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之上,起了一层涟漪,因为被雪遮掩着,几乎要看不见。
亭子多出了一圈纱幔,轻柔的垂下来,时不时被风吹起一小片又落下。
楚沧溟已经彻底傻眼了。
干嘛啊这是?
不是,等等……
你两……
哈?
你两怎么搞到一起的,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亲上了?
有一种看自己,又不像自己的诡异感。
楚沧溟靠近了一些,纱幔中的两人已经忘我的吻在一起。
因为地方狭窄,所以两人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虚妄的手甚至放在怀中人的腰上。
楚沧溟现在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看吧,越想越不对劲,不看吧,又想知道亭子里的两人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事实证明,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湖心亭中有一块石桌,不远处还放着一个由红香檀木雕刻而成的躺椅。
此时的椅子已经被虚妄铺上了毯子,连把手都被包住了,他抱着红衣人儿,将其放在了上面。
“冷了告诉我。”虚妄说完,俯下身去,解开了身下人的腰带。
腰带自然也没有闲着,虚妄用那条黑红色的腰带绑住了魔尊的手腕,将其举过头顶,吻下来的同时,一条腿卡在两腿之间,跪在了椅边。
躺着的红衣人笑道:“每次我一躺下,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你讨厌了?”虚妄问,言语间竟然带着些委屈。
魔尊坐起身,因为手被绑着只能将其挂在虚妄脖颈上,笑道:“没有呀,凶一点好,我就喜欢看你凶一点的样子。”
虚妄“嗯”了声,直接将魔尊推倒,然后欺身压了下来,两人更深的体·液交换,外层的衣服不知不知觉间滑落在地,滚了几圈之后,在楚沧溟没看懂的情况下,竟然变成了虚妄坐着,幻境中的他跨坐其上。
两人开始了前奏,更深一步的交流。
楚沧溟都怕自己长鸡眼,幸好两人衣服虽说凌乱不堪,却大部分还穿在身上,只是里裤不翼而飞。
上面的魔尊因为手不能动,用膝盖撞了下身下人的腹部,催促道:“我动不了,你快点。”
然后在极度的震惊之下,楚沧溟看两人完成了一系列前戏,马上就要进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真的快疯了!
楚沧溟一道灵力朝着空中挥了出去,又尴尬又恼:“让我出去。”
那声音“哦”了声,有些得意的笑着:“这都是未来,我只不过给你看一眼,你怎就如此生气?”
“……”楚沧溟被气笑了,指着依旧存在的幻境,“我不信你给我看的,算了,我自己找路出去。”
因为心情糟糕,他的魔息更多了,几乎要把整个空间撑炸。
夜溟虽说是神,但他已经被封许久了,能造出这方空间几乎用了所有神力,楚沧溟差一步飞升,这空间是撑不住他这样狂轰乱炸的。
为了空间,他妥协道:“别炸了,别炸了,我拉个人进来陪你。”
楚沧溟没来得及阻止,眼看着他选择了沈念鹤,没忍住骂道:“你有病吧?”
*
空间与外面世间流动不同,空间过去了半炷香时间,但其实外面不过几秒。
虚妄用元婴期修为攻击潜在的空间,马上判断出元婴修为不足以将其打开,怕是只有大乘修为才能一击破开。
为了救人,他运起灵力,蓄力时间极长,眼看就要成功,却突然被一道力量拉进去了。
入目是一片黑暗,随后有阳光透了进来,雪色随之引入眼帘。
松树雪景十分眼熟,但沈念鹤着急找人,视线根本不在其上,走出几步喊道:“楚苍云?”
手中的灵力还没打出去,他看见了在空间之中正找出路的楚苍云。
这次的楚苍云并没有向着他招手,而是十分迅速逃走,因为此,整个人还慌慌张张的,似乎非常着急,又不知道在急什么。
但他着急的往回看时,还是猝不及防的和沈念鹤四目相对。
楚沧溟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他总不能和沈念鹤一起看魔尊形态的自己和昆山上的虚妄进入出来,出来进入吧……
这是什么变态情节啊!
他跑过去拉沈念鹤,但在哪之前,沈念鹤的视线被一声低低的喘息吸引了过去,定格在了那处熟悉的湖心亭上。
楚沧溟走过去站在沈念鹤旁边,伸手捂住了脸。
“……”
他道:“这空间是一个变态设的,他逼我看的。”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挽回一点碎的拼不起来的形象。
沈念鹤:“……”
沈念鹤:“……那他是挺,变态的。”
楚沧溟迎合的点点头,道:“嗯,嗯!”
自从上任魔尊身死后,魔界迎来了几百年的混战,直到楚沧溟当上魔尊后才平息下来。
世人只知道新任的魔尊是个爱好和平,喜欢种地的主,其他的不论长相,性格,年龄,还是身高都一概不知,甚至鲜少有人见过这位魔尊。
问就是比较懒,喜欢待在魔宫里,再问的话,野史传闻魔尊比较喜欢睡觉,每天都需要保证充足的睡眠,白天醒来后就出门找吃的,发誓要吃遍天下美食。
这野史也是够野的,所以压根没几个人信。
故而不常出门的虚妄从未见过魔尊本尊,此时看过去也认不出来,只知道那位银发的红衣人儿,长相与楚苍云一般无二。
湖心亭中间的两人云雨,喘息声也从不会刻意压制,怎么舒服怎么来,动作幅度也是越发的夸张。
红衣人的背渐渐弓成了一个好看的蝴蝶,手臂用力圈住身前的支撑点,身上红衣半隐半露,因为动作,一边的领口已经滑落下来,露出雪白的肌肤和锁骨。
他身前的人低头衔住了凸起来的锁骨,留下了清浅的牙印。
红衣人推了他一下,面色潮红,愠道:“你是小狗?”
那人点头道:“嗯,我是小狗,你是小猫,凶巴巴的哈我。”
“我……呜……”他一句话没说过,已经说不出来了,感觉整个人像是在随着水流摇动,因为潮起水波太大,脑子晕乎乎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湖心亭中的人做了个爽,外面正在看两人已经快硬成干尸了。
楚沧溟好歹看了前奏,还有个心理准备,沈念鹤便不同了,他没缘由的被拉进来,还要看这种东西,想必一定是气极了。
楚沧溟当个好心人,本想过去安慰一下他幼小的心情,却瞧见沈念鹤整个人都红了,耳根、耳尖、面颊,甚至连脖颈都红了。
他微微低着头,半阖着眸子,抬脚……
同手同脚了。
抬手……
半天没抬起来。于是支支吾吾道:“我、我们,我……”
然后在楚沧溟的注视下,一道鲜血顺着他的鼻腔蜿蜒而下。
楚沧溟“豁”了声。
还是个纯情小花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