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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噩梦成真一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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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殇见夷无路忙不迭地跑出去,也没有去追,明日之事最为要紧,离开师门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明日。

……

周唯锦回到了皇宫,被女婢安排了睡下,可她睡得并不安稳。

她好久没做过梦了,今晚却突然梦到八岁那年,那个令她窒息的雨夜。

她记得那日平时不喜她与皇叔走得太近的父王,突然柔声问她:“阿锦,想不想去找你二皇叔去玩呀?”

她说想。于是父王就派人将她偷偷从后门送进了二皇叔府上。虽然不知道父王为什么这么着急送她进去,但能和皇叔皇婶儿玩,她还是很开心的。

只是不知为什么,那夜皇叔皇婶儿好像在谈论一些事情,说着说着便吵了起来。她害怕急了,不小心碰到了前面的屏风。

皇叔看见了她。但往日对她很好很好,还会让她骑在他脖颈上看戏的皇叔突然变得很狰狞。

他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她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在吧嗒吧嗒地掉,很难受,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皇叔要这么对她。

皇叔掐她脖子时,那双平日笑意盈盈的眼睛却变得冷意森森,她到现在也忘不了,浓眉高耸,寒意刺骨,狭长的勾人眼像是要把她盯穿了似的。

她之后也见过那样的眼睛,同样的浓眉高耸,同样的狭长勾人,却并没有让她感到森然寒意,而是目含春水般看着她。

是信哥哥的眼睛。

信哥哥待她是真好啊,不嫌弃她是个小结巴,不嫌弃她脑子不好,不嫌弃她不受重视。那双含情眼总是让她的心止不住地跳动,她却不知道为什么。

有时,她也会在睡意朦胧间,听到信哥哥在她耳畔说话,但说的全是道歉的话,自责的话,说让她不要怪他。

可他是信哥哥呀,阿锦是永远不会怪信哥哥的。

可下一秒,父王倒在她眼前,她焦急地跑上前去大喊:“父王!”

信哥哥却将插进父王心口的刀抽了出来,从父王身后走出,红着眼眶,脸颊还溅有父王的血迹,错愕道:

“阿锦,不要怪我。”

周唯锦一下子就惊醒了,睁开眼,浑身都是被梦吓到的虚汗。

她安慰自己,信哥哥他不会这么做的,全都是梦,梦都是反的。

她缓缓坐起身子,望向窗外隐隐浮现的太阳,光线还有些朦暗,但也快天亮了。周唯锦干咽了下,口干舌燥,想喝水:

“有人吗?给我端杯水来。”

“咿呀——”一声,一名女婢端着一杯温凉水进来,迟疑道:

“公主……是你要的水吗?”

周唯锦淡淡道:“嗯,拿过来吧。”

女婢小心翼翼地将水端给周唯锦,看她小口小口细细喝道:“春茵,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名叫春茵的婢子惊了一下,公主居然记起来自己的名字。之前,她可是除了陛下和姬家少主,谁都记不住。

“禀公主,卯时了。”春茵迟疑道,“公主,要洗漱吗?”

周唯锦:“嗯,洗漱吧。”

春茵闻言,一边侍奉她起身,一边小心试探:“公主你……都想起来了吗?”

周唯锦淡淡道:“……嗯。”

没错,项钰早把胎光还给了她,姬信又带着她找到了剩余的两魂,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她已经完全恢复了。

她现在既不结巴,也不痴呆了,就连八岁前的记忆她也回想起来了。

周唯锦任由春茵给自己更衣和梳洗,垂眸轻声问道:

“父王今日休沐吗?”

春茵:“回公主,陛下今日早朝。”

“听说,姬少主要像陛下呈禀这一年带公主出游的所见所闻。”

“昆仑雪域那边,苏丹嘉措大师金身重塑,今日正好赶往京城向陛下报喜。”

信哥哥……一想到姬信,周唯锦脸颊两侧忽地升起两团粉霞。

周唯锦:“那我们快收拾好,去接父王下早朝吧。”

春茵:“是,公主。”

可等周唯锦梳洗完毕,身着一身华服来到父王早朝殿前时,却看到了噩梦成真。

周怀仁心口插着一柄匕首,满朝大臣喊的喊,跑的跑,乱成一团。

她眼眶中清泪溢出,大喊着:“父王!”

