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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追风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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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日上三竿,又是一个明媚冬日。追风严知行两人出门玩完了一圈,又来主院寻傅洵之夏璟熠两人玩。追风迈着轻快矫健的步伐直冲傅洵之卧房而去,见到白榆南星两人守在门口嘴里欢快的打了声招呼,伸手就要推门。

“哎哎!”南星立即拦住了对方,“傅将军还没起。”

“都什么时辰了还没起,真够懒的!我去叫他!”追风说着又要推门,此时白榆也立即抓住了他的手,道:“公子昨夜睡得晚,还是让公子多睡吧。”

“啧,行罢。”追风甩甩了手,转身道,“那我们先去找小殿下。”追风说着,就要朝对面走去,却又被南星拉住。

“殿下也还在睡,别去打扰了殿下。”

“小殿下也没起?殿下何时这么贪睡了。不对啊...”追风说着,忽察觉到了一丝怪异,蹙眉紧盯着南星。

南星被盯的发毛,唯恐被对方发现殿下正与傅将军同床共枕,心虚道:“怎...怎么了?”

“你...”追风沉吟着的盯着南星半晌,忽沉声道,“你不去守着殿下,怎么在傅将军门口?”

南星微微松了口气,语气自然道:“我也刚来。李治到了,我来通报傅将军一声,没想到傅将军也还没起,正要回去你就来了。”

“这样啊,”追风又摸着下巴暗自琢磨了一会,正当南星以为对方还没打消疑虑时,忽听追风眉头一挑,兴奋道:“李治哪呢?我去审他。”

“啊?”严知行怀疑的看着追风,问道,“你会审犯人吗?只见过你抓人可没见过你审人。别给搞砸了。”

“你也太小看我了,”追风下巴一抬,胸有成竹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等我让他签字画了押交给傅将军,也好让我傅哥哥知道我也不是只会给他闯祸。”

追风说完,又对南星问道:“人呢?关哪了?”

“地牢。”南星道。

“啥?咱这还有牢房呢?!”三人无不诧异,“这不是个私宅吗?怎么还建了牢房?”

“谁告诉这是私宅了?”南星耸肩道,“这宅子归锦衣卫所有,是备锦衣卫办案之用,牢房自然少不得。”

“那岂不是一应刑具也都有?”追风双眼放光,兴奋的搓手。

南星果然也没让他失望,干脆点头:“自然。”

“太好了!早就想过把林指挥使的瘾了!走走!地牢在哪?!”追风按捺不住蠢蠢欲动想要一展雄风的激动心情,急问了南星地牢入口,抓着严知行就冲着地牢风风火火的跑去。

屋里的两人早被追风亢奋的声音吵醒了,几人的话被两人听到耳里,听到追风兴致勃勃的要去审犯人,夏璟熠笑道:“追风从扬州回来之后真是大不一样了,好似转了性子一般。刚来京那几年他还很谨慎,生怕惹了祸事,除了大哥身边和摄政王府哪都不去,宫中也很少来,更很少主动去找我和哥哥。如今是天不怕地不怕哪里都拦不住他。”

“他本就是这个性子,”傅洵之似是还没睡醒,嗓音中带着慵懒的困意,侧身搂着夏璟熠,闭着眼在夏璟熠耳边呢喃,“子珩太正经了,把孩子也养的那么沉闷,白白浪费了我的信。”

“信?什么信?”夏璟熠扭过头,头发掠过傅洵之口鼻带去些许痒意,傅洵之鼻尖蹭了蹭夏璟熠脸颊,喃喃道:“托孤信。”

夏璟熠想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对方说的托孤信是什么,想来是让京中好友照顾追风的信件,难怪追风说他一报傅洵之的名字对方就不计较了,明面有摄政王府,背后有定远侯府,虽无家世,却位比权贵,哪里还有人敢计较。

夏璟熠忽又想到一事,问道:“你和大哥都这么喜爱追风,追风又早无亲人在世,但为何你们没有认下追风?若是你们有一人认下他,他在京中做事也会方便更多。”

傅洵之闻言却笑了声,道:“你去问他,怎么不愿意被我们认下。”

“他不愿意?”夏璟熠稍稍有些诧异,侧身翻了过来,却刚一动身,就忍不住闷哼一声,被折磨了一晚上的身体酸疼不已,他本就怕疼,稍微一动就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疼,仅仅一个翻身的动作都觉得难以忍受,脸色顿时漏出痛苦之色。

傅洵之帮夏璟熠翻了个身,无奈道:“殿下怎么这么怕疼,下官已经很温柔了。”

“那可称不上温柔。”夏璟熠嘟嚷了句。

傅洵之低笑了声,道:“殿下不喜欢?”

