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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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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岁昭蜷缩在床角,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月光透过纱帘在陈安澜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阴影,男人扯开领带的动作粗暴得像是要撕碎什么,皮带扣撞击地面的声响在寂静房间里格外刺耳。

"今天那个男人碰你手了。"陈安澜俯身逼近时,威士忌混着烟草的气息几乎将宋岁昭笼罩,"隔着桌子给你递咖啡,手腕擦过你的袖口——当我瞎?"

喉间涌上腥甜,宋岁昭想摇头,却被对方钳住下颌。

手机在床头柜震动,屏幕亮起母亲发来的消息:"下周张总的女儿从国外回来,记得穿那套藏青西装。"宋岁昭下意识去够手机,却被陈安澜一巴掌拍在墙上。玻璃碎裂的脆响惊得他浑身发抖,男人滚烫的呼吸喷在耳畔:"这么急着去相亲?嗯?"

指甲陷进陈安澜的手背,宋岁昭试图挣扎,换来的却是更凶狠的压制。皮带扣冰凉的触感贴上腰侧时,他摸到枕头下的美工刀——这是昨夜被抵在浴室瓷砖上时藏的,刀刃早已卷了口。然而刀锋刚抵住陈安澜的脖颈,后腰就传来刺骨的疼痛。

"又想杀我?"陈安澜扯开他的手,刀片划破两人掌心,血珠滴在雪白床单上洇开红梅,"上个月用领带,上上个月在红酒里下药,你还有什么招数?"男人突然笑起来,血腥味混着温热气息扑在宋岁昭脸上,"可惜每次都下不了狠手,对不对?

记忆回溯到三个月前。父母结束三年海外项目回国,在家庭聚会上欣慰地看着陈安澜给宋岁昭夹菜。彼时宋岁昭戴着珍珠耳钉的右耳还在发炎,那是陈安澜强行穿洞留下的印记。餐桌上男人修长的手指藏在桌布下,正捏着他大腿内侧的淤青。

"小昭和安澜感情真好。"母亲擦拭眼角,"当初重组家庭,我还担心你们合不来。"宋岁昭低头搅动汤勺,陈安澜夹来的蟹肉在碗里碎成残渣。他想起昨夜被按在钢琴凳上时,男人滚烫的掌心贴着后颈:"叫哥哥,出声就放过你。"喉结滚动发出气音,换来的却是更深入的惩罚。

"这次相亲对象是海归博士。"陈安澜突然松开手,从西装内袋抽出照片甩在宋岁昭脸上。照片里穿驼色大衣的女人笑容温婉,无名指上的钻戒在阳光下闪烁,"听说会手语?看来要好好教教她,你在床上发不出声音时,怎么用指尖求饶。"

宋岁昭抓过照片撕成碎片,指甲缝里渗出血丝。陈安澜却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纽扣,露出锁骨处月牙状的咬痕——那是他上周被逼到绝境时留下的。男人逼近时,宋岁昭闻到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不是往常惯用的雪松,而是甜腻的晚香玉。

"陪客户应酬。"陈安澜看穿他眼底的疑问,指尖挑起他睡衣系带,"那个女人的舌头很软,不像你总咬我。"

床头柜的相框突然被扫落在地,玻璃碎裂声中,父母在游轮甲板上的合影露出裂痕。照片里母亲搂着宋岁昭的肩膀,陈安澜站在他身后比着剪刀手。那时陈安澜刚接手他妈妈的家族企业,每个深夜都会轻手轻脚溜进他房间,掖好被角。

"明天陪我去公司。"陈安澜扯开领带缠住他的手腕,"财务部新来了实习生,听说暗恋我很久。"宋岁昭挣扎着去够地上的相框,却被男人拽着领带拖回床中央。月光下,陈安澜锁骨处的咬痕泛着狰狞的红,与他腕间的领带形成诡异的呼应。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陈安澜的。宋岁昭瞥见屏幕亮起的备注"林秘书",内容是明早十点的会议提醒。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在车库,那个穿职业装的女人踮脚给陈安澜整理领带,而他躲在阴影里,攥着男人送的情侣钥匙扣,指甲在皮革上掐出月牙形的凹痕。

