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从没拥有好。

“我觉得你有些内向，”安妮忽然转头说，一般女孩会跳起来反驳，没有人喜欢被说成内向，这会让她觉得很没面子。

“你是我有些自闭吗？”女孩偏着头问，“其实我之前还是很活泼的，直到罗德说……”

女孩说到这里有些忽然地停了下来，然后转过头，继续盯着前面的海，安妮注意到她的手指有些颤抖。

“罗德？那是谁……？”安妮轻声问，讨论她认识的人会让对方放下戒心，这是交流的基本常识。

“不……”女孩似乎有些僵硬，那个名字让她显得惊恐，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鸟，她微微屈起膝盖，让安妮想起缩在水族箱底的那条人鱼。

因为这里是军事基地，而且远在太平洋，所以这边极其稀少的案件就由基地自己解决，虽然按理死要由FBI来接手。

尸检报告要下午或者傍晚才出来，比对牙齿记录就可以知道是不是约翰了。

“罗德……他是奥雷尔的父亲，”女孩忽然轻声说出来。

安妮想起那个金发的英俊年轻人，原来小女孩口中的“罗德”是那个人的父亲啊。

“罗德很不好惹，虽然我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了……”艾丽莎开口说，也许很久没有和人说起一些事情了，但是那种恐惧并不代表会被遗忘，“在那次和教会的战斗中，他失踪了……”

“什么？”安妮皱皱眉头问。什么大战，什么……失踪？听起来似乎是非常久远的记忆一样。

“你能不能……”艾丽莎忽然转身抓住安妮的袖子，“你能不能再带我去看看那条人鱼？”

“现在？”安妮自动忽略了小女孩刚才奇怪的话，“现在不行，那里被判定为危险，在之前抓获的人鱼并没有发生谋杀事件。”

“那是因为这条人鱼还小，还不懂得把食物残骸藏好……”艾丽莎有些不屑地说，“人鱼是非常贪婪的生物，只要尝过一次人肉，它们就会迷恋上那个味道……”

安妮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女孩，幸好有墨镜遮挡，因为安妮现在也不确定自己脸上的表情是什么……

忽然她看到天空阴沉了下来——天气刚才还好好的，那种太阳的灼热感在皮肤上还没有消退下去呢……

“天气……要变坏了？”安妮看着大片压境的乌云轻声说，“这个季节……怎么会……？”

艾丽莎忽然抓住安妮的手腕：“能带我去看看人鱼吗？”

“什么？”

“带我重新去那个地下室，你有那个权限吧？”艾丽莎问。

“可是……”安妮刚想拒绝，那个女孩却立刻说：“明天，你来找我，我的名字是艾丽莎。”

她从沙滩上缓缓地站起来，强烈的海风将她的裙子吹的有些凌乱，但是她纤弱的身体却没有一丝受影响的迹象。

“明天……我等你。”艾丽莎轻轻地说，然后转身走开。

安妮跟随着那个女孩的身影，这才看到不远处站着那个黑色短发的男人，似乎正在那里等艾丽莎。

安妮记得，那个男人的名字，是叫——韩寂吧？

“奥雷尔很担心你，”黑发的男人声音很温柔。

艾丽莎有一瞬间的错觉，她好像又看到了杰克一样。

明明他们的外表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但是——这一瞬间却有一种强烈的相似感，不，好像从她见到那个男人就有这种感觉了。

艾丽莎轻轻扶住额角，是今天太过怀念往事了吗……

“回去吧，”那个男人轻声说。

艾丽莎没有理会他，而是向前走。

整片海滩刚才还那么明艳动人，现在却整个阴沉下来，就像恐怖片里的场景，好像是暴风雨的前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