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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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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数月过去。

忽一日,花和尚鲁智深来对宋公明说道:“智深有个相识,李忠兄弟也曾认的,唤做九纹龙史进。见在华州华阴县少华山上,和那一个神机军师朱武,又有一个跳涧虎陈达,一个白花蛇杨春,四个在那里聚义。洒家常常思念他。昔日在瓦罐寺救助洒家,恩念不曾有忘。今洒家要去那里探望他一遭,就取他四个同来入伙,未知尊意如何?”

宋江道:“我也曾闻得史进大名,若得吾师去请他来最好。然是如此,不可独自去,可烦武松兄弟相伴走一遭。他是行者,一般出家人,正好同行。”

武松应道:“我和师兄去。”当日回去了便分付嫂嫂:“收拾行李。我同师兄去一趟华州。”金莲答应一声。道:“还作个头陀上路?”问明白了,正待动身去拾掇,孙二娘笑道:“我是婶婶时,也一道去见见世面。”

金莲看一眼小叔。笑道:“怕山上袍服制不过来。”

孙二娘道:“理它!便走上个十天半月,你手下娘子兵难道几件衣裳都理会不得?成日你只闹着要下山见识,只是不得机会,俺们下山,待要挈带你去时,你叔叔却又只不放心。如今是他亲自下山,他挈带你时,俺们倒无有不放心的。”武松只不言语。

张青亦道:“季节正好。再说了,这一趟既非斥候探路,又不凶险,难得这样稳便差事。就当游山玩水,岂不清闲?”

金莲便吃吃的笑。道:“奴家不曾去过华州。”鲁智深哈哈大笑,道:“去得!去得!”

武松道:“不是武二不要嫂嫂去。只是这一趟师兄同我两个装作禅和子行者,怕露了行迹,决撒了事务不说,累及嫂嫂担惊受怕。”

鲁智深道:“怕甚么!当年我一个和尚带着你嫂嫂行走江湖时,再无人敢放半个屁。”孙二娘哈哈的笑,道:“师父生得凶恶。”鲁智深道:“洒家便再扮凶恶些也使得。再说了,实在怕横生枝节时,叫嫂嫂装个男人便了。”

武松沉吟片刻,道:“我去同哥哥说。”去同宋江说了。宋江道:“这是你自家事,你自己做主,我不管你。万事上只谨慎便了。”武松道:“我理会得。”宋江道:“兄弟若要稳便些时,我要戴院长回头便来。”武松道:“恁的最好。”

金莲欢喜不胜。便与小叔收拾腰包、行李、掤头笠,鲁智深做禅和子打扮,武松妆做随侍行者,金莲妆作个书生。三个相辞了众头领下山,过了金沙滩,往华州去。

金莲骑匹马上路,兴高采烈。鲁智深道:“武大嫂甚么时候学会骑马!当年同洒家在孟州时还不曾会得。”金莲道:“我叔叔教的。谁说骑马是难事?我看倒也不难。”武松道:“嫂嫂骑的这个牝马,性情最是温驯,换作谁来了都骑得。”鲁智深道:“换了你我倒骑不得它!这样壮大身子骨压上去,先把牲口压垮了。”武松摇着头道:“休要小看了它。不惯骑马之人,晚上到得地头,腿疼行不得路。”

向晚在客栈宿下,金莲果觉髀肉疼痛,第二天上路遂不响。武松抱个毡子,教她向鞍上垫了。过得两天惯了,又得意起来,观看路上景致,看不尽途中山明水秀,路阔坡平,一路上咭咭咯咯,只是说个不休。道:“换作在家时,那里见这般景致!”

鲁智深大笑,道:“索性一直做个男子汉快活。四处去得!”

金莲道:“做男子汉的好处奴岂有不晓得的?可是世间三答不回头,四答和身转的男子岂又少了?要做个男子汉时,便只当做个好汉,处处刚强,便做个女子时,也是个不戴头巾男子汉。恁的做男做女,并无分别。”

鲁智深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事不得已时,便退上一步,也不失好男子本色。”

金莲道:“师兄这话差了!常言道,人无刚骨,安身不牢,低了头时,怎的配叫作好汉?”

鲁智深道:“你不见宋公明,山东及时雨呼保义,遇事不得已时,也舍得跪上一跪。他的心里倒不是不鳖躁!只是放得下身段,舍得下面子罢了。这倒又是另一段勇猛!俺们不及。”

金莲咯咯的笑,道:“这话倒也不错!晁天王同及时雨两个,一个是梁山面子,一个是梁山里子,缺一不可。”

鲁智深哈哈大笑。武松道:“有人处嫂嫂少说些话。怕泄露行迹。”

金莲道:“咦!奴家明明贴了这两撇胡子,妆个男子汉活灵活现,怎的还怕走漏了行迹?——师兄,你的这身僧衣有些儿朽了,待回去坊里与你做身新的。你偏爱麻料棉料?”

