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教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沈疏白趴在课桌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他昨晚给母亲打电话时又听到了父母的争吵,父亲酗酒后对母亲动手,他真的是烦透了。因为父亲酗酒,他信心满满的重点高中也没有考上——中考前一天,沈疏白本应在家安心复习,准备迎接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试之一。然而,命运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那天晚上,沈疏白的父亲又一次酗酒回家,醉醺醺地推开门,嘴里骂骂咧咧。母亲试图劝阻,却激怒了父亲。两人争吵升级,父亲甚至动手打了母亲。沈疏白冲上去阻止,却被父亲一把推开,撞在墙上。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还敢拦我?”父亲怒吼着,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沈疏白忍无可忍,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赶到后,将父亲带走,母亲也被送往医院。沈疏白一夜未眠,守在母亲病床旁,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力。
第二天,沈疏白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考场,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本应是学校的尖子生,目标是市重点高中,但因为前一晚的变故,他发挥失常。
中考成绩公布后,沈疏白的分数远低于预期。他本可以选择复读,但家里的情况让他无法再承受一年的压力。母亲的身体需要照顾,父亲虽然被拘留,但随时可能回来。
“疏白,光华高中虽然不如市重点,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母亲虚弱地躺在床上,眼里满是愧疚。
沈疏白握紧拳头,心里充满了不甘。他本应站在更高的起点,却因为家庭的变故,被迫选择了光华高中。
“妈,你别担心,我会好好学习的。”沈疏白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坚定。
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沈疏白一个人。他不想去食堂,也不想面对任何人,只想静静地趴着,让时间慢慢流逝。
突然,教室门被轻轻推开,鹿汐手里提着早餐袋,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她看到沈疏白趴在桌上,心里微微一紧,快步走到他身边。
“沈疏白,你怎么了?”鹿汐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
沈疏白没有抬头,只是微微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没事,就是有点累。”
鹿汐皱了皱眉,把手里的早餐袋放在他桌上:“我给你买了早餐,你吃点吧。”
沈疏白抬起头,目光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你不用管我,自己去吃吧。”
鹿汐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你这样子怎么能行?快吃点东西,不然一会儿上课没精神。”
沈疏白还想拒绝,但鹿汐已经打开了早餐袋,里面是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和一杯豆浆。香气扑鼻而来,沈疏白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鹿汐笑了笑,把包子递到他手里:“快吃吧,别逞强了。”
沈疏白接过包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他低头咬了一口,包子的香味在口中弥漫,仿佛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陆子谦站在教室门口,看着鹿汐和沈疏白,忍不住笑了笑:“鹿汐,你怎么这么偏心?只给沈组长买早餐,我们的呢?”
鹿汐回头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你自己有手有脚,不会去买吗?”
苏沫站在陆子谦旁边,手里也拿着早餐,笑嘻嘻地说:“鹿汐,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沈组长了?”
鹿汐脸一红,语气有些慌乱:“你们别瞎说,我只是看他没去食堂,顺便带的。”
沈疏白抬起头,目光扫过门口的两人,语气冷淡:“你们要是没事,就别在这儿瞎晃悠。”
陆子谦耸了耸肩,拉着苏沫离开了教室。临走前,他还回头冲鹿汐眨了眨眼,笑得意味深长。
教室里只剩下沈疏白和鹿汐两个人。沈疏白低头吃着包子,心里那股暖意越来越强烈。他抬头看了鹿汐一眼,发现她正安静地坐在旁边,手里拿着豆浆,目光温柔。
“谢谢你。”沈疏白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真诚。
鹿汐笑了笑,语气轻松:“谢什么?我们是同学嘛,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沈疏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吃着包子。他心里清楚,鹿汐的这份关心不仅仅是因为同学关系,但他并不打算深究。
早自习的铃声响起,同学们陆续回到教室。沈疏白吃完早餐,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他抬头看了一眼鹿汐,发现她正专注地看着课本,嘴角微微上扬。
他心里那股暖意越来越强烈。
早自习时,鹿汐故意把《赤壁赋》默错三处。沈疏白捏着听写本敲她桌面,阴影笼罩下来时带着薄荷糖的清冽:“放学留下补课。”
她趴在桌上装死,余光瞥见他挽起的袖口下,那道伤疤蜿蜒如月老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