华服太过繁重,发簪太过累赘,周唯锦嫌重,扯掉头顶的金簪玉钗便奔向周怀仁,一路上连绣鞋都跑掉了。

姬信拔刀,从周怀仁身后走出,看见周唯锦奔向周怀仁,口中不再结巴,可眼前之景,他不知该是喜是忧,他颤着声线道:

“阿、阿锦……”

寡白的匕首染上血,从他手心划落。

周唯锦猛地拢住坠地的周怀仁,哭腔着喊:“父王,你醒醒啊父王!”

姬信忐忑:“阿锦……”

周唯锦怒喝:“姬信——!为什么?”

她红着眼角,抱着周怀仁的身体,声声泣血:“你为什么要杀我父王?!”

姬信张口想解释:“我……”

突然,周唯锦被高殇一记手刀给敲晕了。高殇轻轻将周唯锦放下,开口道:“现在就别跟她解释那么多了。”

说着,将手中的储灵玉递给姬信。

“拿着,里面的昆仑精气可都是用来对付黑巳卫的。”

殿中大臣见朝堂上皇帝遇刺,纷纷想要逃出宫去报信,却被竹昭昭用竹笼关住了。

竹昭昭摆动着手腕腕心窜出来的竹条,大声道:“别跑啊你们,还等着你们做个见证呢。”

黑巳卫察觉大殿上的动静,立马将殿中之人团团围住:“你们是什么人,放开陛下!”

说着,黑巳卫便列阵排开,接着每个人都做出一种极其诡异的手势,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突然,以他们为中心,一阵阵音波接连袭来,首当其冲的就是靠近殿门,被关在竹笼里的大臣。

满朝文武像是被音波控制一般,顿时失去意识,麻木地往前走,不知疲倦地掰扯着竹条。

音波渐渐靠近竹昭昭他们,高殇立马冲姬信喊道:“快,割血引气!”

姬信体内流有项钰的血,只有他能动用昆仑精气。

姬信就着手中的匕首,割开手掌,一股血顺着掌纹,滴在储灵玉上。

“嗡——”地一声,储灵玉异动,飘渺浅薄的莹白雾气便袅袅升起,弥漫在大殿中。

整个大殿像是被一块无影的巨幕隔开,靠内是昆仑精气所笼罩的姬信一方,靠外则是施展控魂摄心术的黑巳卫一方。

音波与雾气在争抢着地盘,显然黑巳卫那旁人多势众,白雾笼罩的范围越来越小。

竹昭昭手中不停地朝黑巳卫发起攻击,一根根竹锥碰到那音波后,却像是被控制一般,又反向攻击他们。

没想到这控魂摄心术,还可以控制物体。

竹昭昭不敢再轻举妄动,慌乱地看向高殇:“高师兄,现在怎么办?”

高殇一直盯着殿外的方向,沉声道:“不急,帮我们的人马上就来了。”

虽然在安慰竹昭昭,但他也不确定那人会不会来。

突然,一记风刃甩进殿中,黑巳卫腹背受敌,阵型立马被打乱。

看清楚来人,竹昭昭又惊又喜:“师父!”

自师父知道自己的母亲因周永安和展掌门间接而死后,她便如坠冰窖。可周永安已经死了,活在世上的,只剩一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连带着,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被她“抛弃”的姬信。

项钰周身散发出的气势狠狠将黑巳卫压在地上无法起身。当年宫变之时,即便她的昆仑精气可以对抗黑巳卫,但为了让周怀仁继承大统,她没有选择抵抗。

如今,为了让信儿明君登位,却不得不这么做。

昭昭和竹盼归离开后,高殇曾找她单独谈话,希望她帮他们对付黑巳卫。她当时说让她考虑考虑,思量许久,她还是来了。

音波消散后,满朝大臣像是如梦清醒般回过神来:

“诶,老夫刚才怎么了这是?”