三人一路说些闲话,晓行夜住,不止一日,来到华州华阴县界,径投少华山来。来到少华山下,伏路小喽啰出来拦住,问道:“你两个出家人,一个书生,从那里来?”

武松便答道:“这山上有史大官人么?”小喽啰说道:“既是要寻史大王的,且在这里少等。我上山报知头领,便下来迎接。”武松道:“你只说鲁智深到来相探。”小喽啰去不多时,只见神机军师朱武并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三个下山来接鲁智深、武松,却不见有史进。

鲁智深便问道:“史大官人在那里?却如何不见他?”朱武近前上覆道:“吾师不是延安府鲁提辖么?”鲁智深道:“洒家便是。这行者便是景阳冈打虎都头武松。”朱武道:“这位又是?”鲁智深道:“这位是清河潘裁,江湖上人称第二手裁缝。”

朱武肃然起敬,道:“往日多听闻江湖上一个第一手裁缝侯健。敢问潘裁可同他有些渊源?”鲁智深道:“他如今也在山上!第一手裁缝管锻造兵甲,第二手裁缝管山上旌旗袍服制造。”

朱武诧道:“既叫第一手裁缝,想来手艺略胜一筹。怎的却不管衣袍制造?”鲁智深道:“你不知就里。第一手裁缝拳脚棍棒上功夫好些。第二手裁缝针线手艺反胜过他!”金莲嗤的一笑。

朱武等慌忙剪拂道:“闻名久矣!”见礼完毕道:“听知三位在二龙山扎寨,今日缘何到此?”

鲁智深道:“俺们如今不在二龙山了,投托梁山泊宋公明大寨入伙。今者特来寻史大官人。”朱武道:“既是到此,且请到山寨中,容小可备细告诉。”

鲁智深道:“有话便说,待一待谁鸟奈烦!”金莲便忍不住又噗嗤一笑。武松看她一眼,道:“师父是个性急的人,有话便说何妨。”

朱武道:“小人等三个在此山寨,自从史大官人上山之后,好生兴旺。近日史大官人下山,正撞见一个画匠,原是北京大名府人氏,姓王名义,因许下西岳华山金天圣帝庙内装画影壁,前去还愿。因为带将一个女儿,名唤玉娇枝同行。却被本州贺太守,原是蔡太师门人,那厮为官贪滥,非理害民,一日因来庙里行香,不想正见了玉娇枝有些颜色,累次着人来说,要娶他为妾。王义不从,太守将他女儿强夺了去为妾,又把王义刺配远恶军州。路经这里过,正撞见史大官人,告说这件事。史大官人把王义救在山上,将两个防送公人杀了。直去府里要刺贺太守,被人知觉,倒吃拿了,见监在牢里。又要聚起军马,扫荡山寨。我等正在这里进退无路,无计可施,端的是苦!”

鲁智深听了道:“这撮鸟敢如此无礼,倒恁么利害。洒家与你结果了那厮!”朱武道:“且请二位到寨里商议。”引了三人,都到少华山寨中坐下,便叫王义来见,诉说贺太守贪酷害民,强占良家女子。朱武等一面杀牛宰马,管待三人。

饮宴间,鲁智深道:“贺太守那厮好没道理!我明日与你去州里打死那厮罢。”武松道:“哥哥不得造次!我和你星夜回梁山泊去报知,请宋公明领大队人马来打华州,方可救得史大官人。”鲁智深叫道:“等俺们去山寨里叫得人来,史家兄弟性命不知那里去了!”武松道:“便杀太守,也怎地救得史大官人?”

武松却断然不肯放鲁智深去。金莲道:“师父终究听他一句。便是下在死囚牢里,也有个六十日限期,哪里就误了事。”

朱武道:“吾师且息怒!武都头也论得是。这位潘兄却也有理。”

鲁智深焦躁起来,便道:“都是你这般慢性的人,以此送了俺史家兄弟!你也休去梁山泊报知,看洒家去如何!你也休劝!”众人那里劝得住,当晚又谏不从。

第二日早上起来,只不见鲁智深。武松道:“我去叫师兄。”往房中看视时,哪有半个人影子?唤人来问时,原来一早起个四更,提了禅杖,带了戒刀,径奔华州去了。金莲笑道:“我们这个师兄忒心急!”武松道:“不听我说,此去必然有失。”

朱武随即差两个精细的小喽啰前去打听消息。几人堂上坐着,谈些水泊山寨情形。正说话间,一个小喽啰飞奔上堂,禀道:“师父行刺失手,吃拿了!”

