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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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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入了夜,吴覆才不舍地将人松开,将人抱起放在腿上,低下头去轻轻咬着怀里人的耳垂,在她耳垂上留下浅浅的牙印,不仅是耳垂上,方才他在她身上处处都留下了痕迹。这些痕迹代表着她是他的,从身体到灵魂,全都是他的。

这些痕迹大大满足了吴覆那强势的掌控欲,让他一年来不定的心终于得到了安定,他满足地从喉间发出一声喟叹。“……瘦了些。”

他熟悉她的身体,相比从前,她胸前的份量小了,腰也更细了,他都不敢用力,也不敢像从前一样故意折腾她,只能轻轻地哄着,虔诚地吻着。

这种事吴覆一贯是强势而掌控的,甚至总是故意折腾她,但这一次却格外柔情蜜意,楼月这会儿被他抱在怀里,小兽一样轻声哼着,以额头蹭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体温。

吴覆将她按在怀里,不许她乱动,声音低哑地在她耳边警告:“别勾我了,你受不住。”怜惜她还病着,他一再控制才在这时作罢。

楼月便只好安静地靠他的胸膛,她病了许久,精力不济,神色倦倦的。而吴覆的怀抱温暖又坚实,窝在他怀里像是回到了家一样令她安心。

见她缩在怀里阖着眼,吴覆轻声笑,“是不是困了?我陪着你睡。”

楼月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果断否定:“我不困,不睡!”

她怕睡着了就见不到他了,万一这是梦怎么办。如果这是梦,那她就一直活在梦里。

吴覆纵容着她:“好,好,我陪你一起不睡。”

他从卫地一路冒着风雪疾驰赶路,昼夜不歇,其实是很累了,若要睡的话,他可以抱着她睡到天昏地暗。但她不想睡,所以他陪她不睡。

楼月说到做到,说不睡就真的不睡,不管多么困倦,她都强撑着眼皮,大大地睁着眼睛。

漆黑安静的夜里,吴覆将楼月抱着,低声地问她这一年来的事情。她做了什么、想了什么、见了什么、吃了什么、穿了什么,他问的好细,好像恨不得通过这些问话,将她过去一年的每一天都还原出来。

但楼月这一年过得昏昏沉沉,他这些问题她大多都回答不出来,他无奈地只能叹息。他并不是没话找话,他只是要用这些细节来填补他这一年来的空虚。是的,这一年来他是空虚的,没有了她在身边,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他要用她生活的细节,将他这一年的空白填满,就好像过去这一年间他们不曾分开过一样。

吴覆絮絮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楼月格外安心,困倦便不由她控制地浮上来。勉强撑到了第二天天亮,她终于坚持不过去,眼皮将要阖上,手却还是紧紧抓着吴覆的胳膊,犹自说道:“吴覆,你答应我不会走的,不能再骗我……”

吴覆抱着她,“月亮,我不会走的。”他再也不会离开。

在他怀里,她终于慢慢睡了过去。

吴覆看着她素白的脸,紧闭的眼皮,俯身去轻轻地亲吻。他为她解决了一切,以后她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了,他会将一切安排妥善。

静静地看了她很久,见她睡熟了,吴覆才起身穿衣,他过了睡意,反而睡不着了。

他出了屋子,在正厅里叫来秉烛、林山,负着手问他们这一年来的事情,大事小事他都一一过问,秉烛和林山都如实作答。他们一边答,一边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这一年来楼月病得缠绵,就算病好的时候也只是独坐屋里,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什么事都不理,秉烛和林山便只能多担一些。如今吴覆回来了,他静静地负手站在那里,就是顶天立地的主心骨,如何不令他们感到放松。

而后,吴覆又叫来医官,细问他楼月的病情,医官说楼月身体上倒是小恙,迟迟不见好,主要是因心绪郁结,心病重过身病,只要心胸开阔,那么病自然也就消了。听到这里,吴覆才松了口气。他会好好养好她的。

而后,他看了看天色,见天晴雪霁,对林山和秉烛吩咐道:“去准备一下,若明日天气还晴着,就回返卫地。”

因楼月是临时要求出行的,所以准备仓促,如今又住在驿站条件有限,哪里利于她好好修养?真是胡闹,大雪隆冬仓促出行,若不是他及时赶来,还不知她要在这陌生的地方淹留多久。

又四下转了一圈,检视了她带的这些下人和侍卫,见都是以前蓬莱宫中伺候的旧人,都是经过他挑选的,这才放了心。

死气沉沉的小院,因吴覆的安排顿时井然有序了起来。这时汤药也熬好了,吴覆端药进屋,将她叫醒喂了药,她则半梦半醒间抱着他不撒手,吴覆不舍得推开她,再加上事情都安排了下去,便干脆解了衣服躺下,抱着她让她蜷在他身上睡,躯体紧紧相贴,他埋在她颈间嗅闻着她身上淡淡清苦的药味,伸手一寸一寸感受着她身体的触感,他很安心,终于很快就睡去了。

第二天天气放晴,雪已化了,倒是大好天气。

在吴覆的安排下,车架已准备好了,吴覆给楼月披上蓄毛的斗篷,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抱上了马车。

吴国夫人的车架,在淹留碧城驿半月之久后,终于离开了这里。只是驿卒看着车架离开的方向,不免疑惑——来时不是说吴国夫人不喜风雪,所以才执意南下吗。怎么这会儿却要回卫地了?