夏璟熠脸忽而红了,脸埋进傅洵之锁骨上,声音极低的说道:“没有不喜欢。和傅将军在一起,什么都是喜欢的。”

“那和陛下相比呢?”傅洵之几乎是脱口而出。

夏璟熠微微怔了下,抬头问道:“什么?”

傅洵之定定盯着夏璟熠,眸中全无睡意,夏璟熠隐隐从对方的神情中察觉到一种怪异,对方一向温和的目光中似是带着些诘问。

夏璟熠动了动嘴唇,正欲开口,却见傅洵之表情忽然柔和了下来,声音温柔道:“没事,起床罢。”

两人起床简单吃了饭,又在院中搬了软榻,躺在院里晒太阳。两人才刚刚坐定,就见追风垂着头走了过来,身后的严知行抿着嘴忍笑。

追风颓丧的走到傅洵之身旁,手一挥,将手中纸张递到傅洵之眼前,一言不发的在傅洵之身旁坐下,双眼无神哪还有先前的意气风发。

傅洵之接过纸张扫了一眼,见是李治的签了字画了押的证状,道:“做的不错。既然审出来了,那你这是怎么了?”

追风侧过身子,额头抵在傅洵之一侧肩膀,萎靡道:“没意思,真没意思。”

一向都只见追风龙精虎猛,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低沉,白榆不禁奇道:“追风,你...怎么了?”

“没意思。”追风不解释,只是又颓丧的重复了句。

“......”几人面面相觑,忽听噗嗤一声,严知行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白榆问道:“严公子,追风他这是怎么了?”

严知行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说道:“还能怎么着...威风没耍出来...失望了呗...”

“啊?”白榆茫然,“不是审出来了吗?”

“那哪需要审?哈哈哈~追风进去大手一挥,威风凛凛的刚喊了一句‘来人,上刑伺候’,李治就哆哆嗦嗦全招了。他这威风刚开始,就结束了。”

“......”

“真没意思。”追风又说了句。

“行了,”傅洵之看完证状,递给白榆,“想过把瘾还不容易,回京后让老林给你几个重犯审。”说完,又对白榆道:“给三秋送去。”

夏璟熠问道:“李治招了什么?”

严知行接话道:“谢夫人原本只是普通风寒,方子也没问题,但赵氏买通了李治,因而在配制的药材时故意混入了含有毒性的颠茄叶片,谢夫人是中毒而亡。”

“公子,有了刘治的供词是不是就能将赵氏定罪了?”白榆道。

“嗯。”傅洵之点头。

“太好了,”白榆道,“总算能让三秋姐姐报仇了!我这就给三秋姐姐送去!将那赵氏告上公堂。”

白榆说着,就要走,却听南星道:“证词记得带回来。”

“带回来干吗?”白榆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李治在这里,三秋又出不去,她怎么将人告上公堂?”南星道。

“......也是,那我们帮她交给沈确?”白榆道。

南星颔首:“自然。去了看好三秋,别一冲动又上去揍人,打又打不过。等把人关到牢里了再打也不迟。”

白榆咂摸了下,道:“那我一人怕是不行,南星,追风,你俩谁和我一起去?”

追风自出现后依旧垂头丧气,刚刚傅洵之的话丝毫未起作用,此时听到白榆的话也提不起兴趣,丧气道:“我不去了,南星你陪他去吧。”

南星闻言请示夏璟熠,夏璟熠点头,道:“去吧,刚好将退婚计划告知三秋姑娘。”

“毒--”妇!!三秋话刚出声,南星就眼疾手快的捂了上去,白榆顿时拉住了三秋的胳膊,三秋因愤怒而颤抖着身体挣扎着要冲出去。幸而南星力气大,两人一拽一捂才没惊动外面的人。

果然不出南星所料,三秋看完证词,就要冲出去揍赵氏。三秋愤怒异常,两人又说又劝,奈何三秋一个字也听不见去,红着眼眶挣扎着要冲出去。两人无法,只得先尽力按住三秋,等三秋折腾累了,情绪稍稍平复了,南星才轻声安抚道:“三秋姐姐,揍人的机会多的是,但是若是打草惊蛇,让赵氏有了防备,就不好办了,如今只有证词没有物证,时间又太久远,赵氏若是也同谢容止那般推出一个替罪羊,岂不是平白添了麻烦?”

