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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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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

李红杏掀开帘子,抬头就见一个金色长卷发束在脖颈后,肤似麦色,眼似湖水的女行商向自己挥手打招呼。

“阿提可卡,瑶瑶叫我来寻你。”

岳瑶瑶知道自己坑李红杏这一遭很缺德,私下打听到她爱制香,还时常让人寻新鲜香料,所以她将好友阿提可卡介绍给李红杏。

阿提可卡是香料行商,生意做得很大,各个地方都有铺子,手头上拥有别人找不到的绝世奇香,也懂得许多香料用途。

听岳瑶瑶说,她哥这几年越来越疯癫,阿提可卡在暗中可做了不少手段。

见她伸出左手,李红杏知晓他们关外各地有不同的见面礼仪,若是男子她不会理会,女子倒无所谓,握手而已,也伸出右手搭过去。

谁知阿提可卡竟拉起手就弯腰低头,作势要亲吻手背,李红杏一愣,还没来得及把手收回,就被忽然出现的云连鹤拉了过去。

他眉色阴沉,一言不语,取出帕子轻轻擦拭李红杏手背。

阿提可卡瞄了几眼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绝色少年郎,察觉到他平静面容下的沉沉怒火,不害怕还笑嘻嘻举起双手歉然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那混不吝的模样和七巧不相上下。

她的鼻子动了动,满眼惊奇问道:“客栈中的香是何处来?”

李红杏拍拍云连鹤手背作安抚,眯着眼下颌微扬,“是我调的,如何?”

这自信又藏着张扬的抬首让云连鹤看的心里软软的,实在是太漂亮了。

阿提可卡没说话,但高高举起两个大拇指。这般调香能力,若能长久,必然会给香料行带来不菲生意。

“怪不得瑶瑶让我来见你,”她眼珠一转,丢过去一个小牌子,被云连鹤接住了。

“绝世香料行,各地都叫这个名字,有香料需求就去这,凭这个牌子给你低价。找不到的香料可以直接找我,我打包票,就没我不知道的香料。”

“这名?”好直白。

“不好吗?我翻你们的书了,这词就是最好的意思。我阿提可卡的香料行就是最好的香料行。”她露出大白牙开怀地笑着,比着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而后就告辞说要去找岳瑶瑶,匆匆走了。

真是好坦荡张扬、风风火火的女人。

李红杏从云连鹤手中取过小牌子,忍俊不禁,这“绝世”二字怕是阿提可卡自己写的,和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妥帖收好,李红杏抬眸扫了一眼这几日神神秘秘,除了来接她回家就不出现的云连鹤。

假意拨弄算盘,若无其事问道:“这几日书院事务繁多吗?好像都看不到阿鹤呢。”

袖中指尖摩挲着紫檀木盒上的纹路,云连鹤沉默,撩眼掠过李红杏头上的碍眼已久的木簪,他将手中盒子置于桌上推给她。

“给我的?”低着头算账的李红杏余光里忽然出现一个紫檀妆匣,上嵌的丛生牡丹螺钿流光溢彩,不用问都知道价值不菲,愣了下抬头问道。

见云连鹤点头,李红杏眨了眨眼倒是新奇,头一回被小叔子送礼物了。

心底生出丝丝期待,笑着瞟他一眼打开妆匣,李红杏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真是好一只蝶恋花金簪。

簪子通体以黄金制成,花头以金叶为托金丝为蕊,更为精巧绝伦的是簪花上那悬停的金蝶,薄如蝉翼、随风震翅,栩栩若生,捧在手中时似要展翅而飞。

不过簪身似乎比之其他簪子粗上许多,李红杏见它尾部有一圈细缝松动,尝试着一抽。

“啊,这是!”内藏玄机!

