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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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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穿着烟粉色真丝连衣裙,裙摆曳地间泛着珍珠般的柔光。

她站在落地窗前,午后阳光为微卷的发梢镀上金边,眉梢眼角尽是世家女的温婉气韵。

鼻梁高挺如细瓷,唇色似刚摘的樱桃,淡粉腮红衬得肌肤通透如玉。

颈间碎钻项链随呼吸轻晃,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祖母绿戒指,连垂在身侧的指尖都透着优雅弧度。

整个人像从鎏金画中走出,既有职场精英的冷冽疏离,又藏着豪门千金的矜贵柔和。

十七岁的余婉芸是江月市最大一家银行余世银行的千金,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她就拥有了别人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东西。

殷实的家庭背景给了余婉芸最大的底气,她从小就在国外留学,但十七岁的时候却突然想回国看看。

“芸芸,你想上什么大学和爸爸说一声,爸爸去安排就好了。你为什么还要费劲巴力地去参加高考啊?”余远明心疼地看着正在写卷子的余婉芸。

余婉芸手上的笔停了下来:“能凭实力的事情,我就不想靠关系。”

余婉芸虽然金枝玉叶地养着,但她的骨子里却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

因为余远明老来得子老蚌生珠,所以就特别疼爱余婉芸这个女儿。

怕她不开心怕她累着,从来不给她报什么乱七八糟的兴趣班,也从不担心她的学习成绩。

因为比起这些,余婉芸健康快乐地长大对于他们来说才最重要。

但余婉芸却不甘于做一个平庸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她自己报班学习了很多东西。

十七岁的余婉芸已经学会十几种不同国家的语言,钢琴、吉他、架子鼓也信手拈来。

但这些都不是她最喜欢的,她最喜欢的是跳芭蕾舞。在国外余婉芸参加过很多芭蕾舞比赛和演出,获得了很多奖杯。

从小到大她听过最多的话就是,你家那么有钱,你还这么努力干什么?

但比起物质基础她更在乎精神世界,她喜欢坐在安静的图书馆里读书,喜欢听着音乐漫步在春意盎然的公园。

余婉芸什么都想会一点,她觉得只有那样,自己好像才不会那么孤独。

因为家庭的原因,余婉芸身边围绕了很多心怀不轨的人。有些人贪图她的家世有些人贪恋她的美貌,然而每个人都不是带着真诚去喜欢她这个人的。

渐渐地余婉芸就对谈恋爱这种事情,失去了兴趣。

高考当天余婉芸顶着三十九度的高烧,坚持在考场上做题。

原本可以考进重点大学的余婉芸,因为发烧却只考进一本院校。

但她并不因此感到沮丧,因为她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她一直都是那么自信,那么洒脱。

余婉芸隐藏身份开启了普通的大学生活,新生开学典礼当天,她报名了芭蕾舞独舞作为压轴节目。

礼堂水晶灯骤暗时,余婉芸足尖轻点跃上舞台。她身着象牙白芭蕾舞裙,颈间天鹅绒丝带随旋转扬起,月光般的裙摆层层漾开。

坐在前排的沈恒苏对余婉芸一见钟情,她踮脚时脊背绷成优美弧线,腕间碎钻手链在追光灯下碎成星芒,睫毛投下的阴影如振翅蝴蝶。

连足尖点地的震颤都像敲在他心口,当《天鹅之死》尾音落下,她单膝跪地谢幕,额角细汗沾湿碎发,抬眸时恰好撞进他发烫的目光。

少年喉结滚动,掌心全是汗,只觉这瞬间的对视,像冬夜突然炸开的烟花,让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余婉芸凭借着在新生典礼上的芭蕾舞表演,成为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学校的表白墙上每天都有人在和余婉婷表白,所到之处也都是追求者。

但余婉芸一个都看不上,女生恨自己没有她优秀,男生恨自己追不到她。

余婉芸没有朋友,一直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她常常冷着脸面无表情,给人一种距离感让人不敢靠近。

沈恒苏在新生典礼上对余婉芸一见钟情后,他就特意制定了一套追求方案。

走廊转角又撞上抱着作业本的沈恒苏,余婉芸的眉尖跳了跳。

男生衣服第二颗纽扣永远松着,露出少年清瘦的锁骨,此刻正咧着嘴冲她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新出的草莓大福,你昨天说食堂甜品台总抢不到..."

