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吃面也算约会的。”
“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刻都算是约会!”
祁温玉沉眉:“如果你大方一点,愿意把你的时间分一点给我,我会让你满意的。”
织芙被说得一阵心虚,诚然,要不是林墨琪组局,她今天都想不到来见祁温玉。
祁温玉也从她眼底读懂了这些意思,脸上划过一丝自嘲。
果然还是醉了的乖些。
很快,祁温玉恢复原状,淡声道:
“再坐坐吧,再坐坐送你回家。”
什么!
单织芙被他一副无所谓到委屈的样子气到了。
是他在饭桌上惹她生气,中途追出来再将她拐走,趁着酒劲骗她大半夜的吃碳水化合物!
明明受伤害的是她,他在叫屈个毛啊!
“你真是!”
单织芙再说不出来,怒气值蹭蹭上涨,火焰在胸腔里烧个大洞,再从眼睛里钻出来,她恼道:
“谁要你送!我又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再没有哪一刻的思绪像现下清醒,织芙推门外出,随手拦下一辆出租,扬长而去。整个过程甚至不超过五分钟。
祁温玉坐在椅子上,低垂的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许久,他起身,迈出面馆。
街道上已经没有人烟,宜洁口腔医院五个大字给大地投下深沉的红色,路灯下虫蛾飞烁,零星几个外卖员从身旁飞驰而过,这些无一不在提示,现在已经很晚了。
距离单织芙离开已经是三个小时前的事。
祁温玉上车,点了支烟,他支头望向无人的马路,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漆如棋子的眼睛更加沉静。
或许是他的心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平静,连带着后座也起了窸窣的响动。
一只纯白比熊叼着一只太阳花玩具,从后座跳上副驾驶。
是屁屁。
屁屁被遗忘在他车上了。
小家伙自来熟,对被人丢车上这一行为非常生气,用屁股冲着祁温玉。
祁温玉空出一只手去摸它的头,它龇牙咧嘴汪了一声,倔强地不肯转身。
一人一狗就这样对峙许久。
太阳花玩具也不知道是被它从哪里拖出来的,屁屁在生气过程中,咬上它的开关,里面传出宋志文与乔望津变了调的歌声:
“祝祁温玉生日快乐~祝祁温玉生日快乐~拜托,唱歌走调就小声一点,我哪有走调!对对对,你都没调,别说走了~~去你丫的~~祝你生活幸福,祝你家庭美满~”
宋志文与乔望津或许是通过电话在录歌,录完也不知道复听过没有,除了几句祝福,其它全是他们吵架的声音。
祁温玉安静听着,直到这段嘈杂的音频结束。
他将那朵太阳花丢到后座,脸上既不高兴也不失落,山水一般平静。
屁屁似乎不理解为什么要丢掉它的玩具,转过身,冲着祁温玉懵懵一歪头。
祁温玉这才笑了一下。
隔了许久,报复似的去戳屁屁的屁股。
“跟她一个德行。”
***
回到家,真正的头痛才开始。
单织芙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睡到半夜,她总觉得忘了什么事,不知道是酒喝太多还是这件事不太重要,怎么也想不起来。
直到一通电话将她吵醒。
是单勤扬。
“你连你妈妈的生日都不记得了?”
单勤扬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单织芙用半哑的嗓子敷衍道:“嗯,我知道,我会回去。”
单勤扬等的就是这句话,得到回复后也没什么可再说的。这是两人断绝关系后的默契,三四个月打不到一通电话这是常事。
织芙躺在沙发上,手搭上额头。
有点后悔了,还不如就维持祁温玉给她设置的勿扰模式,有些人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影响心情。
就比如刚才那通电话,还有那个死气沉沉的家,她就没有一刻愿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