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急,也要等余远明的葬礼结束后再说吧?”
“现在余远明死了,你老婆余婉芸就是公司的第一继承人。只要你和她离婚,就能分到一大笔钱。我今天是来提醒你,不要忘了你最开始接近余婉芸的目的。”
余婉芸背靠在墙上捂着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知道了,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
沈恒苏一转身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余婉芸,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双腿像被定住了一样。
余婉芸满眼失望的看着沈恒苏,眼泪一颗颗往下掉,突然她又笑了起来。
她笑自己的愚蠢笑沈恒苏的手段了得,笑这戏剧性的一幕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沈恒苏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看着,情绪逐渐崩溃的余婉芸。
“沈恒苏,你骗我!?你竟然……骗了我整整四年!!四年啊!”余婉芸撕心裂肺的哭喊。
“对不起。”
“对不起?你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可以让我爸活过来吗?你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对我的伤害吗?你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我妈妈原谅我吗?”
沈恒苏低着头一直在哭嘴里也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余婉芸捂着肚子感受到一阵阵阵痛,她强忍着:“沈恒苏,你的目的永远都别想得逞。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我会拖着你,耗死沈家。”
因为情绪起伏太大直接引起余婉芸的早产,手术室外面沈恒苏焦急的来回踱步。
在那样一个风和日丽的一天,余婉婷却接连失去了亲人和爱人。
余婉芸难产生了六个小时都没能把孩子生下来,沈恒苏看着护士来来回回的进出手术室。
“护士,我妻子怎么样了?”
“产妇难产大出血,医院血库里的血不够。”
沈恒苏撸起袖子:“抽我的!抽我的!我和她血型一样!”
从生下余书杰的那一天开始,余婉芸就性情大变。
从曾经那个自信骄傲,怀揣自由和梦想的独立女孩变成了性格冷淡脾气暴躁的怨妇。
余婉芸一个人支撑起余家的生意,她才知道原来余远明以前工作是那么的辛苦和疲惫。
清晨的阳光艰难地穿过厚重窗帘的缝隙,在卧室的地板上洒下几缕微光。
余婉芸从睡梦中悠悠转醒,身旁的沈恒苏背对着她,呼吸均匀,似乎还沉浸在梦乡之中。
她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思绪飘向远方。
这个曾经让她满怀期待的婚姻,如今却如同一个华丽的空壳,徒有其表。
起床后,余婉芸径直走向浴室,简单洗漱后,开始对着镜子精心化妆。
她的动作机械而熟练,仿佛这一切只是每日必做的任务。而沈恒苏也在这时走进了浴室,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余婉芸,便开始自顾自地刷牙洗脸。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只有水流声和洗漱用具碰撞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客厅里,早餐早已摆好,面包、牛奶和几样简单的配菜,看起来平淡无奇。
余婉芸坐在餐桌前,默默地吃着早餐,偶尔翻看着手机上的新闻。
沈恒苏也在餐桌旁坐下,喝了几口牛奶,便拿起一份报纸,将自己的脸遮挡起来。
整个客厅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咀嚼食物的声音和报纸翻动的沙沙声,气氛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我今天晚上公司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
余婉芸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嗯,知道了。”
沈恒苏头也没抬,只是简单地回应了一句。
之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吃完早餐,余婉芸起身,拿起手提包,准备出门上班。
沈恒苏也放下报纸,站起身来,走向门口换鞋。
“我走了。”余婉芸边换鞋边说,语气冷漠。
“一路小心。”沈恒苏的回答同样简短。
随后,两人先后走出家门,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身影渐行渐远,仿佛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远到再也无法触及彼此的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