“是啊是啊,三秋姐姐,你先忍一忍,等人抓到牢里了,随便你怎么打,我帮你按着打。如今先将犯人伏法才是。”白榆也悄声劝道。

三秋两行泪瞬间就落了下来,身体也不再扭动只剩下颤抖,咬牙极力抑制着哭腔。

南星怕三秋哭声惊动了外面的人不敢放开手,白榆手忙脚乱在一旁低声安慰着三秋。好半晌,三秋才慢慢止住了哭泣,南星松了口气,慢慢放开了三秋。

三秋大力擦了擦眼泪,眼眶通红,狠历道:“我要去告她!若是官府判不了她的罪我就自己动手让她为母亲偿命!”

“放心放心,有公子在肯定会帮你报仇的。”白榆赶紧劝道。

南星送上了杯茶,轻声道:“三秋姐姐,喝杯茶缓缓。我们明日就帮你向官府送去诉状,你且忍上一时。”

三秋眼眶热泪又滚了下来,咬着嘴唇竭力不发出声音,大力点了点头。两人又安慰了好半晌,三秋才渐渐平复下来,吸了吸鼻子道:“南星,白榆,谢谢你们,还有殿下、公子,我如今不得见,你们回去帮我向公子殿下道谢。公子殿下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但倘若日后有哪里用的上我的,我必定以身相报。”

“三秋姐姐,”白榆道,“咱们之间何须说这些,公子品行你还不了解?他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报恩。等把这些事都了了,咱们就回府里,还像以前那样,好好伺候公子就是报恩了。”

“嗯。”三秋擦开眼泪,对南星道:“南星,多谢你们,我日后定会报答殿下的。”

“三秋姐姐已经报答过了。”南星道。

“那哪算是报答,”三秋知对方说的是退婚一事,“对了,我正要让寒山去通知你们呢,程家似乎还有后路。”三秋忽而严肃道:“昨日堂审结果一出来,父亲就去程家了。”

“谢老爷要退婚吗?”白榆接了句。

“呵,怎么会是退婚,”三秋冷嘲道,“我本也以为父亲尚存一丝骨肉之亲,是去退婚,可事实是,父亲是怕程家对方特意去打探消息的。”

白榆两人无言,一时更加心疼三秋,却听三秋毫不在意道:“幸好他不是去退婚的,不然岂不是白白谋划了这么多。我想说也正是这事,父亲从程家回来之后很是开心,我试探问了句是不是程家要退婚,父亲却让我安心,说婚约会如期进行的,程家有办法救程容止。”

白榆疑道:“程容止都被判秋后处决了,还能救?”

三秋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道:“我也这样问的,父亲却不说了,只让我别管,等着六日后程家接亲的花轿就是。南星,程容止不会又被放出来吧?”

“放心,程家也无非是想垂死挣扎罢了,”南星无所谓道,“三秋姐姐无需担忧。既然他们要如期举行婚约,咱们就在婚礼那天唱出好戏。”

“你们要让三秋姐姐婚礼当天再退婚?太晚了吧?”白榆不赞同道,“还是早些了结免得夜长梦多。”

三秋却道:“须得是婚约当天,只有那天才配的上这场戏。”

“三秋姐姐果然聪慧。”南星笑道。

三秋也浅笑道:“不用担心我,但有需要,尽管吩咐。”

“三秋姐姐什么也不用做,”南星道,“只需相信殿下就是。”

白榆见两人一来一回,也不名说,忍不住打断道:“你俩说啥呢?说明白点,殿下想干吗?为什么非要婚期那天?”

南星瞅了白榆一眼,勾唇微笑道:“不说,你自己想吧。”

“……”白榆不理会他,拉着三秋道:“三秋姐姐,你说说。”

三秋笑道:“难道你没看过话本吗?话本里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的情节最是吸引眼球,程容止一案赚足了目光。如今前戏已铺垫完成到了主角出场之时,自然要挑个万众瞩目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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