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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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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行无功而返,上了王府的马车,大管家在一边儿欲言又止,“公子。” “怎么?” ……“没事。”

大管家是想和宋景行说一下李审的事的,但是他又不敢——如果李审跟着宋景行走了,盛泊兴问起来就会知道宋景行进了王府的门。虽然宋景行是张怀兮放进来的,但是盛泊兴肯定会把账算在他们头上……这谁担得起?

于是,宋景行就顺利成章的和李审错开了……

……

宋景行本来高高兴兴出门去,现在哀哀戚戚回家来,有那么一丝名为绝望的东西涌上心头。盛狗,盛狗,被人叫狗那不是没有理由的!如果张怀兮不能出面,那宋景行拿什么劝盛泊兴回头是岸?一腔热血吗?

“公子你印堂好黑啊。”大夫见宋景行回来出于好心提醒宋景行,“你也是。”宋景行臭着一张脸回答,大夫???

本来宋景行就是一身的火气,再加上愁深似海,嗓子不负众望地又哑了,他话都没说几句啊!……气上加气!宋景行找到大夫艰难的写下“庸医”两个字。大夫……“你自己上火你怪我喽?我看你说不出话就是活该,提醒过你了,你现在火气大容易倒嗓子,叫你遇事别着急……”

大夫毕竟是大夫边说边给宋景行煎药,“好好的老山参,营养没吸收全泻出去了,浪费啊!”

宋景行也是满腹牢骚奈何一句也吐不出,只能在心里痛骂,你懂什么!你知道我在干什么经天纬地的大事!

……

宋景行又没去上朝,说不出话是一方面,主要是他现在没动力。他想不出还能有谁能让盛泊兴放弃他那要死要活的恶念回归正轨,张怀兮用慈母之心把宋景行的念想断的干干净净。

他想过再去见一次张怀兮,甚至花了一上午写了满纸的稿,但张怀兮不见他……宋景行还想请张有功代他和张怀兮谈谈张怀兮,张有功遗憾的说他的女儿他知道,劝不动的。

一直以为盛泊兴离经叛道是脑子有坑,敢情是因为遗传?!

宋景行嗓子更疼了,他几乎有一种天命如此的想法。每天就是在济世堂喝喝药泻泻火,失去了高光与色彩……

……

宋景行要死要活的,盛泊兴的日子却过得很滋润——沈君安给盛泊兴撒娇道歉……古语云先爱上的那个人注定付出更多……许将和萧安纯一致认为盛泊兴不配。配不配的他们也说了不算,反正就是见识到了有钱人追夫的方式——拿钱砸!

而谁又会和钱过不去呢?盛泊兴一人得道,许将鸡犬升天……他和萧安纯在福安酒楼楼下喝着名贵的琼枝玉叶,同时也产生了深深的疑惑,自己又是何德何能?

——我们和我们的大怨种兄弟。

盛泊兴本意是不想再和沈君安有什么关系的,但许将和萧安纯想——沈君安给许将送了把玄铁古刀,是韩夫人打造的真品,许将当时就“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了。至于萧安纯,这货只要能舔到沈君安什么都愿意干。

……

沈君安:“泊兴,那天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许将:“王爷脾气大他肯定也有错。”

萧安纯:“盛泊兴他一直就是这个德行,沈公子大人大量。”

沈君安:“我给你道歉。”

许将:“王爷你就别端着了。”

萧安纯:“给台阶就下啊,沈公子都亲自来找你了你还想干什么?”

……

总之就是沈君安说一句话许将和萧安纯在后面接十句,盛泊兴……金钱使人没有朋友……他是被许将和萧安纯从金盛酒楼抬到福安酒楼的。利益驱使下没有人会在乎一只狗的想法,盛泊兴又一次进了沈君安的门……

怎么说呢,沈君安这人生在巨贾沈家又年纪轻轻即任沈家家主城府和手段都不缺,应该是个明智且完美的情人人选。但偏偏沈公子对爱情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充满幻想,他对别人砸钱,却想和盛泊兴走心……每次沈君安和盛泊兴闹别扭事后来道歉都必定会使许将赚个盆满钵满。

盛泊兴……他图的什么?你倒是也拿钱砸我啊!