拔出来竟是一把锋利小剑,寒光凌冽。

“这是你这几日做的?”陈水镇可没这般精巧手艺的匠人,“实在是太贵重了,我……”

看出李红杏拒绝之意,云连鹤唇间溢出几声低笑,摇了摇头道:“不算贵重,顶多费些时间,嫂嫂不必拒绝。”温和如水双眸里是对李红杏的担忧,“嫂嫂出行带着它可作为防身之物,还不容易察觉。”

更重要的是,他被那木簪子刺眼已久,李红杏就应配上独一无二,那木簪不配待在她身边,一如那憨呆铁匠。

“怎会不贵重!你这个手艺在嫂嫂这就已值千金,不过你哪儿来的金子?”李红杏不解,明明之前还缝缝补补舍不得更换新衣,怎么突然能拿出这么多金子制簪。

“是我从小随身带的一朵金莲,娘说这是她捡到我时襁褓里唯一放的东西,我将它融了。”

“喔,这种奇闻竟是真……什么!你不是亲生的?!”李红杏初听还以为是孩童出生就含金含玉的那种奇闻传说,没想到竟然是非亲生子。

瞧着李红杏大惊失色的模样,云连鹤想着兄长真是什么也不跟李红杏说啊,平静道:“兄长未和嫂嫂说过吗?我和兄长都是他们二人捡来的孩子。”

李红杏飞快摇摇头,他哥的嘴向来憋的紧也不爱显摆。

想当初要不是外面的女人忍不住要当正头夫人念头,跑来李红杏面前胡闹,她差点就给人瞒过去了,喃喃道:“怪不得……”兄弟俩没有半点相似。

李红杏心中感叹,那两位老人真的很心善。改日她去庙里供奉两盏长明灯,希望他们二人下辈子顺遂无忧、健康富足。

转而一想到云连鹤就这么随意将信物融了,她焦急拍了他右臂,嗔骂道:“可你怎就这样融了!万一以后家人寻来可怎么办?”

对家人云连鹤只觉得可有可无,弯了弯眉眼,笑道:“无碍,有没有他们我都过得很好。”

“更何况给嫂嫂制成这防身之物也算物尽其用。”

瞧着他那毫不在乎的模样,李红杏抿了抿唇,说是这般,可心里真的就这么想吗?

她刚从饥荒中失去双亲,独自一人那几年,几乎每天每夜都在想念爹娘,云连鹤会一点都不好奇自己真正的家人吗?会完全不在乎自己为什么被丢弃吗?

李红杏觉得这表面的平静无波或许这是他下意识的掩饰。

蝶翼因她轻弹而震动,李红杏垂眸,怕引起云连鹤不为人知的伤怀,敛下好奇心,再抬首时眉眼间已是温软笑容,将簪子递给云连鹤,神色期待,“没有铜镜,阿鹤可否代劳,替嫂嫂簪上?”

防身之物也可以是匕首,为何选了簪子?还是金簪。

‘成年男女,赠金簪,阿鹤当真不知道是何意义吗?’

吾心吾情寄金簪,盼卿朝夕意相通。

李红杏眯着眼,瞧着他愣神意外,红唇勾着肆意笑容,安静等待他会怎么做。

‘她倒是忘记自己发间还有一只木簪。’

