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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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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景榷将车停在朔原大学南门时,觉得自己很像一个睡大学生的无耻金主。

就在他的前面,一辆闷骚的豪车打开门,接走了一个扭腰甩胯的男生。他的后面,一辆低调的豪车送回一个花枝招展的女生。

而他要睡……呸!他要接的大学生……

景榷迅速在南门拥挤的人群中扫描,很快看到提着廉价塑料口袋,穿着浅灰色T恤和卡其色薄运动裤的梁叶。

呃,他的大学生,好朴素啊。

梁叶也看到了景榷的车,想赶紧走过来,但南门这个时间人实在是太多,梁叶被撞了几下,好像还被踩了一脚。景榷见他跌跌撞撞,居然涌出些幸灾乐祸的心思。

昨天送梁叶回来,走的是东南门,太堵了,还剩下几百米他就把梁叶丢下了,今天本来也打算走东南门,但梁叶说南门不堵。

南门不堵车,但堵人。

梁叶好不容易挤过来,在车门边弯下腰。景榷开门,梁叶个头高,抱着药材坐在副驾上显得很委屈。

“麻烦你了景总。”可能是等得久了,梁叶额头上有些汗水,“我们去你家里熬吗?”

景榷心道:想得美!

车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再次停下,坐落在面前的是一栋酒店,景榷说:“下车吧,这里离你学校近,方便带回去。”

梁叶没说什么,听话地跟在景榷身后。

景榷来之前就订了生活房,有厨房,能进行烹饪,锅都是现成的,但没有杯子。梁叶打开书包,把各式各样的密封杯子拿出来。

景榷看了眼,嚯,还挺齐全。仔细一看,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看过。都是普通材质普通设计的带盖杯,也许是在哪个片场见过。

梁叶站在灶台前,“景总,怎么熬?”

景榷抄着手,“你不会?”

梁叶摇摇头。

“不是吧,你虫草汤都会熬,药不会?”景榷说完暗骂自己一声,他怎么把这个说出来了?须知他们最后滚到一起,就是因为虫草汤。

不等梁叶开口,景榷就飞快拿出药材,丢在锅里“哗哗”冲水。梁叶站在他旁边,似乎想说什么,但水流声太大,把梁叶的话挡了回去。

景榷觉得耳根很烫,他为什么头脑一热答应来帮梁叶熬药呢?是梁叶自己不肯回梁家住,关他什么事?梁叶是梁家的真少爷,没人给真少爷熬药吗?什么苦瓜真少爷?

景榷气冲冲地将锅坐在灶上,点火后拿起筷子在药材里发泄般地戳来戳去。

接到梁叶的电话后,他的第一反应其实是让苗助理将梁叶的药材拿走,熬好封袋,再给梁叶送去。但刚给苗助理说了个开头,苗助理就用不可思议的口吻控诉他,“景总,我是为您服务的,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我还要去服务您的小情人吗!”

景榷哑口无言,好像……是他……考虑不周了!

苗助理咳了咳,又说:“那是另外的价钱!”

景榷觉得应付苗助理比应付梁叶还麻烦,苗助理当年是见过梁叶的,虽然现在未必还能认出来,但万一认出来了,那就糟了,苗助理一定会联合汪秘书、覃洲、小姑,挖掘出他的秘密!

不就是熬个药吗?景榷决定自己上。

“景总。”梁叶的声音将景榷的思绪打断,他回头怒目而视,凶狠地说:“啊?”

梁叶:“……”

景榷纳闷自己怎么一和梁叶在一起就容易暴躁,明明永庭上下对他的评价都是清冷高雅。景榷深呼吸,渐渐平复,这才又问:“啊?”

梁叶指了指已经开始冒泡的药材,“你要一直戳吗?”

景榷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跟有好动症似的,连忙将筷子一丢,看似颇有经验地说:“就这么熬着吧,半小时后倒出来,加水再熬,熬三次。”

景榷拍拍手,离开厨房。梁叶看着他的背影,叫住他,“景总,你要回去了?”

景榷是想走,但梁叶一喊,他又觉得现在走了,梁叶不一定搞得定。算了,至少等熬完第一锅再说吧。

“我……”

“你脚不舒服?”

“嗯?”

见梁叶盯着自己的脚,景榷也低下头去。那里是有点隐隐作痛。

上午表演跳楼时脚扭了下,当时没什么感觉,中午后开始痛了,但午后事情很多,来回奔波不说,见的还都是合作方。他身为永庭的老板、门面,再痛也要忍着,怎么能让别人说他是个瘸子呢?

就这么忍着,硬是没有任何人看出他脚不舒服,连汪秘书都没看出来,几小时过去,他自己都适应那疼痛了,居然被梁叶发现。

清冷总裁该死的胜负欲上头,景榷嘴硬道:“没有啊,我怎么会脚痛?”