……

盛泊兴纠结了一会儿,首先,福安酒楼的陈年烈酒更醇厚一点……其次,许将和萧安纯真的很烦人……他还是答应了沈君安。

愿伟大的友情永生不死,许将和萧安纯碰了个杯。

俗话说小别胜新春,情分似海深。沈君安本来是想和盛泊兴蜜里调油的,但盛泊兴只顾喝酒……他是真能喝啊!凭沈君安十几年练出来的酒量都喝不过一个盛泊兴。

沈君安都背着盛泊兴吐了两三轮了,这畜生眼睛都还是清明的……所以说你干什么想不开要和盛泊兴拼酒?你和他对着喝茶他也不会介意的。

沈君安喝的胃都抽抽了,他咬着牙给自己满上,半天也喝不进一口,“泊兴,你别只顾喝,你看我一眼啊。” 沈君安心里门清儿盛泊兴在作什么妖儿,但他可不敢再和盛泊兴硬刚,只能软着脾气哄人。

盛泊兴一只手撑着头,目光从酒杯上移下来看向沈君安。喝了酒迟钝,他的动作就有点儿慢,很不经心似的,“看你什么?”

帅气瞄准,帅气发射,帅气命中……

沈君安本来没醉,现在酒不醉人人自醉……是的,他沈君安就是看脸!

盛泊兴的帅是那种每根儿头发丝儿都叫嚣着“我帅”的那种帅。他长得很有攻击性面目上又几乎没有柔和的部分,笑起来的时候都会让人觉得有点儿凶。这张臭脸本来应该很吓人,但神奇的是盛泊兴的脸混上他身上那大富大贵的做派,扭转乾坤化腐朽为神奇,直接把戾气变作傲气。这让他整个人平易近人了许多,以至于变成了少女春心萌动时最容易动情的那款霸道王爷……

沈君安——万千少女心拥有者。

“我……”沈君安腿有点儿软,“我好看吗?”他抬手扶耳边的鬓角。这种动作换任何一个男子做出来你都会觉得他有点什么大病……但这个人换成沈君安你又能说什么呢?个性!人就是要坚持个性!

沈君安在生意场上杀伐决断不容置疑,但在盛泊兴面前他一直走的小鸟依人的乖巧路线。

“挺好看的。” 盛泊兴实话实说。

“泊兴。”沈君安的声音拧了十八个弯儿,扭着身子就挪到盛泊兴身边坐下,“哪好看?” 盛泊兴现在有点迟钝,他没推开沈君安还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就……脸吧,头发一般,我不喜欢你这种发髻。” “那你喜欢那种?我以后换一个。”沈君安要美死了,啊!这美好的夜晚!

“喜欢……歇髻,戴冠或者幞头都行。” ……沈君安……你当我傻吗?这种文人髻一直是宋景行的风格好吗?!

“你非要现在提宋景行是吗?”

沈君安当场臭脸,盛泊兴愣了一下,“我的确喜欢文人髻,谁梳都喜欢。沈约啊。” 盛泊兴叹了一声,尾音带着笑,“宋景行这个名字可是你自己提的。”

……“那你发誓!” 沈君安本意是给盛泊兴一个台阶,撒个娇哄他一下这事儿就过去了。

但盛泊兴从不按常理出牌……他抬手落在沈君安头发上,很轻柔的从沈君安的发上滑落,“不发,困了,我去睡。”

……

……睡什么睡,起来嗨!

沈君安气的脑子疼,但却发不出脾气——他惊讶的发现他没有发脾气的落脚点。他气冲斗牛的就下了楼,许将和萧安纯本来在纸醉金迷灯红酒绿,见了江东王立马起身,恭敬的站直,“沈公子,怎么了吗?”