"求我。"陈安澜咬住他耳垂,"求我别让你去见那个女人,求我......"话音未落,宋岁昭突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床头柜的抽屉被撞开,安眠药瓶滚落在地。他颤抖着拧开瓶盖,药片混着泪水塞进陈安澜嘴里,却被男人咬住手指。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宋岁昭呜咽着挣扎。陈安澜反客为主扣住他的手腕,药片被吐在他锁骨凹陷处:"装什么烈性犬?"男人舔去他脸上的泪,"上个月在温泉酒店,你明明乖乖含住我的手指,说'哥哥我错了'。"

""上次在书房,你故意把安全套扎破?"宋岁昭看着药片滚落床单,想起那天陈安澜抵着他撞向书柜,《百年孤独》的书页簌簌飘落,其中夹着他二十岁时写的"我喜欢你",墨迹早已晕染成模糊的蓝。

凌晨三点,陈安澜终于沉沉睡去。宋岁昭裹着毛毯坐在飘窗上,看着手机里母亲新发来的相亲安排。照片里的女人捧着鸢尾花,笑容明媚得刺眼。他摸出藏在枕头里的护照,签证页上美国留学的印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他偷偷申请的,还有三天就过期。

雨声渐歇时,宋岁昭轻轻拨开陈安澜搭在他腰上的手。男人睫毛颤动,在他手腕落下轻吻:"别走......"宋岁昭僵在原地,直到确认对方再次熟睡,才蹑手蹑脚打开衣柜。最底层的暗格里,藏着他攒了三年的积蓄,还有一张泛黄的字条,上面是陈安澜二十一岁时写的:"以后我保护你"。

行李箱滚轮在木地板发出细微声响,宋岁昭最后看了眼床上的男人。陈安澜皱着眉呓语,抓着他睡过的枕头。月光勾勒出男人下颌的弧度,与记忆里那个暴雨夜替他赶走霸凌者的少年逐渐重叠。泪水砸在行李箱拉杆上,宋岁昭咬着唇转身,却撞翻了床头的花瓶。

清脆的碎裂声中,陈安澜猛然惊醒。宋岁昭的手刚触及门把,就被拽着后领扯回怀里。男人身上的威士忌味混着冷汗,滚烫的呼吸喷在后颈:"想跑?"陈安澜扯开他衬衫纽扣,露出锁骨处未愈的牙印,"上次逃到民宿,我找了你整整三天。"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宋岁昭摸到口袋里的美工刀。陈安澜却先一步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扯开他腰带:"这次打算捅哪里?心脏?还是......"话音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宋岁昭瞥见屏幕上"妈妈"的来电,绝望地闭上眼。

"喂,小安?"母亲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明天的相亲,岁岁有点紧张,你陪他去吧?"陈安澜的掌心贴着宋岁昭剧烈起伏的胸膛,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好啊,正好让他看看,谁才是能护着他的人。"

电话挂断的瞬间,宋岁昭被按在冰凉的门板上。陈安澜扯开他的睡裤,声音混着喘息:"明天在咖啡厅,我要你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叫我'哥哥'。"男人咬住他耳后敏感点,"敢咬我,就把你声带割了,这样你以后就只能发出呜咽声求我,永远没有在说话的可能。"

晨光刺破云层时,宋岁昭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脖颈布满青紫痕迹,锁骨处的牙印结了痂。陈安澜站在身后替他系领带,指尖划过喉结:"这套西装不错,衬得你更像待价而沽的金丝雀。"男人突然转身拉开抽屉,取出一对钻石耳钉,"把旧的换了,配这套衣服。"

宋岁昭摸向耳垂,旧耳钉的伤口还在发炎。陈安澜却强行捏住他的脸,将新耳钉粗暴地穿进耳洞。鲜血顺着脖颈流下,在白衬衫领口晕开红梅。男人舔去血迹,低语道:"真好看,像被我标记的小兽。"

手机在口袋震动,是相亲对象发来的消息。宋岁昭看着屏幕上"期待见面"的字样,突然想起昨夜陈安澜说的"会手语的海归博士"。指尖颤抖着打字,却被陈安澜夺走手机:"想通风报信?"男人删除对话,"放心,我会教她,你在床上发不出声音时,怎样用眼神求饶。"