梁叶皱着眉,神色凝重,一看就不信。

景榷急切地隔空踹了两脚,还用力一蹦,想证明自己能跑能跳。踹那两下倒没什么,落地那一下痛感十分尖锐,景榷没叫出来,眉头却忍不住紧皱。

卧槽,被某人搞都没这痛!

景榷痛得有些模糊的视野里,某人快速走过来,他神志不清地在心中大叫“你别过来啊”,脚腕就隔着布料,被温热的手掌握住。

景榷思绪有一瞬间空白,然后被猛然拉回那个夜晚。也是这个人,也是这只手,也是这个脚腕!

“景总,你受伤了。”梁叶已经将景榷的裤脚挽起来,那一截露在外面的脚踝稍微红肿。梁叶抬头,望着景榷。

景榷脑子里还在播放两人的小电影,乍一对上梁叶的视线,忽然沉默下来,脑子里的梁叶疯如狗,眼前的这个却很温柔,眼里只有关切。

景榷缩回脚,“没事,扭了下,睡一觉就好了。”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揉了揉红肿的地方。

梁叶跟过来,再次蹲下,“我看看。”

“你还没看够啊?”景榷这种过惯了“宝想要宝得到”生活的人,对自己的身体从无半点自卑,哪怕是脚,也能坦然地展现给别人看。

被梁叶握住那点退缩和心虚,纯粹是来自雪云镇那个夜晚。

梁叶粗糙的手指轻轻按压在肿起来的脚腕,有点痛,更多的是痒,痒往上爬,带来躁动。景榷开始不自在了,在沙发上扭了扭,想将脚抽回来。梁叶主动松开他,“我去楼下买点药。”

景榷皱眉,“不用吧。”

梁叶看看灶,“你急着走?”

“那倒不是。”

“那就等我一会儿。”

梁叶说完就开门离开,景榷独自待在一下子安静下来的房间,左脚本本分分穿着皮鞋,右脚光着,苍白的皮肤上红了一圈。

看着看着,景榷就又黄了起来。

那时,小叶对他又亲又抓,结束后他换了间房心惊肉跳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脚腕的惨状和现在差不多。

别想了,别想了,那么丢脸的事你还忘不掉吗?景榷生气地站起来,回到厨房,又拿筷子出气,打地鼠似的戳着冒起的泡泡。

梁叶拿着药回来了,有两种,一瓶是药膏,一瓶是药油,“景总,过来吧,我给你擦。”

肾上腺素分泌过多,景榷这会儿已经感知不到痛了,飞快走来将药抢走。

梁叶手上空了,“嗯?”

“我自己擦。”我还能再让你抓脚腕?

梁叶上前一步,“我……”

“锅要干了。”景榷警告地看着他,“你去倒水。”

梁叶犹豫几秒,向厨房走去。

趁梁叶倒水的工夫,景榷飞快给自己抹好药,凉丝丝的,有很浓的清凉味,光是闻着,就能给发烧的脑子降点温。

但这清凉味让景榷想起了当初在小叶身上闻到的薄荷柚子味,小叶说是香皂,他挺喜欢那味道,但现在梁叶应该换香皂了。

梁叶将加好水的锅重新放到灶上时,景榷已经穿好鞋了,他看了看,似乎有些失望。景榷倒是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说:“你身上有点好闻。”

梁叶愣了下,旋即道:“嗯,下午练了会儿舞,洗过澡。”

景榷没想到他是洗了澡才来见自己,刚才提到香味只是对他的洗发水沐浴露有点好奇,想知道他怎么不用以前那种了。黄宝听到什么都能想歪,景榷狐疑地审视梁叶——洗了澡,跟我来酒店。

景榷这下真想跑了。

但为了让自己的跑路显得不像跑路,景榷若无其事地继续话题,“以前那种薄荷的,怎么不用了?”

梁叶挑眉,“你还记得?”

景榷:“……”

梁叶笑了笑,“遇到更喜欢的,就换掉了。”

景榷没再问他喜欢的是什么,反正没有薄荷好闻,“你熬完退房回去就是,我先走了。”

梁叶说:“如果之后还需要熬……”

景榷摆出长辈的姿态,“你自己来开房,报我的名就可以。”

房间里充斥着药材的味道,还有一缕景榷涂抹在脚腕上的药膏清香。梁叶搅动着锅里的汤药,关火,倒进不同的杯子里。9点多,他离开酒店,回到朔原大学。

即将毕业,大四的宿舍里已经没有多少学生了。小瀚正在打游戏,他和梁叶一样保研,天天在宿舍打游戏,看见梁叶回来,他的耳机都掉了,“叶哥?你怎么回来了?”

“艺术学院那边事情挺多,每天都要排练,最近得回来住阵子。”梁叶将一书包药放在桌上,转身收拾床和柜子。

小瀚丢下游戏,好奇道:“这什么啊?”

“中药。”

“我知道中药,你吃中药干嘛?”

梁叶说:“老婆熬的。”

小瀚满头问号,不是,我问你谁熬的了?不是,你个性冷淡什么时候有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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