她充耳不闻地侧身掠过,皮鞋跟在瓷砖上敲出冷硬的节奏。

身后传来慌乱的脚步声,接着是塑料袋窸窣地响动沈恒苏小跑着绕到她面前,倒退着走时不小心被台阶绊了半步,却稳稳将温热的牛奶塞进她怀里。

"早课没见你买早餐..."

他耳尖泛红,喉结随着喘息轻轻滚动:"温过的,不冰。"

余婉芸垂眼盯着那盒贴满便利贴的牛奶盒,最上面一张是歪歪扭扭的字:"生理期别喝冰的,我问过陈姨换了低糖版"。

指尖触到纸盒边缘的毛边,想起上周值日生忘记锁门,她独自在舞房练到深夜,出门时发现保温杯里的姜茶还冒着热气。

上课铃救了这场单方面的对峙,沈恒苏退到楼梯口,冲她举起右手比了个再见的手势。

"下午社团联查卫生..."他忽然开口,耳尖红得要滴血。

"你舞房的绿萝该浇水了,我……我带了喷壶。"

余婉芸转身走进教室,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课桌抽屉里静静躺着一瓶鲜榨的果蔬汁,和昨天她抱怨练舞辛苦时,沈恒苏攥在手心欲言又止的神情重叠。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她鬼使神差地将牛奶盒往掌心按了按,温度透过纸盒渗进皮肤,像某人藏在鲁莽表象下的细腻。

沈恒苏像牛皮糖一样粘在余婉芸身边,余婉芸对他从一开始的讨厌、厌恶到慢慢习惯他对自己的好。

暴雨冲刷着舞蹈教室玻璃,余婉芸的足尖碾过地板上的积水。

镜中倒影的白纱被汗水浸透,她反复旋转又踉跄跌倒,发带松脱的碎发贴在泛红的脸颊。

第五次撞向把杆时,走廊外突然传来金属窗框的吱呀声。

她喘息着望向紧闭的落地窗沈恒苏的白衬衫洇着雨水,指节抠进墙面砖缝,运动鞋在光滑的外墙上打滑。

他怀里还抱着她忘在排练厅的护膝,在狂风中像面摇晃的白旗。

雨水顺着他下巴砸在玻璃上,却冲不散他仰头望向她的目光,带着笨拙的固执。

余婉芸猛地扑到窗前,指尖触到他冻得发紫的手背时,发现他掌心全是血痕。

沈恒苏抬头冲她笑,睫毛上挂着雨珠:"你看...我真的能追上你。"

雷声在云层里闷响,她忽然注意到他腕间缠着的,是自己去年随手送的旧皮筋。

锁芯转动的咔嗒声混进雨声,余婉芸拽他进来时,护膝从他怀里掉出,露出里面裹着的巧克力包装纸早被体温焐得发皱。

他发梢滴下的水落在她锁骨,像颗滚烫的泪。她闻见他身上混着雨水和铁锈味的气息。

"疼吗?"

她指着他渗血的掌心。

沈恒苏摇头,水珠甩在她手背上:"你哭的时候,我这里更疼。"

风掀起窗帘又重重落下,将两人的影子投在镜面上。

余婉芸看着他狼狈却明亮的眼睛,心跳声盖过了暴雨轰鸣。

指尖悬在他擦伤处几厘米外,最终轻轻握住他手腕像握住一只终于敢落在她肩头的蝴蝶。

沈恒苏从一楼开始爬的时候刚好被人看见,楼下炸开有人惊呼:"快看!有人爬舞蹈教室!"

所有人涌向阳台,只见雨幕中的舞蹈教室楼外墙,一道白影正贴着瓷砖向上挪动。

沈恒苏的裤腿卷到膝盖,沾着泥点的运动鞋在光滑墙面上寻找支点,右手攥着从操场借的爬杆镁粉,每攀一层都在砖缝留下道淡白痕迹。

他左手臂环着个防水袋,边角露出半片粉色是余婉芸常背的芭蕾舞包。

"疯了吧?五楼啊!"

有人倒吸冷气,辅导员举着喇叭从走廊冲出来,却被眼前景象震得说不出话。

少年仰头看向五楼禁闭的落地窗,雨水顺着下颌线砸在防水袋上,嘴角却扬着股狠劲,像头非要叼回猎物的小兽。

辅导员的皮鞋声从楼梯间传来时,五楼的门"咔嗒"开了条缝。

余婉芸攥着沈恒苏渗血的手腕把人拽进去,动作太急导致他后背撞上墙,保温杯滚到脚边发出轻响。

走廊里炸开此起彼伏的口哨声,混着雨水敲打玻璃的脆响,将少年急促的心跳声衬得格外清晰。

不知谁在楼下喊了句:"沈恒苏,手破了就别擦舞鞋了!"