云连鹤漂亮的眉眼背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眼底想法。

在李红杏意有所指的目光下,云连鹤装出一副刚意识到送簪似有不妥一般的震愣,手下却无声拿起金簪,月牙白的衣袖探过李红杏脸侧,替她戴上。

家中皂角早已被李红杏更换过,她还悄悄为云连鹤调制了唯一的香味。

远之清冽如雨后青竹,贴近反而隐隐溢出蛊惑危险的龙鳞香,让人控制不住想要迈入陷阱。

“好看吗?”李红杏抬头看着他笑的灵动得意,她自知貌美,却故意问云连鹤。

‘美的盛极。’李红杏天姿姝丽,又正是女子最好的时刻,金簪衬的她似那深山化形的灵狐神女,艳的灼目,令人难以目移。

云连鹤虽未言,但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艳之色令李红杏满意。

光明正大在他的注视下欣喜偷笑。

“诶,阿鹤,我原本的那根呢?会不会掉了?”李红杏等了一会,见云连鹤并没有卸下木簪给她,回头问道。

齐远山送的那只外表素雅,她还蛮喜欢,就算以后不带也不能随便就丢了,辜负人家一片心意。

“嫂嫂头上这只不好吗?”云连鹤反问道,指节悄悄握紧。

若是可以,他早就想折了那木簪。

“阿鹤送的当然好看至极,但意义不同嘛。”云连鹤看起来不像是知道,李红杏满脸遗憾道,“一会客栈不忙了,我出去找找。”

‘意义不同,呵。’云连鹤心中冷笑一声。

“不如嫂嫂与我说说今日来时路,我代嫂嫂去寻。万一耽误久了或许就真找不到了。”露出几分着急为李红杏打算的模样。

李红杏未作他想,沉默着回忆了一阵,细细和他说清来路。客栈近期多了许多女客询问花露,她得留下,一时半会确实脱不开身。

-

陈水镇有一条河,连通两侧的桥下是女子们盥洗之处,常常结伴三五人蹲在那,或清脆或故作神秘的笑声总能断断续续飘出。

云连鹤顺着李红杏的来路,一路走到桥上站定,神色冷淡不愉,抬手衣袖滑落,手中俨然就是李红杏让他寻的木簪。

他替李红杏簪发,悄无声息藏下的木簪。

虽是木簪,触之堪比玉石润滑,可见制簪之人的细致用心,生怕划伤心上人。

吾心吾情寄金簪,盼卿朝夕意相通。

他怎会不懂?

眉心紧缩,阴郁眸光瞥了一眼手中之物,面不改色折断丢入水中。

“咚咚。”

微微溅起的水花后彻底消失,冷然嗤笑,转身离去。

“什么玩意儿溅我一身……诶诶,那不是你家囡囡嘴里的云先生吗?”

头戴花布巾的女子抹了一把溅上水花的脸颊,睁大眼探头想要怒斥,看去竟是近期频频出现在那些小姑娘口中的书院云先生。

远远望去,那少年背影就不是凡品,只可惜离开的步子很快,转眼间就隐于巷子后。

被询问的妇人头都懒得抬,苦着脸避之不及道:“你可少说几句吧,我都愁的不知该怎么让她歇了心思!”

手中锤衣棒敲得湿衣服邦邦响,动作间叹了口气,“这种男子怎么会留在陈水镇安家,迟早要走的。”

万一像那杨家姑娘,掏心掏肺却遇见一个抛弃糟糠之妻的负心汉,自己这个做娘亲的不得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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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娘。”

李红杏回头就看到许久未见的齐远山局促的站在门口,手中小心翼翼捏着一张红封,耷拉着眉眼,挂着几分羞愧神色。

纵使齐远山再三和母亲解释自己与李红杏已无可能,但母亲仍强硬要求他来给李红杏送请柬,参加自己下个月的喜宴。

之前言辞凿凿可以等她,此时他只觉的难堪,嘴巴张了又张却无言。

李红杏见那红封请柬就明白了,她只是笑眯眯的接下并为他高兴。

不过她不准备去,要是去了才是真正伤了齐远山,他母亲这是故意来点自己呢。

天色昏暗丝丝细雨猝不及防的下起来,李红杏进屋拿伞追上给齐远山。

“怎的过了端午还这么多雨天?”目送齐远山离去,李红杏看了眼天嘀咕。

一回头,就见云连鹤脸色苍白,撑着伞站在不远处,朦胧细雨掩盖了他的神色,李红杏看不甚清,只觉丝丝寒凉好似要透过肌肤融进骨血。

李红杏捏紧了伞柄,犹豫间,云连鹤却冷着脸与她擦肩而过,带着轻咳的微凉嗓音将李红杏滞在原地。

“簪子没找到,令嫂嫂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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