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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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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程嘉聿给过他信息素之后就离开了,他衣着单薄地站着,锁骨脖子耳朵还有嘴唇,残有吻的余温。

一只手搭在柜子上,和从前的好多次一样,目送程嘉聿。

他们之间就是这样续写了吧,这样的信息素交易了吧,可他却还想要爱情降临啊。

今天他到幻海大学里来上课,从别人口中听说了关于自己的八卦,他和程嘉聿即将订婚的事怎么传得到处都是了?

中午他和沈熙一块去餐厅吃饭,谈起昨晚的事情。

“后来我一觉睡醒下楼,你就不见了,原来是被程嘉聿接走了,你不知道方思默和季泽有多伤心,两个失恋的人啊~”

“你头疼吗?今天。”他问。

“你别转移话题,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沈熙问。

“我不是到发情期了吗,送完你之后我感觉我要发情了,结果包里的抑制剂不见了,然后方思默和季泽就送我到一个空房间里等着。”

“等等,方思默送的你?不会就是他搞的鬼吧?你没看出来他想撮合你和季泽吗?”

他张了张唇,惊讶地说:“是这样吗?”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我觉得你跟季泽挺般配的,好人就应该配好人。”沈熙问,“可你不会喜欢季泽的对吧?”

他摇头,又说:“可能是我那个时候不清醒搞错了也不一定,后来抑制剂又是在包里的。”

“反正我们小心点方思默吧。”沈熙换了个重要的话题,“程嘉聿接走你之后照顾你了吗?”

他的脸像忽然红起来的花苞,沈熙见状说:“好吧,我不问了,你们俩顺顺利利的吧。”

“你真好,沈熙。”他说。

沈熙动动下巴,“那边有个不好的人。”

谁啊?他看去,是季泽,与他对上视线后,季泽摆摆手,笑着打招呼。

“看来季泽有话想跟你说,我先去餐厅点菜等你,还是老地方。”沈熙说着走了。

他倒有些局促了,不是因为季泽喜欢他而有压力,是因为昨晚不仅麻烦了季泽,或多或少还出糗了,他脸皮薄得很。

“时栎。”季泽跑到他面前,阴恻恻的风从两人之间荡过去,有些冷。

他理了理飘到眼前的发丝,这个时候季泽问:“后来你就慢慢地好了吧?”

“嗯。”他说,“昨天晚上真是麻烦你和方思默了,不好意思。”

季泽想着他和他的alpha在一起的事,眼睛很晦涩,“没关系的,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他想告别了去和沈熙汇合,但季泽眼神轻轻地看着他,他懂得季泽的心情,面对程嘉聿的时候,他也差不多是这样吧。

“你刚吃完饭吗?”他问。

“不好意思。”季泽回神般移开眼看地面,“我有点不礼貌了,希望你别介意。”

他没说什么,季泽便和他告别:“你去吃饭吧,你的朋友应该正在等你,再见。”

“再见。”他说。

季泽笑一笑,走了。

他和沈熙一块吃饭的时候,提到上午听到的八卦,无奈地说:“要是我跟程嘉聿不能够订婚呢。”

“那就说明这个你们即将要订婚的消息只是个空穴来风的八卦咯,你别想太多啦。”沈熙宽慰道。

前些日子里他很上头,他很想和程嘉聿联姻,也很愿意先订婚,想得到的初恋就摆在面前哪会不紧握呢。

甚至在畅想未来的生活,比如像李青悠帮时叙系领带那样,他也能帮程嘉聿系,插个题外话,他还没见到过一次程嘉聿穿有领带的衣服。

现在不知道是怎么了,比起订婚结婚,他更想要这份爱情,他怕他们订婚结婚了,也只是各取所需的联姻关系。

可事实就是这样了吧,他也想做一个知足之人,但现在这种情况,确实是没法满足的。

他会不会越来越不满足,在这段关系里要得越来越多呢,可是程嘉聿不喜欢他,那怎么能给得了他呢?如果他们之间永远不会产生爱情呢?那他们为什么还要……

“你想什么呢?”还好沈熙拉回了他,否则他要一直想一直想,直到想到虚无的那一层面去。

他自我安慰地笑:“我在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样就对了,活在当下嘛。”沈熙说。

活在当下活在当下,当下——晚上十点半,程嘉聿没有给他发消息,他觉得他可不能等他的消息等成习惯,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不出五分钟拿回手机,点开“幻海避区”的网址看,猜测程嘉聿现在在忙什么,那些触手很难闻啊,面罩也不能忘记戴啊。

想起夏夏说过程嘉聿还要出差去和其他城市的猎人开工作交流会,不会已经去了吧?那他的信息素怎么办?