玄关处,陈安澜替他穿上羊绒大衣,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宋岁昭闻到他领口陌生的香水味,突然想起昨夜那个带着晚香玉气息的吻。电梯下降时,男人的手探进他大衣内袋,握住他攥紧美工刀的手:"别冲动,吓到客人就不好了。"

咖啡厅玻璃门上的风铃叮咚作响,穿驼色大衣的女人起身微笑。宋岁昭看着她胸前晃动的鸢尾花胸针,喉间泛起铁锈味。陈安澜拉开椅子让他坐下,掌心却始终按在他后颈:"这是我弟弟,怕生,多担待。"

女人用手语打招呼时,陈安澜的手指突然掐进宋岁昭后颈穴位。剧痛让他身体前倾,撞翻了面前的咖啡杯。褐色液体泼在女人的羊绒围巾上,陈安澜却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擦拭:"抱歉,他紧张就会失控。"男人俯身时,宋岁昭闻到他领口更浓烈的晚香玉气息。

相亲结束后,陈安澜将他推进地下车库的车后座。男人扯开他的领带,威士忌混着陌生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刚才用手语聊得很开心?"皮带扣撞击声中,宋岁昭摸到车门锁扣,却被陈安澜压住双手,"想逃?上次撞车进医院的滋味忘了?"

记忆如潮水涌来。去年试图逃离时,陈安澜开车追了三个街区。失控的轿车撞上护栏那刻,男人用身体护住他,自己却断了两根肋骨。住院期间,陈安澜攥着他的手呢喃:"别离开我......"如今同样的手却掐着他的腰,将他抵在车窗上。

"下个月"陈安澜咬住他唇瓣,"告诉他们,我们要结婚。"宋岁昭挣扎着摇头,换来更凶狠的压制。男人扯开他衬衫纽扣,在胸口留下新的咬痕:"不听话?信不信我把你弟那些'杀人未遂'的证据寄给警察?"

夜色渐深,宋岁昭蜷缩在副驾驶座。车窗外霓虹闪烁,陈安澜的手始终放在他大腿内侧。路过婚纱店时,男人突然刹车,指着橱窗里的白色礼服:"那件适合你,要不要试试?"宋岁昭看着玻璃倒影里相拥的两人,喉间涌上剧烈的恶心。

车库电梯里,陈安澜将他抵在金属壁上。男人扯开他衬衫下摆,指尖划过腰侧的旧疤——那是第一次反抗时,被美工刀划伤的。"明天开始,"陈安澜咬住他耳垂,"搬去我公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宋岁昭看到玄关处散落的晚香玉花瓣,还有女人的红色高跟鞋。

卧室床上,陈安澜压着他亲吻。宋岁昭尝到陌生女人的口红味道,胃里翻涌着强烈的呕吐感。男人扯开他睡裤时,他摸到枕头下的手机——那是陈安澜没收他手机后,偷偷藏的备用机。指尖颤抖着按下发送键,屏幕亮起最后一条消息:"救我"。

凌晨时分,宋岁昭被剧烈的摇晃惊醒。陈安澜举着手机,屏幕上是他发给陌生号码的求救短信。男人的眼神冰冷得可怕:"想报警?"皮带抽打在他大腿上,"上次报警说我家暴,结果怎么样?"宋岁昭蜷缩着躲避,却被拽着头发按进床垫,"警察说,这是家庭纠纷。"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陈安澜猛然抬头。宋岁昭趁机抓起床头柜的台灯砸向他,却被男人徒手握住灯管。玻璃碎裂声中,鲜血顺着陈安澜的手臂流下:"看来要把你关起来,省得出去惹麻烦。"男人扯下领带缠住他的手腕,"就关在地下室,像养宠物一样。"

脚步声逼近时,陈安澜将他按在床底。宋岁昭看着男人藏起沾血的衬衫,听到玄关传来母亲的声音:"岁岁?你在家吗?"陈安澜捂住他的嘴,指尖用力到几乎嵌入他的脸颊:"敢出声,就让你妈看看,她宝贝儿子多会勾引男人。"

黑暗中,宋岁昭摸到床底的旧相册。泛黄的照片上,十四岁的陈安澜搂着他站在游乐园门口,少年笑容灿烂,背后是巨大的摩天轮。如今摩天轮的灯光早已熄灭,只剩黑暗中陈安澜滚烫的呼吸,和手腕上越勒越紧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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