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欣昀听了补充问道:“是不是可以说,你的队友们一没回答问题,二又碰了水,现在等于说,把全部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
曲度苦笑:“对啊,可是都这样,还能怎么办啊?要是我也出事了,那我们就真的完了。”
萧欣昀点头表示赞同:“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感觉他们挺信任你的,对了,你刚刚去帮忙是不是也没碰水啊,那你既然没打算碰水,那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来望风啊?”
曲度尴尬道:“我也在望啊,我们站在那也不是沉浸式观赏的,我也有注意四周的,万一你们有疏漏,又万一还有别的怪物,还万一石像活了,等等这种都是有可能的。但是你们愿意帮忙,我就去看着现场了,我虽然不碰水,也还是可以帮忙递东西的。”
虽说聊天可以解困,但是柏盛的眼睛,还是渐渐开始闭上了,屋子里一下倒下四个,碰过水的,都扛不住困意,倒下了
醒着的几人,一人抓起一个,使出浑身解数,开始各种摇晃拍打。
但是倒下的人,依旧都从手部开始僵硬,泛青,渐渐出现石化症状。
现在谁也没法分心,去观察窗外的景象了。
池澄晃动着柏盛,见石化症状,已经蔓延到他肩膀了,最后干脆一拳,往柏盛肚子上砸去。
柏盛吃痛,捂着肚子虚弱地醒来。
大家看打人有用,都开始各展拳脚。
前后花了十几分钟,倒下的人才纷纷各自醒来,他醒来没一会,另一批人又出事了。
没回答问题的,开始出现了,恍惚迷离的症状,这两批人里唯一的区别,就是柏盛换池澄了。
他们开始浑浑噩噩的往外走了,屋里人又开始手忙脚乱地,各自拉人。
柏盛因为一只手没了知觉,只能死死地抱着池澄,尽量拖住他,等萧欣昀她们过来。
他们八个人,在屋里抱成一团。
柏盛咬牙对曲度说:“你这个方法没用啊。”
曲度也是抱着一个人,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这不是试了才知道嘛,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柏盛吸气道:“按理说,应该不止我们几个碰过水,为什么我们醒来之后,还是会轮到,他们没答题的去献祭,不会是这个泉水不流出来,就一直,一直得死人吧。”
曲度压着一个人,一边对抗,一边回答:“我也不知道,那,那,那怎么办?”
在他们聊天间,萧欣昀和左谙已经绑好了两个人,往这边绑过来了。
等他们把人都绑好,柏盛往窗外一看,果然,已经有两三个人,零星地跪在枯竭的泉水边了。
喷泉水台上已经有一个脑袋,但是依旧有人走上前去跪在喷泉水池前,引颈就戮。
柏盛急道:“这样不行,得赶紧想办法。”
曲度慌乱地问:“你们的剑,能借我一下吗?”
柏盛疑惑道:“你想干嘛?”
曲度一脸愤恨道:“我要跟公主拼了!”
萧欣昀赶紧去墙角,拿过一把剑,交到曲度手里,帮他握好,郑重道:“这把是我的,你拿去吧,我们这里等你。”
曲度抬头一愣:“我就是说说,而且真要拼,我也等过会儿,轮到我们的时候,我再跟她拼啊,我也没那么着急的。”
萧欣昀听了很是失望:“哦,这样啊,那你过会儿打算怎么拼?”
曲度被他给问无语了,还能怎么拼,拿命拼,反正都是死,咔咔乱砍就对了,没准还能砍出一个,不一样的结局呢。
柏盛在一旁,帮萧欣昀解释道:“对了,这里的怪物是无敌的,这个你应该知道吧,所以我们才好奇,你想拿剑怎么做。”
曲度无奈道:“知道呀,但是一般来说,一个世界只有一个BOSS,只有BOSS才是真正的无敌,普通NPC砍砍还是可以的,没准杀一个NPC会有转机呢,而且这里NPC也不多,也说明他们更关键一点,感觉杀一个,可能也能争取一定的逃命时间。”
柏盛点头赞同道:“那公主和女仆,你猜哪个是BOSS?哪个是NPC?”
曲度叹出一口长气:“不知道呀,两个看着都像。”
柏盛看着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那你在这里等着拼命,我去趟楼上。”
曲度赶忙问:“你干嘛去楼上?”
