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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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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向远,安静想象着那个画面。

向远想死的心都有了。

张宇忽然哼出一段民谣:“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

童文宜捂着肚子发出爆笑:“就是那个样子,太贴了。”

向远幽怨地看她一眼。

“不服气啊?”

“服服服。”

“这就对了嘛。”童文宜上手,拍了拍向远的脸。

众人目瞪口呆,默契地飘开视线,看起来都挺忙的。

程前一不留神打倒了杯茶水,水沿着桌沿到处流,他忙不迭抽纸去擦,又一不小心把张宇手机撞掉了,看他忙不过来,张宇只好自己钻到桌子底下去捡,起得太急,头撞到桌角,本就是一方小桌子,桌子经此一役,差点被掀翻,幸好钟若水眼疾手快按住了桌子。

大家都被搞得手忙脚乱的。

结账的时候,向远很爽快地付了钱,回来发现大家都古怪地看着他。

“走啊,坐着干什么呢?”

张宇震惊:“不AA,你请客?”

向远极不要脸地说:“这不很正常吗?”

“平时我请的最多好吧?”时青野阴恻恻地说。

向远挠了挠头。

张宇坏笑:“今天什么日子啊?”

“星期五呗。”向远瞄他一眼。

“我还以为要发喜糖呢。”张宇开玩笑。

童文宜的脸肉眼可见地红透,气鼓鼓地瞅着向远。

向远挥拳佯装要揍他,凑过来耳语道了声谢。

“德性。”

“赶紧滚吧。”张宇笑骂。

余下四人目送他俩离开,还未走远,童文宜就伸出了魔爪揪住了向远的耳朵,向远看似上蹿下跳,实则乐在其中,不然怎么会挣扎不开呢?

张宇单手插兜,感慨:“还挺般配。”

“你羡慕啊?”时青野惊奇。

张宇解释:“我是说他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该锁死把钥匙扔了江里,否则危害人间啊。”

时青野抄着手,不在乎地切了声。

“我真不羡慕!”张宇强调。

“知道了。”时青野摸了摸耳朵。

“我的心中只有篮球,库里是永远的神,无敌霹雳火!!!”张宇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嘴角渐渐流出幸福的笑容。

“痴呆了?”时青野怀疑他要流口水了,后撤一步,以免误伤。

“滚呐,”张宇回神,推搡她一把,“不允许你侮辱我偶像。”

时青野一个没站稳,差点被推下马路,钟若水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拽了上来。

“谢谢。”时青野拍了拍胸口,耳边嗡嗡的。

宽阔的马路上汽车川流不息飞驰电掣。

时青野惊魂未定,叉着腰,踢他一脚报复回去:“我侮辱谁了?篮球boy?”

张宇没闪,小腿隐隐作痛,挥了挥手:“不跟你计较。”

时青野炸毛,狠狠地拍他一掌。

在一旁围观的程前,注意到时青野的胳膊才从钟若水手里抽出来,小声地叹:“真般配啊。”

钟若水回头,皱着眉,上下扫视他,冷冷地说:“脑子被红油糊住了?哪里般配了?”

程前后背发凉,幽幽地开口:“我说的是你和她。”

钟若水哦了声,不太自然地别开眼,摸了摸鼻尖。

在大转盘分开,时青野和钟若水走的是同一条路。

“你家住哪?”时青野随口问。

“什么?”钟若水走神了,都怪程前,害他浮想联翩,什么般不般配的。

时青野又问了一遍:“我说你家住哪?”

“学校对面那个小区。”钟若水淡声说。

时青野脚步一顿,眼眸一亮:“我也是!”

她继续走:“我们居然住在一个小区,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不过我家房子是租的,开学才搬过来。”

钟若水抿抿唇:“我们可能住在小区的相反方向。”

“有可能,我家在中心花园左边,你家呢?”

“右边。”

一左一右,能遇上才怪。

时青野打听:“那你平时几点出门?”

钟若水说:“六点一十。”

时青野惊叹:“这么早?七点一十才打铃哎。”

按照时青野的思维方式,打完铃前到教室就算数,提前是不可能的。

“这么早去干什么?”时青野问了个很蠢的问题,说出口后悔了。

钟若水会觉得她是傻子吧?

学生去学校能做什么?

难道去郊游?

果然,钟若水的回答是学习。

时青野仔细观察了下他的表情。

很清澈,很单纯。

时青野暗自收回认为他不善良的初印象,极有可能她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华灯初上,路途还长。

闲着也是无聊,况且她的嘴巴闲不住。

那么,开始实验。

时青野问:“学什么?”

