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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许灵芝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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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这种布料。”周稚童若柳的身体靠在床头,依靠着扶手的力量撑住才不至于滑下去,住院短短几日,她的体重从九十斤掉到了八十斤,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

秦灵韵看在眼里,心里十分酸楚。

“像是斗篷。披在身上的。袁潮带我回过一次他家里,不是塞纳河畔的家......他说这样偷情更刺激。那是北阳郊区的一栋房子,看上去好久都没人住了。屋子里面满是灰尘,家具上面蒙了一层布,盖的严严实实的,窗帘也拉到最上面,整间屋子密不透风。”

周稚童停了几秒,适应身体里不时出现的疼痛,继续说到,“那间屋子很古怪,有很重的香灰味道,我闻不惯,所以记得格外清楚。袁区长......袁潮好像从一间屋子拿了什么出来,我从缝隙里偷瞄了一眼,里面有一整面墙的龛,盖着一种特殊的布。和你给我看的是一种。”

什么?!

“你确定吗?”

周稚童点点头:“那是我刚到北阳的第二天,除了案发那天发生什么事情我记不起来,之前的我都记得。”

听罢她的话后,周天明用手臂托住下巴,低头沉思。

如果周所言不假,袁潮对于这种布料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他也在使用。结合杨法医调查的结果,使用这种加拉信府佩瓦绸缎是用来祭祀的话......难道袁潮的死是用来当作祭品的?

本应该作为邪教成员的人,却最终被当作祭祀品死于非命。怎么想都是可怕至极。

来换药的护士手一滑,失手打翻了装药品的筐子,药剂瓶摔落在地,巨大的响声引起所有人的主意。

“你还记得袁潮带你去的房子在哪吗?”

周稚童摇摇头:“是他的司机开车带我们去的。我初来北阳,并不熟悉路线,只记得周边挺荒凉的?只有那么一个小区。”

“周稚童,你一定要想起来那间房子在哪里,这件事非同小可。”转身朝向朱南,“让齐星星来一趟,协助她。”

“好。”

“走了。”安排好医院这边,周天明和朱南离开了这里,临走的时候,没忘记把秦灵韵一并带走。

车子平稳行驶在绕城路上,良久朱南没忍住轻笑出声,“嫂子......”

秦灵韵指了指自己:“我吗?”惊恐万分。

“啊不对不对,秦记者。”朱南笑的狡猾,“你不知道,天明哥那天急吼吼地回警局,是为了......”

周天明在认真开车,不然他真的想把他丢出去。脸颊浮上一抹可疑的脸红。

朱南刻意卖关子,笑而不语,“这次把秦记者赶紧从医院带出来,是不是怕齐星星过来,又缠上她啊!我就知道!嘿嘿嘿嘿嘿......”

汽车前排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红成两只番茄,始作俑者没有眼力见的继续滔滔不绝,完全忽视了前面二人死一般的沉默。

今晚,真热啊。

零下二十度......也叫热吗?

“叮铃铃——”秦灵韵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沉默。

“许灵芝!”

开车的人听到她喊出这个名字,有些分心,许灵芝?为什么好似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不回去吃饭了!”

许灵芝正围着围裙,一只手拿着锅铲,肩膀夹住手机,有些不悦,“不是说好今晚回来吃饭吗?”

秦灵韵吐了吐舌头:“突发情况,回不去啦!”

许灵芝看了看摆了一桌子的菜肴,几乎全都是秦灵韵喜欢的菜,眉毛沉了沉,“那你记得吃晚饭,不要为了采访不顾自己的身体......”

“知道啦!许灵芝是个啰嗦大王!我都多大了,小时候我饿了还知道去你房间找巧克力豆吃呢!放心吧,你妹饿不着!”

靠近手机话筒的唇边溢出一抹笑,抬手扶了扶金丝框眼镜,“那不是巧克力豆,是我搓的羊粑粑球,专门等你上当的。”

“你......”秦灵韵小宇宙爆发,恨不得隔着手机暴揍他。

挂了电话的秦灵韵气鼓鼓的,脸颊像含了两个包子。

周天明瞥了几眼,脸上挂上笑意,“谁啊,惹我们小粉兔生气。”他还是叫她小粉兔,仿佛叫了这个,就可以和其他人不同一点。

“我那没有良心的哥,专会欺负他妹。”秦灵韵双腮更鼓。

哥哥?秦灵韵居然有个哥哥?

