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小说

繁体版 简体版
非凡小说 > 自然灾害系竹马的十年纠缠不休 > 第2章 是骗婚还是逼婚有待商榷

第2章 是骗婚还是逼婚有待商榷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岂有此理!

好歹我现在也是特级咒术师,身为咒术界里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的战力top之一,今时不同往日,哪怕是御三家想让我做什么也得掂量下再好声好气地三顾茅庐请我出山,怎么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乖乖就范?!

我一拍桌子,只剩下酱汁的烧烤碟和酒杯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深吸一口气,雄赳赳气昂昂转向了我使用时间长达五年屏幕已经因为我的不走心蔓延开蛛网一样的破烂纹路的手机屏幕,打开免提键:

“你……现在在哪?”

对方丢下一个地址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我骂骂咧咧地把手机揣进兜里,硝子对我的表现不置可否:

“还以为你那么有气势会直接逃跑呢,去面对面不是更尴尬吗?”

“胡说,什么丢人……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敢作敢当才是真男人!”

硝子嗤笑一声,点起一根烟,在云雾缭绕中含糊不清地反驳我的色厉内荏:“我可没说你丢人……要是想好了就乖乖去负责吧,啧,难得见你那么乖的样子。”

“硝子。”我诚挚地与这位学姐对视,一只手深情款款地握住了她微凉的手,“少抽烟吧,你看看你连眼睛都开始出问题了。”

“快用你万能的反转术式自救一下吧。”

“……滚啊。”

我是典型的凶悍长相,是女性中少有的极具攻击力的外貌,眉梢纤细,碧色的柳叶眼尾部弧度朝下,盯着人看的时候只要不刻意做出笑容就能达到吓哭小孩的刻薄效果,平时最多的表情就是不耐烦,一般笑出来的时候——

就是有人要倒大霉的预兆。

这样一张脸不管什么表情哪里能和“乖”字挂上钩了?!

硝子冷酷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不为所动,甚至还想再来一根烟。

“分我一根。”我厚脸皮地蹭过去,这位大我三届的学姐深深看了我一眼,耷拉着眼皮把打火机和皱巴巴的烟盒递给我。

我俩一起在居酒屋的包间吞云吐雾,说不上来谁更愁。

废话,当然是我更愁啊,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想好了?”

“想好了。”

我沉重地点点头,迅速收拾好随身物品——半包死乞白赖从硝子那里得来的烟,一个打火机,还有一部手机和一个老旧的钱包。

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沢田纲吉从风纪财团旗下的公司出来,处理完工作的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抱着文件,过马路的时候发现对面咖啡馆门口有个杵在那里对着手机屏幕用力戳戳点点满脸苦恼的女子。

灰色长风衣,内搭黑色高领针织衫,乱糟糟的黑发略显毛糙地搭在肩膀上,柳叶一样细长的双眸是旷野一样幽远的凝重碧色,含着化不开的愁绪。

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等等,这不就是昨晚的……?!

“那个……七月,七月学姐?”

“哈?你是……沢田君?”我好半天才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这个后辈的资料,不自然地扯开话题,“学姐什么的算不上啦,直接喊我七月,或者叫我的名字,七月流火,都行。”

“七月君。”曾经腼腆的少年已经蜕变成了精通人情世故的社畜,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我之所以这么形容他当然是有道理的,毕竟他眼底青黑一看昨晚就在熬夜工作,还不得不穿着版型好看却考验人仪态的全套制服,这副过度劳碌的社畜模样和我的学长七海建人如出一辙。

“那个,呃……你和云雀学长……”

“咳咳咳咳咳咳……”我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强行把话题岔过去,“那什么,确实很久不见了啊哈哈哈,果然已经过了很久,我上次见到你们还是在上次……”

这话一出口我就想抽自己两巴掌,能不能好好说个人话?!

正在我心急如焚地思索新的话题时,我的目光落在了棕发青年手上的一枚戒指上——

上面的徽记和我早上惊鸿一瞥的,在云雀的戒指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救命!

