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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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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星,冷风吹得爽吗?”金玉英眯了眯眼睛,“这什么表情?干嘛一副被抢了媳妇的样……诶?你干嘛!”

身侧的温阑陡然被拽住手腕,谢九州恶狠狠地盯着他,像要撕下一块肉来。

“你刚刚叫她什么?”他定定逼问,“你宁可和她待在一起,也不愿见我?!”

抱臂看戏的凌云渚“嘶”了一声,心道完蛋。

“你发什么疯?”金玉英上手扒拉,“这是我的人,你别碰他!”

“你的?”谢九州冷笑,“他分到我名下的时候,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金玉英被惯着长大,丁点气都受不得,某种程度上和谢九州很像。听到这话,她当即不干了,一把挽住温阑:“你说,你要跟谁!”

“信看了吗?少主。”温阑轻描淡写,“松开吧。”

金玉英还没来得及得意,身前那人却像被触及了什么关窍,猛然一震。

“不要!”他应激似的将人扯进怀里,“我不看!”

温阑被勒得呼吸一紧,轻咳两声,谢九州当即松了力道。

“我……我知道错了。”他盯着地面,好像不去看,往日那些难以开口的话就会变得容易些,“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温阑被摁在怀里,有些惊讶地挑挑眉。

“信我还没拆,你收回去好不好?”

这些直白的话对谢九州来讲还是太肉麻了,但不说又害怕温阑再也不见他,干脆不做不休,用力把脸埋进对方颈窝。

“你、你不喜欢的那些,我都会改。”他嗓音发闷,轻得听不见,“不许不理我。”

好小子!

凌云渚暗暗捏了一把劲,心道孺子可教。

反观金玉英,吓得直呼见鬼:“你被夺舍了?抢人也不带动手动脚的吧?”

温阑还在愣神,对方便轻轻摇晃他的身体,像无声的撒娇。

【叮咚,检测到助攻值上升,目前助攻值:60。】

“好。”温阑被晃得心头一软,“外面风大,先进去吧。”

“哎!”金玉英耍起脾气,“你刚才还答应我……”

“他答应你是因为我不在!”谢九州一个跨步把人护在身后,春风得意,“现在我来了,哪还有你的地儿!”

金玉英怒道:“你算什么?让温阑自己选!”

争执一触即发,凌云渚赶紧上前拦架。

“大小姐。”他笑着往旁边一站,“生辰宴快开始了,金宗主正找你呢。”

“我爹爹?”金玉英这才冷静下来,她估摸了一下时间,又顺势想到了今日宴席的主角。

“行吧,看你过生辰的份上就让让你。”金大小姐不情不愿,又一脸不舍地对温阑道,“咱们下次约。”

“想都别想!”谢九州瞪她一眼,拽着温阑便走。金玉英冷哼一声,转头道:“我爹爹在哪儿?带我过去吧。”

她常年留在鸣鼎堂,偶尔来了兴致才会随父出门,是故压根不认得凌云渚这张脸,只将他当成了传话之人。凌云渚也不解释,将她引去殿中就座。

天色向晚,夜幕沉沉,突然起了一阵风,声震林木。凌云渚诡异地顿住脚步,往后看去。

那边是条羊肠小道,被密匝匝的绿植掩映。没有灯,黑黢黢的,与明光灿灿的主路相比,更显幽暗。

金玉英疑惑:“怎么了?”

凌云渚僵在原地,背脊发凉。这种感觉很奇怪,像被一双眼睛盯着,黏腻阴冷,甩也甩不干净。但仔细检查,却发觉不了异常,收回视线,又会被缠身。

“你在看什么?”金玉英愈发莫名其妙,“后面没人啊。”

“没事。”凌云渚慢吞吞回过头,与她一同步入殿内。

苍梧殿宾朋满座,鼓乐齐鸣,数不尽的珍馐佳肴流水般往上递。谢九州经此一事学乖了很多,去哪儿都拽着温阑,见一个人便上赶着介绍,硬生生将生辰宴过出了婚宴的感觉。

凌云渚不愿去打扰,选择在吴憾身边落座。这个位置混在一众高阶弟子里,足够低调,不会惹人眼球。

他想着帮温阑找救命恩人的事,对菜肴没什么胃口,倒酒的同时踹了旁边一脚:“少吃点。”

吴憾护着碗口齿不清:“要你管!”

“明天去紫烟,你别吃坏肚子。”凌云渚扫了一眼,从他桌上拿走玉杯,“一杯倒就别喝了,我替……”

刚递到唇边,他猛然转头。

又来了。

那种被监视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一下走神却让吴憾抓了空子,对方一把将玉杯抢回来:“好好好我不喝酒!想喝你自己倒,别抢我的!”

凌云渚有些头疼,又细细看了好几遍。可人群乌压压,至少一半都背对此处,衣饰也大差不差,根本看不出异常。

吴憾看他表情不对:“你咋了?”