众人都吃了一惊。听报时,原来鲁智深泄了行藏,吃拿了,如今押下死囚牢里听候。武松道:“他拿了人,要申闻都省,乞请明降,最少有六十日缓冲时光。武松这就动身,回梁山泊去搬取救兵。这位兄弟留在这里,托付诸位照料。”朱武等都道:“都头只管放心前去。”

金莲看他一眼,刚要说话,又一个小喽啰急吼吼奔上山来,禀道:“如今师父吃不住那厮拷打,招作个梁山水泊好汉,贺太守听闻是叛军,如今不等朝廷明降,便要斩了!”

武松大惊,道:“我三个来华州干事,折了一个,怎地回去见众头领?”

正没理会处,只见山下小喽啰报道:“有个梁山泊差来的头领,唤作神行太保戴宗,见在山下。”武松慌忙下来,迎接上山,和朱武等三人都相见了,诉说鲁智深不听谏劝失陷一事。戴宗听了亦大惊,道:“我不可久停久住了,就便回梁山泊报与哥哥知道,早遣兵将前来救取。”

朱武问了明白,跌脚道:“好便好,只是戴院长回去时,便要三日。待得大兵前来,又是十五六日。难道人人腿上皆绑个甲马?那时节便不说史大官人,师父性命早丧在牢里。”

武松略一沉吟,道:“足下这里,伶俐机变,身手了得的可用之人,眼前有得多少?”

朱武一怔,道:“也有一二十个。怎的?”

武松道:“如今却还有一个法子。戴院长一般的回去求援,由武松带一干人,趁夜潜入华州城去,夜劫州衙牢房,将他两个劫了出来,再作理会。”

朱武、陈达、杨春三个面面相觑。朱武半晌道:“便也去得。”

王义闻言垂泪。跪下道:“好汉亦顾一顾我女儿性命!”武松急忙搀起,道:“令爱如今吃他们关在何处?”王义道:“便是在贺太守府上蹉跎。”武松道:“也罢。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一百个,也只是一杀,此去索性杀了这姓贺的,再作打算。朱头领,你怎生说?”

朱武道:“武都头息怒,此事且容从长计议。”

武松道:“那厮已然将你山寨看作眼中刺,异日便要讨平。你等不一同起来搏个生机时,难道还有退路?”

金莲道:“我有话说。”众人皆是一怔。武松道:“你有甚么话说?”

金莲却不理会他,向了王义道:“这贺太守既夺你家女儿,想必是个好色之徒。他却是个甚么样男子?”

王义道:“此人原是蔡太师门生。为宦祸害一方,为官贪滥,非理害民,抢夺人家妇女,又好淫乐。人家妇女但凡有些姿色,吃他看上,便叫他再三谋夺了去。”

金莲道:“这厮既爱好妇女,你看我比你家女儿如何?”

王义一呆,道:“师傅,这个太守他却不好南风。”

武松听见这里,喝声:“嫂嫂!”

朱武吃惊道:“你唤他作甚么?”金莲早咯咯的笑起来,扯下两撇胡子,揭去巾帻,露出满头乌云。惊得朱武王义,满堂喽啰头领,一个个目瞪口呆。

金莲道:“如今却不须我叔叔去做些打打杀杀勾当。这人既有些好德不如好色的毛病,不如便将奴设法送到他府上,做个内应。要么设法赚开他监牢,放走史大官人同师父两个,要么赚得他拖延一时,候得大军来到。届时奴家身在州衙当中,也算你们的接应。”

武松道:“此话休再提起!我三个来华州干事,如今折了一个,难道我还能眼睁睁看着再折了一个去?”

金莲道:“呸,你当我这样没用!我去了,自知同他周旋。不过唱两个曲子,敷衍得这厮几日,怎么也赚得他不杀史进同智深师兄两个,只待大军来到,总比你三不知撞了去好。叔叔这样英雄,带人闯进城去刺他时,就保准不折了自个儿在里头么?即便你能全身回来,能保全同去的人就不折在里头么?”

朱武等都道:“大嫂见得分明。”

武松道:“使不得!我放嫂嫂去时,不能向亡兄交代。”

金莲道:“这话不似个顶天立地男子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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