他觉得他是可以靠这个疑问主动给程嘉聿发消息的。

【你已经去开工作交流会了吗?】

两分钟后程嘉聿的信息蹦出来:【想我了?】

怎么能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他点燃呢?他的心迅猛跳着,他想他想了,不止想,还想要他的爱,他就不能爱他吗?

【四点半,有空?】-程嘉聿。

四点半这个时间其实一点也不好,他却已经有了答案了,过了三十秒回复:【嗯。】

【你不睡觉?】-程嘉聿。

【我需要你的信息素了。】真是完美无瑕的回复。

那程嘉聿呢?只是想抽空在他身上发泄么,对他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感觉吗?哪怕只是对他的身体呢?

他没有问,他要保护他的真心,不能让任何一个锐角闯进来,那样太累了,全是锐角,没有名为回报的圆。

锐角还是闯进来了,他睡不着,看手机看到了四点,不是因为需要程嘉聿信息素而答应的话,那就是个十足的大傻子。

他到衣帽间换衣服,时不时看一眼放在首饰柜上的手机,等着程嘉聿的消息。

好了,从隐秘的柜子里拿出安全套的时候,他确定了,他就是个十足的大傻子,还有为什么刚才心潮澎湃到睡不着呢?好困啊。

他换好衣服坐在床尾等,可能因为睡眠不足吧,等得好想哭。

程嘉聿的电话刚好在四点半打来,他看到屏幕上他的名字,心中还是一悸,他不是个人,倒像一朵摘不到的花,他就爬着这山,即使落雨也像甘霖,可悲。

上天敢不敢让他摘到这朵花呢?他想放弃又不甘,这种矛盾恰好是执念的养分,有时还会有点不喜欢自己,不是他的东西得不到的东西他为什么非要呢。

“喂。”他接听,“我还在家,你可以接我去温莎吗?”

“在楼下,给你一分钟。”程嘉聿说。

他笑了,他暂时就是非要这个东西的,非要试试看能不能摘到这朵花的。

他下楼到玄关开门,这种感觉说不好,他既肤浅地喜欢程嘉聿的外表,也把程嘉聿的冷感特别盛放心中。

门开了,他看到他黑如墨的眼睛,寒风吹不化,恒久的存在。

他将才还想保护自己的真心,现在就扑到了程嘉聿的怀里。

他的猎人制服隐约散着幽光,像投在小石潭最底下的阳光,他意识到自己冲动抱住了他,正要离开。

他低头在他后颈咬下,注入信息素,他接受着,这也是一种融合,他还想和他性灵融合。

“时间有限。”他咬完他,说。

“我们去哪里呢?”他问,他的眼皮缓慢眨动,能看得出来很困了。

“车上?”他说。

“好。”他跟着他去车上,觉得他自己就是一小阵离开风群的风。

椅子在被放倒,他也是,他吻着他,他莫名喜欢他的直接侵略。

在被他占据的时候,他声音模糊地问:“你对我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比如我的身体。”

他吻掉他因容纳露出的泪珠,磁性的嗓音告诉他:“你好睡。”

他挥拳过去,气愤只是情绪汪洋里最小的一个分支,他握住他的拳头,撞击他吸吮他。

他要把他做成类似标本的东西,落满他的吻痕,这是独属于他的东西,漂亮东西,他捧起他的脸,他发颤的眼白和天边鱼肚白融为一体。

融为一体,他软绵绵地咬住他的肩膀,话语经过每个牙齿尖飘忽出来:“你会喜欢我吗?我现在没有哪里不好吧。”

他的手指在他痉挛的后背随意滑了六下。

得不到回答,他哭泣着说:“不会对吗?”