“可能是多想了。”凌云渚迟疑道,“好像有人盯着我。”

“哈?闹呢?”吴憾面露诧异,“没人看你啊,错觉吧?”

“但愿。”凌云渚按了按眉心,“总觉得不太舒服。”

“管他呢,人家想看就让他看呗,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吴憾拿手肘碰碰他,“别疑神疑鬼了,大不了吃完回清心别院,我就不信他还能跟来。”

这一番话不无道理,凌云渚很轻易就被带偏了:“说得也是。”

四周觥筹交错,喧喧嚷嚷,浓郁的鲜香混着蒸腾热气,将殿内气氛推向高潮。凌云渚浸在这一汪欢腾里,不自觉松了防备,一不留神便多喝了几口。

这酒名为倒流香,初尝清冽甘爽,如空谷幽兰。一段时间后,酒劲便会反上来。

凌云渚察觉不对时已来不及了,七八杯酒下肚,醉意上涌,红云染颊。他懒懒倚靠着,灰白衣袍遮了小半张桌,两眼似乎被抹上一层柔光,视线模糊。

“不是吧大哥?你醉了?”吴憾难以置信,“刚刚还说不让我喝酒,你自己怎么……唔!”

“别说话。”凌云渚捂着他的嘴,“好吵。”

吴憾愤然挣扎,打了个闭嘴的手势,这才重新获得呼吸权。他扯住凌云渚胳膊,想把人带起来:“走走走带你回去,我承认这个动作确实很有感觉但你能不能别再凹造型了!”

“我没醉。”凌云渚按了按太阳穴,“不用管我,我一会儿就回去。”

吴憾知道他死倔的性子,越劝越不听。又见他逻辑清晰,说话正常,应当只是微醺,便勉勉强强坐了回去:“那你别再喝了啊,省得一会儿还要我背回去。”

凌云渚摆摆手,表示听到了,但倒流香的味道着实让人上瘾,趁着吴憾不注意,他又悄悄给自己倒了一杯。

清雅酒香丝丝缕缕地透出来,一路攀到鼻尖,凌云渚刚将玉杯贴近唇瓣,大腿根突然被人摸了一把。他汗毛倒立,蹭地窜起来,美酒被洒出了半盏。

可四周皆是往来群众,他方才又迷蒙着眼,哪还能找到幕后黑手?

这动静不小,连一心干饭的吴憾都被惊动:“咋了咋了?”

有人摸我。

凌云渚张了张唇,直觉他要是说出这四个字,必是一阵鸡飞狗跳。也或许是他想多了,这就是醉酒出现的幻觉。

凌云渚最终还是将其轻飘飘揭了过去:“你吃完没?”

“差不多。”

“那好,回去吧,今晚早点休息。”

吴憾“哦”了一声,又从桌上拿了个饼,一边咬一边往外走:“咱们提前离席,不用说一声吗?”

“我昨日打过招呼了。”

“嘿嘿,那就行,对了老凌,明天早……”

话音未落,他猛然顿住脚步。

凌云渚落后几步,不知他犯什么病,略显不耐:“你又作什么……”

啪。

咬了一半的饼掉落在地,吴憾浑身僵直,直挺挺往后倒,唇边流出刺目猩红。

凌云渚瞳孔骤缩:“吴憾——”

戌时末,清心别院。

凌云渚一动不动,浑身僵硬。谢九州眉关微蹙,轻轻顺了顺他后背,以作安抚。两人的目光聚焦于床榻,纱帘被拉紧,能隐隐看出一个人形轮廓,模糊在光晕里。

约莫一盏茶后,帘子被刷地拉开,凌云渚扑上去,眼中映入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床榻上,吴憾阖眸沉睡,嘴唇青紫,面色惨白如雪。

杜仲替他敛了敛被子:“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凌云渚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先前的酒劲早已没了影。但或许是吓过了头,嗓子暂时失了声。

“您别卖关子了。”温阑端着煮好的药走来,“好消息,毒素还没渗入经脉,最少还能撑十日。”

凌云渚总算找回声音:“……坏消息呢?”

杜仲拈着胡须:“坏消息嘛,十日过后,若是还没找到解药,大罗神仙也难救。”

凌云渚指尖猛然一紧。

“可、可是……”他嗓音滞涩,“没他带路,我根本摸不到地方。”

谢九州猛一转头:“他知道解药在哪儿?”

“知道。”凌云渚道,“紫烟,天机阁。”

“紫烟在锦州,来去就得花上四日。”谢九州皱眉,“师尊别急,吴公子对长风门有恩,药我陪你去找。”

“我也去吧,至少能辨明解药真假。”温阑思考片刻,“我记得,紫烟是鸣鼎堂的辖地,不如问问金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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