“嗯?”钟若水第一反应觉得这问题很怪,但还是细数给她听:“背古诗背单词,记公式,看错题做错题,预习,如果时间够还可以把课后习题做了。”

时青野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不由联想到自己早上在做什么:躲着班主任吃早饭,找周围人说话,什么读背,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类。

……难怪人家能考第一。

算了,不问跟学习有关的问题了。

时青野问:“家里几口人?”

钟若水一脸问号,摸不准她想做什么:“三个?”

“三个?你自己都不确定?”时青野仰脸笑他。

她的眼睛又圆又亮,而且从不会躲闪,总是直勾勾盯着对方,钟若水凝住心神:“就是三个。”

“你又赢了,我家只有两口人。”

时青野视线移到前方的一个上坡,最底下有个拉着板车的老人在歇脚。

板车上码了几大捆废纸板,起码有上百斤。

钟若水朝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

老人把草绳套在身上,风鼓起她褪色的麻布衣,跛着腿,艰难地往上挪动。

时青野回头,钟若水正好垂眸看她。

她眨了眨眼,鼓动钟若水:“你想不想去帮帮这个老婆婆?”

“跟你一起。”钟若水说。

老婆婆跟往常一样,拉着一车纸板,越过这个坡,再过去半个小时就是废品回收站。也有开着三轮车来马路上吆喝的,不过价格要便宜几毛,走这一趟,多费点力气,能多卖几十块钱,一周的菜钱,划得来。

只是今晚,老婆婆感觉车变轻了。

寒冬腊月爬这个坡,都会汗湿后背,今天却没有。

板车拉到平地上,她回头,怀疑是捆在高处的纸板掉下去了,她耳朵不好,没听见。

纸板还是原来的高度,路上也没有落下的纸板。

她摸了摸自己残疾的右腿,虔诚地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天。

做好事不留名的两人,不知道他们的举手之劳已经被当作了老天垂怜。

时青野还在继续问钟若水无聊的问题。

“你生日是哪天?什么星座?”

“十二月三号,射手座。”

时青野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袖:“我的生日是三月二十一号,巧不巧!”

钟若水配合她说:“巧。”

时青野心里还是觉得神奇:3.21和12.3。

她默念两遍,猛然开口:“我们的生日正好是相反数!”

钟若水看向她:“哇,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居然是相反数。”

夜风刮过,时青野缩了缩脖子,她问:“你觉不觉得今晚格外冷?”

钟若水看向她:“刚刚帮那个老婆婆推车,你是不是流汗了,蒸发会吸热。”

时青野没往这方面想,裹紧了校服:“我还以为是要降温了。”

“今晚星星很多,还很亮,明天应该是晴天。”言外之意就是不会降温。

不过,时青野完全没听他讲话,也没心思抬头仰望星空。

她停下脚步,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没洗手。”

“我也没洗,这附近没有洗手池。”钟若水朝四周望了望。

时青野举起手,又被满手叫嚣的灰尘压垮,反复观看,渐渐翘起了兰花指。

她呵呵一笑:“没想到我还有洁癖吧?”

“那我们去洗手?”钟若水怀疑自己也被嫌弃了。

时青野走在前面,左顾右盼,吐槽:“这附近怎么没有洗手台?”

春和市建设文明城市这么多年,市民及时洗手都做不到,难怪努力这么多年都没评上文明城市。

真是努力努力白努力。

时青野神色变得认真,还带着点似有若无的嘲讽意味。

钟若水看在眼里,迟疑地说:“我书包里有湿巾纸。”

“快借我一张,”时青野差点用手扒拉他,紧急收住,悬在空中:“谢谢你。”

钟若水迅速把包里的湿巾拿出来打开,时青野从中拈出一张,仔仔细细地擦手。

擦完之后,打量周围,嘴角忍不住向下撇。

垃圾桶也没有!

春和市的城市建设一夜之间全消失了不成?

钟若水伸出手,手心摊开:“我先帮你拿着?你要擦擦脸吗?”

时青野误会了他的意思,向前一步,有点抓狂:“我脸上也有灰吗?天呐!!!”

夹杂着少女香的温热鼻息,细细密密地扑在钟若水的脖颈,他绷着脸,尽量维持着镇定:“没有。”

时青野浑身不自在:“但我感觉我脸上的毛孔都被堵住了。”

“我的眼睛又不是显微镜,”钟若水觉得好笑:“怎么看得见你的毛孔?”

时青野强迫症发作,什么都听不进去,不高兴地翘着嘴:“你仔细看。”

“我看就是了,”钟若水凑近,喃喃:“我看看你脸上有什么。”

“什么?”时青野下意识问。

钟若水头脑发热:“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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