“盛泊兴睡着了。”……沈君安想找人把盛泊兴叫醒,但他不想直说,让人觉得自己和盛泊兴关系不怎么样。许将……“王爷睡了啊,那要不我回王府告个平安,顺便取些换洗衣服。”

……王爷留宿外面还要给王府报平安?报给谁?!装听不懂是吧!刀白送你了!

萧安纯……这就到他了?“泊兴睡了?那我也回侯府吧,免得我哥担心。”

……萧安纯你以后别想找我做生意!一个两个屁用没有!沈君安的眼刀把许将和萧安纯扎了个透,他长袖一摔,气哼哼的转身走了。

许将!!!萧安纯!!!“走走走,快走快走!” “等我把这口酒喝完。”…… 两人手牵着手狗里狗气的赶忙跑出福安酒楼——呵呵,真会开玩笑?盛泊兴的起床气?你行你来!

萧安纯不想回去见他哥,就和许将一块儿回甚安王府,打算续桌儿。“小公子来啦。”大管家从两人身后张望了一下没看见盛泊兴,整个身体瞬间放松了许多。

“来了,我大娘在哪儿呢?我先看看她。” “老夫人在灵堂,小公子来了正好,帮王爷劝劝老夫人,请她歇歇。”萧安纯叫张怀兮大娘,回甚安王府比回自己家还熟。“包在我身上。”萧安纯往灵堂去,走之前拍拍许将,“盛泊兴私藏的酒开出来呗,咱俩喝一喝。”

“行啊,我记得他藏的老窖还剩两瓶,喝那个行吧?”

……

张怀兮还在灵堂前日日复一日的跪着念经——从盛辛走后她就没怎么离开灵堂。

萧安纯给盛辛上香磕头,“大娘。” “你和许将一起回来的?” “嗯,没带福宝回来您不生气吧?” “这有什么?他不回来正好消停,你和许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不用管我。”

”这可不行,我是福宝这边儿的您忘啦,吃个饭吧大娘。” 萧小公子幼失估持,全靠严于律人的哥哥养大,平生对母爱的了解都来自于张怀兮,和张怀兮撒起娇来丝毫不怵。

张怀兮很是不满的抬眼看萧安纯,“你和福宝学坏了。” “您这么说我要生气的,我才不和盛泊兴学。” 萧安纯先陪张怀兮吃了顿素斋,吃的时候聊到盛泊兴幼时和自己一同干过的蠢事,张怀兮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萧安纯话赶话劝张怀兮不要天天这么辛苦也要照顾自己的身体从,替盛泊兴想一想。

张怀兮垂着眼。

……她年轻时就一直是这样,不管面对谁都是垂着眼的,让人觉得柔和的同时也觉得她像浮萍,漂泊依附,生来无根。但萧安纯其实知道,他大娘在面对盛辛时是会直视她习武的夫君的眼睛。

甚安王盛家世代习武,即使武将已经极不受重盛泊兴仍自幼习枪练刀。盛辛亲自做盛泊兴的武师。据说这位老王爷年轻时也曾耍得两把大刀,勾走无数少女芳心。这样豪气干云的男子,他为什么会娶这么文弱的女人呢?

……无从得知,唯一被证实的是盛辛在世时畏妻如畏虎是出了名的。

“安纯,你和小弋同岁,我没记错今年是二十有二了。小弋我就不指望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妻啊?你哥哥给你张罗过吗?”……长辈的秘籍——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妻啊?……

萧安纯再不敢多说一句,放下碗筷就溜了……

老管家进来收拾碗筷,“王妃。” …… “往后福宝要是没有娘了可怎么办啊?”…… 老管家知道张怀兮的意思,心里很酸,“王爷他,也就只肯听您的话了,您……” “可我想念盛辛。”张怀兮打断老管家,握着佛珠手串又回了灵前。

张怀兮已经老了吗?她被称为夫人,被称作老王妃,她似乎是老了,但张怀兮自己从不这么觉得……是直到盛辛逝去,她才一夜白头,觉出年华悄然消逝。

她是盛张氏,首先是妻子,然后才是母亲,女儿,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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