我一个激灵,表情变了又变瞬间变成了被正室(?)抓包的惊恐万状:“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是……真的很抱歉!”

“我听说gay是不会对异性有生理反应的所以说不定我们昨天什么也没发生所以真的非常抱歉请不要因为这个影响到你们的关系我祝你们长长久久……”

“什么啊?!”沢田纲吉不出我所料地发出一声惨叫,我们两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表情一个比一个见鬼,看起来傻的要命。

十分钟后——

我和沢田纲吉平和地坐在同一张桌子前,面前各摆着一杯氤氲着热气的咖啡,情绪平复下来。

“原来是企业文化吗吓死我了……还好还好……”

“也不是……算了,学姐你都在想些什么啊这种假设未免太过可怕了。”

“不不不确实是我孤陋寡闻给你们带来困扰了,说起来就算是装饰品也很正常才对,我之前去欧洲出差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酷哥一只手带了五个不同颜色的戒指说不定这才是审美主流……”

“倒也没有吧……”沢田纲吉心累地长长叹出一口气,把话题接了下去,当然是往一个不会让二人尴尬的方向。

“你是在找什么吗?”

“啊是的,我准备去这个地方……但是导航好像不是很灵光。”我把手机屏幕向沢田纲吉示意,他定睛一看,语气再次变得吞吞吐吐,是那种有一点同情但是不知何处说起的虚弱和小心翼翼。

“呃……其实应该是在那边,就是,就是……”

沢田纲吉眼一闭,心一横:“就是你过来的反方向,顺着直走就到了,你来的时候没看见吗?”

我捂住了心口,深觉面前的后辈其实是个高级天然黑。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不,路痴到这种地步压根不能怪罪别人……

我僵硬地点点头,囫囵灌下咖啡之后起身准备离开,被犹豫半天才下定决心的沢田纲吉叫住了:

“啊,方便告知一下吗?云雀学长他找你……”

“是劝我洗心革面回头是岸的。”

“……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三年起步……咳,争取减刑。”

我表情空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当云雀的同事真的辛苦你了啊沢田君。”

沢田纲吉的声音莫名哽咽起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之后还能活着见到你的话就告诉你昨天……不,请忘掉吧,算我求你。”

“不要自暴自弃啊学姐!”

“对不起!昨晚都是我的错!我的全部身家都在这张卡里了,请你原谅我!”

我啪叽一下行了一个标准的土下座礼仪,面前的小几上摆着一张银行卡,对面是穿着浴衣脸色趋于阴沉的云雀恭弥。

对着来路的推拉门被关得严严实实,面向庭院草木的却大大方方敞开,之外就是寂静夜色,夏末秋初,蝉鸣已止蛙叫未休,葱茏繁茂的竹叶密密匝匝,被月光晕染出几分莹白冷色。

一时之间,只有泉水汩汩流动和竹筒注满水后尾部翘起敲击石墩的清脆响声。

“咚——”

似乎是被这声音惊醒,云雀恭弥审视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动,从嗓子里憋出一道气音,显然是对我的答复非常不满意。

“这就是你想说的?”

“呃……如果需要别的补偿可以再提?”我实在是不习惯维持跪姿太久,见他发话,先是爬起来端端正正坐在蒲团上,没多久挺直的肩膀就软塌塌地滑下去,像一条没正形惯了的鱼,又想起现在的情况,勉勉强强挺起了腰板,膝盖隐隐作痛,很想换成更习惯的盘腿坐或是别的什么不会折磨我这可怜膝盖的姿势。

但我还是忍住了。

“其他的……咳,这是我的体检单。”

我清晰地感觉到,云雀恭弥的表情变得困惑,大着胆子解释了一句。

“所以,你看,其实我很健康的!那啥……总之不用担心,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遗症的……呃,我昨天没伤到你吧?”

