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今日闲的无聊,就上了个妆。”
“女儿家涂抹脂粉也不见怪,只是,鸢儿,你嘴角的伤怎么回事?”
乔云鸢睁大了眼睛,微微惊讶,在心里默默道:“啊,不会吧,我不是用脂粉遮住了吗?”
她从昨日睡了一觉起来便觉得头有些晕眩,而且全身也没有力气,今天早上起来更是发现自己气色有些不好,才着意涂抹一点胭脂,而且也要遮住嘴角的淤青,不让自己父亲看出来,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她赶忙摆手道:“我脸上哪儿有伤啊,没有,没有,爹肯定是看错了,看错了哈!”随即灵机一动,又补充道:“哦,我知道了!”她说着便看向翠珠,带着几分嗔怪道:“珠儿,肯定是你刚才给我涂唇脂的时候不小心沾在了嘴角。”
翠珠也明白她的意思,便道:“老爷,这都怪奴婢,今天早上小姐说她好久都没有上妆了,便让奴婢给她画一个好看的妆,奴婢许久没有用过脂粉,有些手生,所以才没有给小姐画好。”
丝雨也道:“老爷,珠儿给小姐涂唇脂时小姐以为您已经在殿外了,小姐让珠儿快些,珠儿一时心急,这才没有给小姐化好。”
乔云鸢有些心虚道:“阿爹,真是这样的,我,我可没有骗你啊……”
乔骘早就得知昨日皇宫中发生的事,当然知道她在故意隐瞒,便道:“好了,我知道了。”
“云鸢姨母!”只见远处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司马仲正带着他和乔云蝶朝这里走来。
“微臣参见陛下,皇后娘娘!”乔骘和慕容曦垂手行礼。
“臣女参见陛下,皇后娘娘!”乔云鸢弯身行礼道。
“奴婢参见陛下,皇后娘娘,二皇子殿下!”
“都起来吧。”司马仲挥手道
众人一同来到凤仪宫正殿入座。
内侍和宫女便端着刚沏好的君山银针,一盘剥好的荔枝,去皮切成小块的蜜桃,柿子,洗净的紫金葡萄,虎皮花生,杏仁佛手,香酥苹果,合意饼、玫瑰酥、七巧点心,将他们齐齐放置在八仙桌上后便立刻退下了。
乔云鸢看着他们从凤仪宫外回来,便疑惑地问:“皇后娘娘,你一大早不在凤仪宫,是去哪儿了啊?”
司马钰上前对乔云鸢说:“姨母,母后带着我去花园走了走,说是提神醒脑。”
“你看,这是钰儿带去花园看的书。”司马钰将手里的《孟子》递给乔云鸢。
乔云鸢接过看了一眼,随后笑着道:“钰儿这么早就去花园读书,真是用功,将来必定有一番大作为。”
乔骘走到乔云蝶的身边拱手道:“皇后娘娘可还安好!”
“本宫一切安好,二叔不必挂心。”
“二叔公!”司马钰轻轻地叫。
“钰儿,来,给叔公抱抱!”乔骘说着便将司马钰抱在怀里。
“似乎比那日重了些,看来你母后把你养得不错!”
乔云鸢也笑着说:“可不是嘛,姐姐厨艺那么好,肯定顿顿都给钰儿做既美味又有营养的膳食,这不,我们钰儿当然越长越结实了!”
慕容曦看着这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便不觉想到了他的慕容府也是如此,见他们寒暄的差不多了,便对司马中拱手道:“陛下,臣有一事禀告。”
慕容曦说着便示意身旁的护卫,厉铭厉铉便带着慕容家的侍卫将凤仪宫内的所有宫人都屏退到宫门外。
乔云鸢见状便对乔骘说:“既然丞相大人要与陛下商议政事,阿爹,我们便告辞吧。”
“也好。”
慕容曦立刻道:“二位等等。”
“乔族长,此事也要征求你的意见。”
“丞相大人请说。”
慕容曦便又看着司马仲道:“陛下是时候去请欧阳族长出山了。”
“阿曦,朕前些时日也在想这件事,前些时日欧阳族长的孙女冰焱小姐五岁生辰,朕派人去紫竹圩贺喜,然而所派之人连外门都没靠近便被欧阳家的弟子所擒,若非朕的手谕,恐怕他们早就丢了性命。后来他们回来禀报说欧阳族长不见任何人。”
慕容曦又道:“当时欧阳族长携全族隐居紫竹圩时曾言‘倘若天下不幸纷乱,他们欧阳家必不会坐视不理。’可如今怎么?”
乔骘便道:“欧阳族长一向言出必行,既然他说了不愿出山,我们便也无可奈何了。”
乔云鸢便道:“阿爹,我虽未见过欧阳族长,但是从你给我讲的往事中也能看出欧阳族长应是心系苍生之人,我认为欧阳族长不会弃天下不顾,光听弟子的一面之词不能妄下决断,万一族长并非此意,是弟子有所曲解,还是亲自见一见欧阳族长再做决定吧。”
“鸢儿,你有所不知,紫竹圩重重戒备,东西南北四大轩台各有武功高强的护卫守护,更是培养了一大批修为高强并精通暗器和秘术的弟子,寻常之人若没有欧阳家的紫竹门笺根本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会死于重重机关之下。”
“没错,当时朕派去的那几名内侍回来说他们看见紫竹圩内有许多长得像大雁一样的马车在天上飞来飞去,马车中坐着穿着紫色学袍的门徒,有的甚至没过了云层,飞到了九霄之外,眨眼便看不见了。”
乔云鸢不禁满脸惊讶道:“这样啊。”
慕容曦便道:“如此的话,此事只有容后再考虑了。”随后又起身对司马仲拱手道:“臣的青案台还有事情要处理,先告辞了。”
乔骘也起身道:“臣也回冀州去了!”
乔云鸢便道:“皇后娘娘,二殿下,你们多保重!”
乔云蝶便道:“二叔和妹妹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