余婉芸猛地抬头,对上他耳尖未褪的红。

“你是傻子吗?徒手爬五楼?”

余婉芸气愤地把舞鞋砸在沈恒苏身上,他没有躲只是看着她傻笑。

“我担心你,害怕你又把自己练到医院里面去。”沈恒苏头发上还在滴着雨水。

顶灯在沈恒苏发梢镀了层暖黄,他龇着牙冲她笑,左眼角还沾着未擦净的碘伏。

余婉芸盯着他缠满纱布的右手,指节处渗出的淡红血迹,正洇湿医用胶带边缘那是昨天爬楼时被瓷砖划开的伤口。

"疼吗?"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哑。沈恒苏摇头时,后颈的碎发扫过浸透碘伏的纱布,像只蹭着主人掌心撒娇的流浪猫。

他掌心朝上摊开在她面前,纱布间隙露出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白,却在看见她蹙眉时,立刻蜷起手指藏起伤口。

舞蹈教室的空调轻轻嗡鸣,此刻他腕间的旧皮筋浸了碘伏,颜色比平时深了些,像道褪不去的疤。

"以后别这样了..."

她的指尖悬在他纱布上方,最终轻轻按住他跳得过快的脉搏。

沈恒苏的睫毛剧烈颤动,瞳孔里映着她微颤的睫毛,像落在湖面的蝶。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余婉芸忽然伸手抱住他,听见他倒抽冷气的声音。

却感觉到他未受伤的手臂小心翼翼圈住她后背,像捧着易碎的玻璃盏。

他发间还残留着雨水和铁锈味,混着医务室的消毒水,在她鼻尖织成张温柔的网。

"笨蛋..."

她的脸埋在他锁骨处,声音闷得发颤:"下次想哄我,带束花就好..."

沈恒苏的下巴抵着她发顶,轻笑时胸腔震动:"那花要插在你舞房的绿萝旁边吗?"

阳光穿过纱窗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余婉芸看着他纱布上渗出的光斑。

忽然觉得那些结痂的伤口,都在发烫像春天里渐渐融化的雪,露出下面新生的、柔软的绿。

熄灯前的男生宿舍炸开啤酒罐拉环声,老周举着手机晃到沈恒苏面前,屏幕上是论坛热帖《论冰山校花被谁焐化》。

配图里余婉芸抱着他送的蓝玫瑰站在舞房门口,嘴角扬起的弧度让整个楼层发出狼嚎。

"苏哥这哪是追人,分明是愚公移山!"

胖子往他床上扔了包辣条:"还记得大一那年你为了她爬舞蹈教室楼吗?我在楼下数你蹭掉了三层皮!"

沈恒苏笑着扯开纱布,腕间旧皮筋下露出道淡疤那是大三寒假,他在零下十度的剧场外等了三小时,给她送忘带的护腰时冻出来的。

台灯在沈恒苏眼下投出暖黄阴影,他摸着枕头下的绒布袋子,里面装着余婉芸昨天塞给他的润喉。

她总说他当年每天在舞房门口咳嗽着送姜茶,现在该换她照顾他的咽炎了。

老三忽然从衣柜探出头,举着张皱巴巴的电影票根:"这是不是你大一翘了三场球赛,就为了陪她看《天鹅之死》那场?"

风扇在头顶吱呀转动,沈恒苏想起上周余婉芸把他拽进舞房,往他口袋里塞暖手宝时说别再学傻子爬楼。

指尖还带着松香那是她擦舞鞋时沾的,就像他衣服上永远洗不掉的玫瑰香洗衣液味道。

老吴突然捶床:"你们说,冰山美人融化是啥样?"

整间屋子突然安静,沈恒苏摸出手机,锁屏是去年跨年夜偷拍的照片。

余婉芸在人群里回头看他,睫毛上落着雪花,嘴角是他等了三年的,终于绽放的笑。

他拇指摩挲着屏幕,想起她前天把他的围巾绕了两圈塞进衣领时,耳尖红得比围巾还艳。

"大概是..."

他忽然笑出声,啤酒罐在掌心凝成水珠:"像春天化冻的溪水,你看着冰,伸手一摸,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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