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伯一路苦追试图拦住顾庭山,却被顾庭山无视并大声怒斥道:“姓颜的!你跟我爸打下这江山的时候他是怎么教导我的你很清楚,现在我教育我的女儿你也要管吗?”颜伯一时语塞,但又应声道:“老爷,大小姐毕竟是女孩子嘛,比较柔弱,还是要多些宠爱,隐私也比较多,还是得……”“够了!女孩又如何?这顾家以后让我交给谁?她整天游手好闲还捣鼓着那些破玩意,她不成才,我就得教!”顾庭山愤怒的说完后向二楼冲去。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重,距离越来越近,顾希柠看向门口,脸色凝重,紧握双手。姌诗琪看到后握住了她的手,好像想要给她些许的安慰。顾希柠抬起头看向姌诗琪说道:“诗琪,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出声,都当做没听见,好吗?”那声音非常柔弱,似乎带着淡淡的哭腔,又带着些许哀求。姌诗琪握了握她的手,轻轻点头应允。
“砰!”顾庭山重重的一脚踢在顾希柠的房间门上。“顾希柠!赶紧开门,又把门锁起来干什么!又在房间里干什么事?天天捣弄你那些破玩意,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都多大了?你看看阮明正那老东西生的女儿,人家能独当一面。你呢?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顾家到你手里早晚要被阮家打下去!死不成器的玩意,赶紧开门!是不会说话了还是手断了?”顾庭山不断愤怒的骂着,丝毫没有因为里面是自己的女儿而减轻一点。房间内的顾希柠捂住耳朵,闭着眼睛,脸上痛苦的表情好像随时都会哭出,随时都会爆发,但一直坚持让自己不在意,不去听,她可以忍住很多次,但是这一次她希望她的朋友不在这,她不想让她最好的朋友听到这一切,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人,自己的父亲是如何辱骂自己的女儿的。姌诗琪看着这一切,心疼的望着顾希柠,但是她没办法去掺和她的家事,也没有办法拿起“武器”帮她反击回去。
“哎呦呦,这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大小姐脾气真重~”红裙女人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大小姐一直很好,只是她和老爷都不了解彼此而已,这位……女士,还是不要随便诋毁大小姐的好!”颜伯特地把“女士”说的很重,好像特意提醒女人注意身份。而云姐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砰!”好像累了的顾庭山在停了片刻后又是一脚踢在门上。随后愤怒的大声吼道:“顾希柠!你天天和那死瘸子待在一起把自己也待瘸了是吗?再不开门我就砸了!”听到这里,本来一直在坚持,一直在装听不见,一直逃避的顾希柠彻底忍不住了,她起身打开了房门冲了出去,因为她挡在前面,并且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顾庭山并没有发现姌诗琪。“我不管你怎么说我!你说我不成器也好,说我不干人事也好,说我废物也好,说我任何人都可以!但是你不应该拿我朋友来说事!我们之间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可以随便骂我,但是我不允许你随便辱骂诋毁她!”顾希柠冲出去怒吼着说。“顾希柠!你在跟谁说话呢!反了你了!”顾庭山怒吼着一巴掌打在了顾希柠的脸上,声音清脆而响亮。
“住手!你除了辱骂和殴打自己的女儿,你还会做什么?你口口声声说要她成器,但是你根本不了解她,你也没有爱过她,你现在凭什么来操控她的人生?”姌诗琪终于忍不住怒斥道。顾庭山听到声音后打开了房间的灯,看到了床上的姌诗琪,怒气冲冲地说:“原来是你这死瘸子,我就说她今天怎么突然跟劳资顶嘴了,原来是你在这挑唆,劳资非要给你点教训不可!”顾庭山说罢就要动手,却被顾希柠挡在了前面。顾庭山怒吼着说道:“让开!不然劳资连你一起打!”“那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顾希柠怒吼着回应。顾庭山怒气冲冲想要再次动手却被颜伯拉住了,于此同时示意顾希柠带着姌诗琪离开,顾希柠立刻将姌诗琪扶到轮椅上准备离开。“姓颜的!你要造反吗?你只是个管家,别以为跟过老太爷就分不清主仆了!放开!”顾庭山怒吼着对颜伯说。但是颜伯依旧没有放手,等到顾希柠和姌诗琪出了门才放手:“老爷,您冷静点吧,这么多年了,您和小姐的矛盾还少吗?您该醒醒了!”顾庭山好像突然冷静下来心中有所感触,并没有再追,沉默了很久后对颜伯说:“让人跟着她们,看看她去哪就好了。”颜伯点头回应道:“是,老爷,我就知道您明明很爱大小姐。”说罢颜伯就下去吩咐了。
顾庭山则带着红裙女人来到了他的房间,他和女人的举动极度亲密,女人极度妩媚的依靠在他怀里。“你说我是不是下手重了,我怎么能打她呢?还打这么重,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这么重的巴掌呢?”顾庭山对女人说道。女人故意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孩子啊就是要教,更何况是顾希柠那种蛮横娇纵的啊,打的好,不打都改不了!”“啪!”一声响亮的巴掌打在女人脸上,“你算个什么东西,记住你的身份,你也配说我的女儿?你也配喊顾家大小姐的名字?”顾庭山冷冷的说道。“老爷说的是,是我嘴贱多语了。”女人连忙点头哈腰道歉。
于此同时顾希柠正推着姌诗琪在顾家不远处的路上,顾希柠一路上都低着头不说话。因为顾家住宅离城区较远,一般只有专车接送,并搭不到别的车。“希柠,你不用觉得愧疚,也不用觉得有什么想法,你没有错,你能在第一时间保护我,能因为我而反击,你没有对不起我,反而让我明白了自己并不是不重要,并不是没有人在意,我很感动,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会一直是你的朋友。”姌诗琪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顾希柠点点头,泪水再也绷不住的流下,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轻轻的依靠在姌诗琪的肩上,泪水慢慢的滑落。
远处一阵耀眼的车灯打破了这凝重又温暖的气氛,将两人照的非常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