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针,叶晚晚冷静躺到床上,手指掐紧自己的几处穴位,逐一按下,尽力舒缓药性。
船身微微摇晃,她的手越来越使不上力。
到最后,叶晚晚蜷缩成一团,默不作声。
虽然不会伤身,可这药性却极为猛烈。
那股忽然燃起的让人难忍的躁意和滚烫难言的欲望,几乎要压垮她的理智。
她努力转移注意。
想着,她方才关上了门,若容厌回来,她便不回答,装作睡着。
忍一忍,没事的,最多一两个时辰,忍过去就好了……
容厌在甲板上站了会儿,他看着管事让人处理打翻的酒壶,以及隐蔽处跑远报信的小厮,他以手指沾了沾酒液,凑近闻了一下。
他扫了一眼一无所知的管事,折身回船舱。
屋内,叶晚晚全身汗湿,如同在水里捞出来一般,无力地咬着被角,眼前昏沉,她眼前又能看到些前世的画面。
同样的客船,同样的船舱,同样的难耐难受。
居然还是和前世一样的情景。
不同的是,前世的她死死扯住容厌的衣角。
他神色冷然,高高在上地打量她的狼狈。
大概是因为中了药,她这一次的梦境比之前都要感同身受。
房中仅有一盏摇晃的绿釉铜油灯,侧壁开的窗不大,月光从窗隙漏进来,室内昏暗而压抑。
梦里的容厌站在她面前。
她如同溺水之人抓住身边最后一根浮木一般,死死拉住他的手,跌跌撞撞到床脚,摔进塌中。
梦里的他淡淡看着她。
“饶温会将解药送来,忍一会儿。”
她难受地几乎要哭出来,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想快点消磨下去那股几乎将她烧化的燥热。
她依附在他身上,他腰间束带是阻拦,衣衫是阻拦,那便悉数都要去除,手伸进他衣襟里,又难受又急躁,掌心贴上他冰凉的肌肤,就好像在沙漠中蓦然间看到一片绿洲。
她吻上他唇瓣。
容厌按住她肩膀,“放开,孤不是你的解药。”
她低泣,“可我想要……你,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