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3年10月30日,星期一。
已经请了两个,不是,是三个月的假了。
她和我说,他们让我结婚,只是怕我孤单,可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孤单呢?
窗外的枯枝败叶,让我好像看到了自己。
“……我没见过幸福的家庭是什么样子,所以我不知道、也没信心去建立一个‘家’。”
她像被针扎了似的收回了我肩膀上的手。
气氛沉闷的让人窒息。
“因为你们想让我当老师、考公务员,所以我才讨厌它们的。”
这些话是不是能伤到他们,我已经不在乎了,只是像一个平静的疯子持续输出:“同样,我厌恶结婚也是因为你们。”
她骤然背过身去,捂着嘴不停地颤抖,听着久久不能停息的抽泣声,我一脸漠然。
忽然,我看见一片即将坠落的枯叶被一只小鸟稳稳衔住,带着它飞向了远方。
好一会儿,我才拍了拍床边还在啜泣的她,朝着门外喊了一声“爸”,但没有收到回应。
“爸,我知道你能听见。”
然后听到了一个沙哑的“嗯”字。
“我不是反对结婚,而是反对它成为‘刻板’定义;我也不是不能结婚,而是不能接受它成为人生的既定终局。”
我停下来缓了口气:“不止是结婚,任何某个单独的事件,都不能成为人生的句点,它们都只是进程中的一部分……只是可有可无的一部分。”(其实没想到自己的表达能那么流畅,可能是因为这些话早已经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次了吧。)
不一会儿,他哑着嗓子开口:“焦卓,你不明白我和你妈的苦心,就像我们不明白、也理解不了你的‘这套理论’。”
听到这话,我能说什么呢?只能轻呵一声。
“所以以后,我们就先管好自己吧。”
他留下这句话,就进屋了,我瞥见的是他沉默且愈加弯曲的背影;她拉了拉我的被子,也转身离开。
房间的门,没有关上,可我却感觉两个房间的门缓缓闭合,最后发出了沉重的碰撞。
这是我第一次在白天、在枕头上闻到了潮湿的味道。
……
焦卓,你好像终于成功了一次,只不过用的是这种“伤人又伤已”的惨烈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