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弄着的。

筱筱没好气地揉了揉她脸，却不想直接将眼泪揉出来了，她一愣，抹干泪水，慌忙道：“怎么了啊，对不起，我不该逗你的。别哭啊，我带你买巧克力去行不？”

温之然不说话，就这这个姿势埋进筱筱的掌心呜咽，留筱筱不知所措。

“不是这个，不是你的错，我的错。”

筱筱顺着她的背，哄小孩似的：“没事啊，都没错，不哭啊，哭得眼睛痛。”

“有错。”

温之然强硬地说，语气又徒然转为恐惧，“刚才我要是头偏一点砸到你的颈动脉了怎么办，你会出比现在多好几倍的血，你要是死掉怎么办……”

要是死掉怎么办。

要是死在她手上怎么办，她才刚认清自己的内心，她会自责悲愀至死。

这些代价太重太重了，温之然虽是侥幸，但她仍忍不住去想、去代入、去赎罪。她猛地抓住筱筱的手腕，满脸狼狈，哭腔浓厚：“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这样了。”

筱筱心都要碎了，她将泪人儿拥入怀中，“别那么想，这不都好好的吗。”

筱筱扯下衣领，带着温之然的手摸向那块伤口，“你看，好好的呢，什么事都没有。”

温之然咬着嘴细细感受，指尖不由自主地发颤。

筱筱被摸得发痒，浑身不自在，她抽出温之然的手，摸着对方的脸安慰：“别哭昂，死不了。”

“嗯，你活一辈子。”

温之然跪坐在那平复着情绪。

筱筱微笑，“这就实现不了了哈，哪有人能活一辈子啊，这不成老巫婆了吗。”

温之然瘪嘴，擦了擦脸，“我想要你活很久很久”，她看着筱筱的心脏，“如果我有下辈子的话我要把生命全部转让给你。”

筱筱眼眶发酸，鼻头也塞着喘不过气，她捏着温之然的脸蛋调戏说：“这么好啊，你不会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