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笑而牵动了肩膀的伤口,让他不由得狼狈地咳嗽起来:“你是说埃尔斯吗?你说的是埃尔斯吗?”
蜘蛛的秀眉轻轻地挑了挑:“你看起来知道他?”
“难道你要去救你母亲吗?”奥雷尔继续笑着,完全不顾牵动了伤口而产生的疼痛,“到了埃尔斯的手上,恐怕连你都认不出你母亲来了,那家伙……完全是组合物种的热情爱好者,谁知道他会不会把蜘蛛的脚一只只地拔掉装上狗的腿……埃尔斯那家伙,就是喜欢做这种事情……”
虽然对埃尔斯没什么好感,但是这会儿奥雷尔却无比感谢埃尔斯。他决定这件事情以后,如果能安然度过的话,他一定去他的坟墓上给他送一捧花,以感谢在这个时刻让他微微地扳回一点面子。
当然,其实这一点也不是面子的问题。
“什么……?”蜘蛛紫色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其实你的眼睛很漂亮,”奥雷尔柔声说,“也许埃尔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把你母亲的眼珠挖出来,然后收藏起来了而已……”
“混蛋!那家伙人呢!”蜘蛛那层温和妩媚的外表一下子隐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出于本性的暴怒,她猛地拉住奥雷尔的领子,丝毫不顾对方被巨大的黑色镰刀刺透的肩膀,“埃尔斯!他在哪里!告诉我!”
“你想去找他吗?”奥雷尔翘起嘴角,即使多么狼狈,他看起来依然傲慢,仿佛这会儿他一点也不处在劣势,“很可惜,埃尔斯那家伙,已经死了。”
“那我母亲呢?”蜘蛛瞪着奥雷尔,一字一句地说,“你最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要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那只母蜘蛛?”奥雷尔轻蔑地说,“不是死了,就是被改造了放在蓝维斯的城堡下面,谁关心这个呢?”
“畜生!”蜘蛛狠狠地甩了奥雷尔一个耳光,抬手把奥雷尔的头往后面的墙上撞,肩膀的伤口沁出更多的血液,被镰刀切开的创口不会轻易愈合,因为那是以灵魂的碎片构造的。
“你们这些血族!到底把别的种族当什么了?”蜘蛛愤怒的声音中隐含着悲泣,“在这个世界上……难道就因为你们是强者,就可以这样蔑视别的生命吗?”
“哈哈……”奥雷尔忍不住笑出声,“我们蔑视生命了吗?”
蜘蛛瞪着他。
那双天蓝色的眼睛在浅金色的头发下显得坚硬地如同地底深处的蓝宝石一样动人:“如果我们在蔑视生命,那么蜘蛛你……现在在做的事情又是什么呢?”
如果血族在蔑视生命,那么蜘蛛你现在正在引诱人类喝下混有毒素的泉水,吞噬他们珍贵的记忆,这又算是什么呢?
“半斤八两而已,”奥雷尔冷冷地说,“谁也不用指责谁,因为谁也没有那个资格,被埃尔斯带走的你的母亲,只怪她运气不好了。”
“什么……”蜘蛛紫色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那么现在……你这个样子,也只能怪你的运气不好了而已?”
“差不多吧,”奥雷尔挑挑眉,扫过韩寂面无表情的脸。
“你刚刚说——我的母亲有可能在蓝维斯的城堡下面?”蜘蛛忽然问。
奥雷尔看了看韩寂说:“有可能。”
“那是什么地方?”蜘蛛问。
奥雷尔沉默了下来。
蜘蛛转过头,走到韩寂身边问:“他说的蓝维斯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我知道,”韩寂抬起手,轻轻拭去蜘蛛无意识流出的泪水,“我知道那个地方,是血族的本部,在英国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