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帮不了他们,你先好好学习怎么打石碑吧,”侍女说道,“若是真想救死扶伤,远水不救近火的,先帮你的侍女解决下个月的底薪吧。”
“我是说真的,茜弗斯,这是我要肩负的使命,我不想就这么视而不见,假装一切都还跟以前一样,国泰民安。”
“阿图姆啊…”揽住他的臂膀,他这位熟络到几乎没有任何距离感的朋友安慰着,
“你才十五六吧?使命什么的太沉重了,你这个年龄不应该想着跟塞特的决斗还有谁家大臣貌美如花的千金才正常吧?”
“…我是王子,茜弗斯。”
“所以呢?珍惜你还是王子的每一天吧,”她好像听不懂他的话一般,越过去握住他藏在白色斗篷下的手,
“你现在还只是王子,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小男孩,比起这些你的父亲叔伯们应该考虑与担负的事,还不如先想想更重要的吧?”
还有什么事比这些更重要的吗?这个国家正隐约面临着一场灾难,他未来的子民正遭受着苦难……
“比如…怎么长高吧?”
她低下头,看着肩膀下这个包着白布的脑袋,一个头的身高差,使这样搭肩的姿势显得非常和谐,当然,如果气氛没有僵硬下来就更好了。
他的脸色不出意料地黑了。
敏锐注意到自己戳到了王子的痛脚,茜弗斯赶紧安慰道,
“抱歉,我只是想说,你一小屁孩没必要想这么多,何况你已经很成熟了,你小时候还是个聒噪的小豆丁呢,追着我陪你下棋,输了还会气得哭鼻子呢…”
一掌拍上他的头,隔着兜帽揉来揉去,虽然好像并没有安慰到什么。
忍无可忍,阿图姆一把打开这只不安分的爪子,兜帽顺着动作脱落,王子那标志性的闪电状的刘海气得炸了起来,发怒的样子和她记忆中的那个小豆丁似乎还是没有太大区别,
“闭嘴,茜弗斯!”
他怒气冲冲,侍女赶紧一把帮他把头发捂住,将他禁锢在了臂膀中,在他鼻子前竖起食指,做出嘘的动作,
“嘘!别被认出来了!被他们知道我又带你出来真的要被砍头的!”
“你这个家伙…….真的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微微愠怒地看着她,虽嘴上如此,她脸上还是没有半点惶恐不安,似乎一点都不害怕真的被供出去会如何———以前她总会拿他打幌子而逃脱责罚,
他抬起手肘,把她推开,“不要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