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地问。
没等尤比来得及回答他,那他曾在大卫塔见过的,长相极为相似的斯拉夫人便直直迈步上前。亚科夫谨慎地闭上嘴,看着那人向他伸出一只象征友好的手——亚科夫也伸出手去。他感觉自己像在照镜子。只是对面的人比他皮肤更红,毛发更旺盛些,看起来更年长。
“…你们简直长得像亲生兄弟似的。”舒梅尔在一旁震惊地开口。
“我也这么觉得。”那圣殿骑士开口道。他的声音与口音也与亚科夫像极了。“我听说了你们的困状,正打算帮助你们。”
亚科夫警惕地打量这人,熟练地将正发愣的尤比拽到自己身后。“你有什么办法?”他问,“为什么帮我,要什么报酬?”
“用不着给我报酬。”骑士说,“只是个想法:你们的四万拜占特现在变成了四年四个村庄的什一税。不过,你们也可以与四个村庄的村民协商,将这什一税变成兵役。这样便能将取不出来的金币立刻变成军队。”
“…村民根本没有打仗的本领。”亚科夫皱起眉头,“且现在说好的仗也没得打了。”
那圣殿骑士扯着嘴角笑起来。亚科夫瞧他这副模样只觉得诡异极了,仿佛见到镜中的自己也笑了——他根本不记得自己笑起来该是什么模样。他从不喜欢在镜子前露出笑容。
“耶路撒冷不缺战争。”那红色皮肤的骑士环视四周,向骑士团的所有人宣告。
“埃及的远征取消了,埃及便亲自来了。这是我刚刚从大卫塔得到的消息:
“萨拉丁已率领三万大军从开罗出发。他的军队跨过西奈沙漠只需要几个星期,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了。”
谁会想不到这事呢?基督徒的内乱与分裂,当然对□□而言是绝好的机会!亚科夫的心被这话惹乱了。他为这可怕的噩耗感到幸灾乐祸,仿佛自己是一群瞎子中唯一看得见的人;又跃跃欲试,仿佛即将能证明自己的清醒与智慧。像一支鸡血被打进血管里,他心心念念的战争重新给予他力量,令麻木的手脚重新灵活起来。战争,上升的阶梯,合理的暴力,像他这样的人的唯一机会!
“你叫什么?”他张开嘴,眼睛明亮地眨了几下,“你从哪来?”
“我叫叶萨乌·扎什奇特尼科夫。”对面的人说,“我的家乡是诺夫哥罗德,今年从匈牙利的分部来这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