等一下。

我记得那个女生,也有个哥哥。周天明目光穿过昏黄的路灯。

那个绝望的,深秋——

入秋以来一日冷过一日,周天明的身体向来很好,也不知道周安国从哪个地方回来,身上粘了奇怪的病菌——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事情,连累的儿子却病倒了。

这一病,几乎就病了半个月,连高中的开学典礼,都错过了。

去医院查了,医生说是严重流感,末了还奇怪的抱怨了一声,“流感在省外爆发,北阳还暂时没有被波及,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说着戴上了口罩,似乎有些嫌恶周天明这个病原体。

周天明妈妈气的锤了两下周安国:“好端端的,别的礼物不带,倒给儿子带了这么一份病毒大礼包!”她伸手去扭周安国的耳朵,听到对方弯着腰,连喊了好几句“错了,错了”才罢休。

这波流感没想到比想象中严重的多,很快连天明妈妈也在照顾儿子的过程中中了招,母女两个裹着厚被子,幽怨地看着一脸无辜的周安国。

天明爸爸端着一锅黑锅巴——实际是煮的皮蛋瘦肉粥,对自己的杰作感到尴尬,很无奈地挠了挠头。

最后一家三口是被楼上邻居家熬得粥救回来的。

天明烧得越来越严重了,体温计一入腋下,银色水银迅速攀爬,直指40度。再这么烧下去,孩子都要被烧傻了。

好在市刑警队和北阳市疾控打过交道,周安国认识那里的医师主任,私下里拿到了极其珍贵的治疗流感的特效药,揣进怀里,赶忙回了家。

给妻儿服下药后,两人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药退烧很好使,就是会使人陷入昏睡中,一天时间里,也就能醒个几小时。

“医生说了,睡的越多越好,是身体在和病菌打仗。打仗么,能不累吗?快躺下。”

周安国伺候妻子和儿子吃完药,亲眼看到两个人昏睡过去后,拉上窗帘,关上门退出了房间。

这些日子,家里两个人病得严重,屋子到处是病毒的气味。他起身开了窗,把换下来的床单被罩丢进洗衣机,打开盖子倒了半袋洗衣粉。

等待洗衣机转停的时候,拧干拖布,把厨房客厅的地面拖了一遍。顺便丢掉了前几天被他烧漏的锅。

明明是夏末的傍晚,空气阴沉的连一丝风都没有,把手中的垃圾丢进垃圾桶,回身看到天际边墨色的云,浓稠如墨,一股子窒息般的燥热黏在身体上,毛孔透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真是个鬼天气,好像要下暴雨了。”他喃喃自语道。

快走两步推开家门,洗衣机停了下来发出“滴滴”声响,虽然要下雨了,洗好的床单也得晾,不然会捂出臭味。

做完这一切后,他坐回木沙发座上,扭了扭脖子,素来知道妻子家务辛苦,没想到自己上手体验一回,比想象中的更加不易。

雨已经下起来了,呼啸而来,砸在窗框上方,狂风带着窗户撞向墙壁,地上积了不小一滩,瓢泼大雨吹进屋内,搅湿了刚晾上的床上织品。

周安国赶忙起身,手忙脚乱地关好了窗,自己却被吹进来的雨淋透了。

“怎么下得这么急?”他盯着窗外末日一样的怪异景象,心口处有些许不安。

这么多年刑警生涯,不全靠他的业务能力,直觉也是其中不可少的一部分,很多时候,他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危险早已悄然而至。

“咚咚咚——”门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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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夜晚,噩梦鬼魅一样缠着他,黑影深入他的口鼻之中,沿着食管而下,颤栗随着凸起的皮肤滑动,他惊醒,又根本醒不过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化成一股黑气,血肉化成黑雾,重组成一张骇人的脸。

脸下部的黑雾连接在他身体之上,张开口,分明是自己的声音。

“你杀了他们......”

他一直怪自己,怪自己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即使他知道,那并不是真的。

只有用极致的痛苦狠狠鞭笞自己,让自己也沦为罪恶的狂欢分子,任自己的灵魂也坠入无边的深渊。滚烫的热油中,炸得皮肉翻出,挑出其中的筋骨,塞入地狱犬的獠牙之中,用血液滋养恶念,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自己还要报仇。

枪声被雷鸣掩盖,他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不安,可药剂的力量太强,他醒不过来。

母亲病的轻,很快被异样吵醒,从门的缝隙中看到了外面的骇人景象,吓得跪坐在地,捂住口鼻怎么也发不出声响。

她把睡在身边的周天明拖起,塞进了装修时,打得一个嵌入式的隐藏柜子里,颤抖着双手抚上他的脸。

留恋的,温柔的,不舍的......

外面是她的丈夫,她抛弃不了,这里的,是她的全部。

柜门一点点阖上,光明一点点抽走。

还好他在昏睡。还好他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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