马车上,楼月靠在吴覆的怀里,掀开帘子向外看去——雪渐渐化了,晴朗明亮的阳光照射下来,四下一片明媚。

她忽转过头对吴覆说,“我们回卫地的府邸里去,府邸很漂亮的,虽然没有蓬莱宫那么大,但景致却一点都不差。”

又说,“卫地山水形胜,落雪时一定更好看。”

还说,“等明年春天的时候,我们就骑马去江边游玩。”

吴覆眉眼含笑,静静地听着她安排日后的生活,却忽然轻轻掐住她的下巴,让她只能看着自己,问:“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楼月微微偏头露出疑惑神色,偏浅的眼瞳看着他,“什么事?”

吴覆轻轻咬牙,低声质问,“吴国夫人准备什么时候和我成婚?睡了我这么久,连名分都不给了?嗯?”

从前就不愿做他的王后,名分都不给他。

楼月倒确实忘记了这一点。但她看吴覆神色隐隐带恼,不由得狡黠地笑了一下,故意露出迟疑犹豫的神色,“……可我还要为前夫守寡呢,倒是不能和你成婚了。”

“我那前夫,凶狠又霸道,占有欲强又掌控欲强,若是知道我这样快就嫁了人,只怕会不高兴的。”

吴覆难得一愣。她的前夫?他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同别人成过亲,是这一年间发生的事情吗,为何这样大的事谢寒竟没有告知他,莫非是怕他控制不住骤然露面?

他神色骤然冷厉下来,掐住她的腰,手下用了劲,“是谁?是你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若不是他问,她是不是不准备说了。若她是被迫的,他会气得发疯,要杀了那人,若她是自愿的,他会嫉妒得发疯,更要杀了那人。这是他的月亮,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楼月被他掐住腰,他力道有些失控,掐得她疼,但她还是逗他,“……自然是被迫的了。我们初遇的时候,他强行将我带回他的军营,不许我离开,还让我和他住同一个王帐里,明明那时候我们根本就不熟。还有,我若对其他男人稍微多看一眼,他就生起气来,好大的脾气。还有,他还动不动攥着我的手腕、掐着我的腰,强势又霸道。”

“……”吴覆越听越熟悉,失了神智的大脑逐渐回笼,渐渐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

他气得笑出声来,她真是无法无天了,婚姻大事也能拿来和他开玩笑。他刚才气得要死,她却只顾着逗他。

“我是你前夫?嗯?你什么时候同我成的亲?”吴覆逼近质问她,“是谁不愿做我的王后?”

“还有,我强势又霸道?占有欲强又掌控欲强?”

楼月垂眸看着他钳住自己双腕的手掌,又抬起眼,很有些无辜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吗?”她形容得很贴切啊。

吴覆气得滞了片刻,将她强行拉着坐到他腿上,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迎着自己,恨恨地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这一口下了十足的力道,咬得她吃痛地叫了一声,捂着唇恼怒地瞪他。

“等你病好了,叫你看看我真正强势又霸道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吴覆凉凉地盯着她。

过去他已是一再克制着自己,就是怕惹她恼了厌了。不过既然在她心里已落了这个名声,那他也无需再控制自己了。

他低头在她耳边,低声威胁道:“……希望到那时候你能受得住,别哭出来……不过,就是哭我也不心疼了。”

楼月立刻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坑。

她连忙抱住吴覆的胳膊,“……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一点都不强势,还是这样子比较好,不用再变本加厉了。”

吴覆任由她缠着自己的胳膊,闭目靠着,只是对她的话置之不理了。

最后还是楼月主动说,“……我们回去就成亲,立刻就成亲!”

吴覆神色这才稍霁,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下头含住她的唇,又厮磨着咬了许久才罢休。

只是后来洞房花烛夜时,吴覆身体力行,很好地展示了一番他解除了克制后,那真正的强势与霸道、极强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楼月哭得嗓子都哑了、怎么求他都没有用,终于等到他结束了,用仅剩的最后一点力气翻过身去背对着他,将脸埋在被子里,留给他一个气恼的背影。吴覆见她这样,喉间发出低低一声笑,俯身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轻轻亲吻她的后颈,然后将人抱在怀里哄,只是他哄楼月的难度,比现在楼月哄他的难度不知翻了多少倍。但这是他餍足的代价,他甘之如饴。

现在车马辚辚,回返卫地。楼月靠在吴覆怀里,看着外面的景色,心想,之前她病着,对一切都不感兴趣,来卫地半年多,却始终不曾外出。不过没关系,以后还有许多年,她会拉着吴覆走遍卫地、甚至是全国的每一处景致。

月亮长久,他们也长久。

来时风雪满途,归去灿然晴朗。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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