出击的吻回答了他。
她拽住乐砚的衣领,往自己面前拉。
乐砚因她动作突然,没有防备,直接将脸撞了上去。
意汝婷怎么说也是亲过两个吻技顶尖的男人,自然也学到不少技巧。
她有样学样的用舌尖描摹乐砚的唇形,而后在从唇缝中钻了进去,与他的“狡猾”互相缠绕。
乐砚又惊又喜,她从来都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渣女做派,一主动起来,让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奇痒无比。
这个吻接了很久很久,久到乐砚怀疑意汝婷是口渴了,找他“讨水喝”。
两人最后吻到呼吸急促才分开,意汝婷接下来的话又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的分开计划我们从我回国后再开始吧,在我还没回国的这一星期里,我们保持纯粹的肉.体关系,怎么样?”
都□□了,还能纯粹?
乐砚勾唇,嗤笑了一声,“一周情侣?”
这个说法比较好听了。
“嗯……”“我现在就想要。”
刚刚那个吻把她吻得全身似火烧,她现在需要降降火。
乐砚启动汽车,开了半个小时,路过一家便利店停了一会儿,之后来到一段无人的盘山公路。
“坐上来。”,他将座椅往后调,把意汝婷拉到自己身上,“今天试试女上?嗯?”
说着将她放置在胸前的头发往后拨,埋首在她颈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意汝婷觉得痒,扭动了两下。
蹭得乐砚感觉巨龙正在苏醒
……删……删……删……
确保“安全”之后,乐砚正打算“破门而入”,意汝婷双手抵住他的肩膀。
紧要关头被打断,乐砚也只能耐心问她怎么了。
“开……开窗……”
乐砚依她,给窗开了个半掌宽的缝。
磨蹭的动作没有停,还在继续。
意汝婷有些难耐,头趴在他肩膀上,娇嗔道:“你一点都没有安全意识。”
乐砚此时被她勾得浑身酥麻,也丢了魂,顺着她的话问:“什么安全意识?”
“你没看过新闻吗?有情侣冬天在车里做.爱,开着暖气没开窗,一氧化碳中毒死了。”,说完就发现乐砚已经进了个头,还发出了一声闷哼。
“而且……”,接下来的话她有些说不出口。
一方面是确实有点难以说出口,另一方面是被乐砚磨的。
“而且什么?”,乐砚托着她的臀,要进不进的。
“嗯……啊……”,她受不了,咬了一下他的锁骨。
平复完才继续说,“而且被发现的时候,两人那里是连着的。”
乐砚听完,故意使坏。
向上深顶,两人严丝合缝的契合在一起。
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意汝婷把头从他肩膀处抬起来,见他表情色得不行,勾着唇问她——
“是这样连着吗?”
真的坏透了!
意汝婷不答他。
可她越不答,他越来劲。
故意放慢速度和频率让她怎么也爽不了,犹如隔靴搔痒。
“快一点……”
“叫谁快一点?”
“哥哥,快一点……”,意汝婷知道怎么才能治得了他。
果然话音刚落,她便得偿所愿。
乐砚速度快得惊人,每一记又深得令她难以承受。
没几下又哭喊着“不要,不要了”
意汝婷从这次□□的时长判断乐砚之前应该是第一次。
毕竟上次虽然久,但也不到这次的三分之一。
这次居然做了足足超了一个小时。
意汝婷有些上瘾,毕竟硬件好,配置好,体力耐力持久度完美的男人可不好找。
吃过国宴级别的再去吃地沟油产物,简直就是难以下咽,光想想都要萎了。
两人共同抽了一支事后烟。
乐砚见她吞云吐雾,像个老手。明明他来美国前她还不会的,于是他随口一问:“什么时候学会的?”
“你来美国之后,我妈生意彻底起不来那会儿,我压力大,泠泠因为家里的事也烦,我找不到人说,就只能借烟借酒消愁了。”
“我时常在想,我是不是不该来美国读书,其实我拿那笔奖学金和资助金在国内创业也能过得挺好的吧。”,乐砚第一次把不想出国的内心真实想法告诉她。
意汝婷不赞同,“现在本科学历已经不值钱了,更别提高中学历,你不读大学去创业,万一失败了呢?再去找工作谁要你?凡事想好退路行不行?”
乐砚一听却笑了,“我就是太瞻前顾后,我们才会变成这样。”
这声苦笑让意汝婷觉得刺耳,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我以前也怪过你你什么都要看时机,我现在倒是觉得你是对的。如果那时候我们在一起了,没准现在已经分开了,或者早就分开了。别想太多,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乐砚点头,不再说话。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意汝婷从口袋里摸出来接起。
“你提前到了?”
“不是说要后天吗?”
“好好好,现在就去接你。”
乐砚听得云里雾里,用口型问她是谁。
直到她挂断电话也没告诉他。
只说:“走吧,见我的网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