“看你表现。”

“怎么表现?我也很骄傲的。”

“在床上骚一点,我就喜欢你。”

他闭上湿哒哒的睫毛,那他不要了,他就是个坏人,一点也不配他的喜欢,可是怎么还贪恋他的怀抱呢。

“要走了。”他看着他仿佛是入睡了的脸,他真是沉溺这美色了,喜欢这美色了,竟然在身寸的时候在那漂亮的背上背叛了自己的傲气。

“不要走。”他做梦一样说。

“你去帮我上班?”他拨弄他的睫毛。

“你要戴好面罩啊。”他睁开静如幽灵的眼,对他说,“照顾好自己。”

他却绷了下颚离开他,那黑曜石般的眼睛不再看他。

后一个月,他和忙得日夜不分的程嘉聿见面就是做,他在他身体里的抽动比他们之间说过的话要少。

定格到这一天来,他的家庭医生检查过他的身体,说:“很好很稳定。”

“程嘉聿差不多每两三天给我一次信息素。”他说着,脑子里全是那些撕缠画面,通常程嘉聿做完就得走,留他沉浸在余温。

下午他随李青悠去医院复查,确认了没有怀孕,原来距离他们的第一次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

程睿和叶韵一致认为他和程嘉聿相处得越来越好了,说起让他们订婚的事。

他知道他只是跟程嘉聿达成了那交易而已,不过他和他在性上面很合拍,他因此乐观了,他或许会因为这个喜欢他呢。

叶韵笑道:“我去给嘉聿打个电话说一说。”

他忐忑,程嘉聿可能还会说没玩够之类的话。

叶韵到一边给程嘉聿打电话,又没被接,沉口气发语音过去:“你和小栎是时候该订婚了,之前我说得够多了,小栎是个很好的人。”

叶韵今天穿着时栎送的衬衫,上面的鹤图一针一线密密绣得栩栩如生,看久了能看出这鹤的赤子心从每一处针脚里透着。

“我们那两件衬衫上的鹤图,就是小栎亲手绣的,你看见过的吧?”叶韵想了想继续说,“擦亮眼睛多看看人家的心吧。”

一天之后,他得到消息,他要和程嘉聿订婚了,他问李青悠:“他同意的吗?”

“叶韵说同意了,那就是同意了。”李青悠说。

“我想看看他是怎么同意的。”他愁道。

“下次见面的时候你问他不就好了?”李青悠说。

问不了啊,见面就是做,先是没有时间问,后来是没有精力问,最后完全忘记问,只知道每回跟程嘉聿说些有的没的。

比如问程嘉聿会不会喜欢自己之类的话,想起来真是特别丢脸,他坐回沙发,不忍直视般紧紧闭上眼,下次绝对不会再问了。

然而还是问了,并且是哭着问的,他在他面前老是变成泪失禁体质。

程嘉聿反问哭着的他:“不是说过了?你骚一点我就喜欢你。”

他赌气说:“下次不要跟你做了。”

“信息素也不要了?”

他说不出占上风的话来了。

总之他们要订婚了,在订婚宴的前几天,发生过一件惊险的事。

触手爆发在幻海大学里的南楼,很不巧,他那时在自习室里写论文,认真得没听到走廊外的询问。

触手把楼顶起来,比地震更可怕,他开窗看,侦察猎人的飞行汽车盘旋得到处都是。

他呼救:“程嘉聿!”

“他在其他的区!”一个猎人从眼前冲过去,“快去楼顶等营救!”

那么多侦察猎人啊,为什么偏偏程嘉聿不在其中呢?这代表什么?他爬着楼梯,像缕魂,脏器在魂里各处颠簸。

他们马上就要订婚了,然后发生这样的事,代表上天的不看好吗?代表他们又要有缘无分了吗?

他会不会就此死掉呢,被楼压死或是被触手腐蚀而死,他好像闻到触手的咸酸之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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