云雀恭弥的表情转为了困惑和震惊和不可明说的恼怒混杂,抿紧唇瓣:“……”

屋檐上的风铃在晚风中轻轻飘动,透明的玻璃上绘着好看的浅蓝色风信子,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还……挺好听。

我从小学习就不太好,唯独养成了能目不斜视地心不在焉的奇葩技能,几乎没有老师能想到盯着黑板是不是还恍然大悟地点头的女学生脑子里想的东西和课本的内容一个字都不搭边。

那时候在想什么?

最后对学校的记忆是在……十四五岁吧?

也是我和云雀在同一所学校的时候。

之所以不用“同窗”来形容是因为云雀恭弥鲜少待在教室里,如果在的话不是靠着窗户盯着天上的流云发呆就是在默不作声地睡大觉。

别问坐在第一排的我是怎么看见后排靠窗的云雀恭弥在干什么的……反正不是像猫头鹰一样旋转自己的小脑袋瓜。

“……七月流火。”

“在!”

我瞬间回神,全身绷紧,连及肩的炸毛黑色长发和疏于打理翘起来的呆毛的弧度都透露着紧张,惴惴不安地等待着法官兼被告人最后的宣判。

要死要死要死……

在学校的那一段时间里,我偶尔也会摆出好学生的架势,没人能揪出我在走神——除了云雀恭弥。

并盛的风纪委员长,管天管地还管学习,而我没少因为上课摸鱼被他用橡皮擦砸脑袋,只能敢怒不敢言地把注意力转回课堂避免他抬起拐子直接抽过来咬杀我。

被揍事小,扰乱课堂事大,毕竟之后的连锁反应和骚乱最后通通会被云雀蛮横而不讲理地重新归咎于我,放学后天台上又是一片鸡飞狗跳,身为副委员长的草壁哲矢没少因为修缮费用发愁,飞机头都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

愁,太愁了——

和我现在的心境一模一样。

不但在昨晚久别重逢的第一次见面就强迫人家……咳,还在道歉的时候被久违地抓包走神,这是何等过分?

愧疚感几乎要压垮我,我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瞥了一眼云雀,哪双狭长的丹凤眼不虞地眯起,颜色浅淡的薄唇开合,冷酷地下达了宣判:

“不需要。”

“啊?”

就这样不追究?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都可以放过从此我们好聚好散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是何等宽广的胸襟,多么大气又成熟的成年人风范!当年的中二之神委员长终于从中二期毕业蜕变成了可靠的成年男人……

“我不要那个。”

他重复了一遍。

“那你要什么?”

我下意识反问了一句,按捺住夺路而逃的冲动,就见他丢了一张表在我面前。

“这个,签字。”

云雀白皙修长的食指在最下面的一栏签名处点了点。

我麻木地点点头,目光却在他凸起的腕骨上流连片刻。

呸,什么时候了还起色心!就是因为这样不着调昨天晚上才会那样迫害人家!

我恶狠狠地骂了自己,强硬地把目光从他的手上撕下来,压根不敢再去看他的脸,耳垂有灼烧发热的感觉。

顺着表格一栏一栏看过去,不自觉地开启了新一轮神游。

是笔录吗?果然是已经报警申请调节,哦不,往糟糕一点想,或许是只差个签名的认罪书,然后警察蜀黍就会核善地给我戴上一双亮闪闪的银手镯,再给我剃个统一发型换上黑白相间的制服和铁栏杆一起唱《铁窗泪》……

姓名七月流火,性别,出生日期……嚯,都给我填好了,只差最后的签名了啊。

我自然地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圆珠笔,突然觉得这张表长得怪模怪样,旁边有云雀身份信息的一栏也详细得吓人……不对啊,他怎么知道我的信息?为了报复和追责果然准备充分啊……

个蛋!

迟钝如我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习惯地写完了姓氏,马上就要把完整姓名落下的前一瞬停住了手,目光上移,落在了被我忽视的表格题头,惊得我张大了嘴巴,看起来大概和傻乎乎的青蛙没什么两样:

婚姻届。

我左看右看也不觉得这是印错了,颤颤巍巍地放下笔向云雀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