柏盛解释:“楼上还有一个NPC,他应该不是BOSS了,你在这里要是看到转机,就帮一下忙,我们这边也有个队友,没回答过问题。”
萧欣昀听到,也想起了楼上的国王:“对哦,还有一个,可是那个好像没什么用唉。 ”
曲度听着,拍了一下手:“怎么可能没什么用,那肯定是有什么用,但是我们不知道罢了,你上去,看一下老国王什么情况,我们在这里盯着公主,去吧。”
柏盛拿起剑,就走过去开门。
左谙也跟上道:“等等,我跟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左谙说完回头,看向萧欣昀看过去。
萧欣昀看到挥手,说出了分别剧情该有的台词:“我等你们回来。”
左谙看向她,郑重地说道:“你在这里看着他们,他们要是有问题,能打晕就打晕,如果是打晕不能解决的事,你就来楼上找我们。”
萧欣昀点点头:“那你们快点,我现在还是有点害怕的。”
左谙点头就跟柏盛离开了。
两人出门就直往楼上跑去。
来到国王的房间门口,柏盛看了左谙一样,确认她没问题,便拉开门,闪进去了。
柏盛来到床边,这次国王睡得很安详,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柏盛感觉,这国王安详地过分了,便试着抬手,往他鼻子探去。
柏盛将好的那只手,放到老国王鼻子下,结果吓得他一下后退一步。
柏盛颤颤地说:“没有,没有鼻息,还是说,我手的问题,左谙,要不你,你也去试试?”
左谙皱眉,也过去试探,然后确认了,国王是真的没有了鼻息。
百盛拖着剑,一时有些迷茫了:“那怎么办?”
左谙看着国王的尸体,声音冷冷地吐出:“你试试,把他头砍下来看看。”
清冷月光照射下的左谙,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冰冷的色调,如深渊般漆黑眼眸,透着一股森森的寒意,宛如一个摄人心魄的鬼魅。
柏盛咽了咽口水道:“要这么狠毒吗?”
左谙转过来看向他:“不是说,公主他们就是这么做的吗,应该这样才有效果吧。”
柏盛再次吞了一口口水,然后仔细一想,又觉得左谙说得有道理。
他好的那只手,现在已是一手手汗,他在衣服上简单擦了擦手汗,再一把握住剑柄,缓缓举起,重重落下。
柏盛之前没有杀过人,或者说,他从没杀过任何活的东西,加上现在也只有一只手能使力,挥下去主要靠的,还是重力势能。
国王的头,因为柏盛的不熟练,没有一下就砍下来,剑卡在脖子上,底下还有一小部分没有砍断,血液倒是没有喷溅,反而是顺着剑刃和脖颈,缓缓往下流。
左谙推开他道:“我来,你在边上看着。”
左谙利落地拔出剑,双手举起,利落砍下,这次国王的头,终于应声断了。
柏盛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冲击,房门就突然“砰”地一声,被撞开了,公主提着裙子,一路奔跑过来。
柏盛下意识地,一把拉过左谙往边上退。
公主推开门后,直奔床边,与左谙险险地,擦肩而过。
萧欣昀在后面也跟着过来了,她拿着剑,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然后看着屋里的场景,脑补着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主没有发狂,而是倒在床边,一直低声地哭泣。
柏盛拉着左谙往墙壁靠,他们小步挪动,试图悄声离开。
但是女仆不适时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她目露凶光道,“你们杀了国王,现在我要替公主报仇”,她说着,身后便是寒光一闪。
“等下”,萧欣昀及时地在门口喊道,打断了女仆动作。
萧欣昀见女仆停下,开始补充解释道:“他们是安全的,他们回答过问题了。”
女仆咬牙切齿道,“但是他们让公主难过了”,说着就从身后,拿出了匕首,当着左谙的面,直接刺过来了。
柏盛拉着左谙一闪,两人才险险躲开。
门外的萧欣昀看到这情形,惊地快步上前,一剑刺入女仆身体。
因为事态紧急,萧欣昀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她只想着要帮助队友。
加上女仆也不是站着等背刺,她感觉后面有动静,身体下意识地一闪,不幸的是,她没完全闪开,她的右肩还是被刺入了。
女仆反手握住剑刃拔出,然后错愕地转身往后看。
萧欣昀举起双手,尬笑着解释道:“哈哈,误会,误会,其实我们也不想娶公主的,而且你看,你这国王都已经死了,你那公主要不就别急着嫁人了,先继位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要不就放我们走了吧,这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