姬家家主见到项钰,立马出声:“国师怎么回来了?”

他是真没想到项钰会出现在这,他一直以为项钰作为二皇子的妻子,怎么说都是站在他们这边,可先帝驾崩那日,她亲口说手谕内容是将皇位传给大皇子……

他怎么也不能理解。

周边的大臣们听见他的话,纷纷辨认来人,看清之后便破口大骂:

“你这妖师还敢回来?!”

“若不是你,我大周何苦因那场宫变元气大伤?!”

“都是你挑唆的二皇子!”

“你这妖妇!”

项钰顶着诸位大臣的骂名行至殿前,慈爱地大量着眼前的姬信,呜咽道:

“信儿,好久不见。”

姬信知道母亲的艰难,从未怪过项钰,有的只是见到母亲的欣喜,他不敢相信地开口:

“母亲……”

“诶。”项钰应声,“母亲来了,不用怕。”

随后,项钰转过身,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声道:“周怀仁行为不端,是我当年错看了他,当真以为他厚德载物,宽以待人,竟一时蒙蔽,篡改了先帝手谕。”

“先帝真正传位之人,乃是前朝二皇子周怀远。”

大臣们不吃她这一套,纷纷反驳:“当年说先帝传位于大皇子的是你,现在改口说先帝真正传位给前朝二皇子的也是你。你叫我们如何相信?”

“是呀,这不是耍我们玩吗?”

项钰抽出藏至袖中的先帝手谕,将手谕内容那面展示给诸位大臣,上面赫然写着“周怀远”三个大字。

众臣纷纷哑然。

当年项钰宣布先帝手谕之时,谁也没见过上面真正写的是什么。因为还没等看呢,二皇子周怀远就突然爆起,直直冲向了大皇子,宫变随即开始。

其中一位大臣质疑道:“可二皇子已经死了,你这份手谕就算是真的,又能如何?”

姬衍适时站出来,沉声道:“前朝二皇子虽然死了,但他还有遗孤!”

一石掀起千层浪。

“什么?怀远皇子竟还有遗孤?”

“怎么从未听说?”

姬衍:“诸位大臣未曾听说,实属正常。”

“因为前朝二皇子遗孤的消息被我掩得严严实实!”

“否则,还没等诸位大臣听到他的消息,就被咱们宅心仁厚的陛下给抹杀了!”

一名脸宽方正的大臣问道:“姬家主,你知道前朝二皇子的遗孤是谁?”

姬衍:“不错,他就是在我姬家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少主——姬信!”

众臣哗然:“你这说的,谁信啊?怕不是借此机会……篡位?大周朝难道要改姓姬了?”

项钰冷不丁来了句:“没错,姬信确实是我先夫周怀远的亲儿子。”

“姬信是我早产后,托付于姬家家主的。难道诸位连我这个亲生母亲的话都要质疑吗?”

诸位大臣闻言,纷纷缄默。

周怀仁现在是死是活尚且不知,姬家那边还找来那么多强悍的帮手,有看清形势的官员立马站出来,朝姬信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人动,其他大臣也跟着动起来,跪在姬信跟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闹剧,终于结束。

展璋站在殿外,旁观了这一切。

夷无路看了眼他,问道:“师父,你不进去看看吗?”

展璋淡淡道:“……不了。”

昨晚夷无路突然回宗门,展璋本想悄无声息地离去,向云儿谢罪,却突然被他带到京城。说什么,再怎么说也得再看项钰一眼。

夷无路:“师父,你和亲生女儿分开了这么多年,就不想和她团聚吗?”

展璋羽睫微扇,阴影投落下来:“我害死了她的母亲,我没脸见她。我也没尽到父亲的责任,我想……她也不想见我。”

夷无路没回答他这句话,反而说起了另一件事:“师父,图丹嘉措进京了。”

展璋不解:“嗯,怎么了?”

“他带来了可以重塑金身的莲台。所以……”

所以,云儿有救了?!

展璋眼前一亮,抓住夷无路的手:“你是说,那莲台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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