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一看那个房间,就想先停下探查一番,但后面个个都分量不轻,如果停住,那场面……
琴酒停下了想象。
还是先出去再说。
滑到出口时琴酒“咻”地飞出,从两米高空从容不迫地落地,随后一手一个崽。
鲁木枝:“哇哇——”
他飞出来,在空中飞出一条弧线,滞空两秒。
鲁木枝“咚”地落地就地滚了好几圈。
鲁木枝:“阿巴阿巴……”
琴酒没管他,两手一扔崽崽,环顾周围。
普通的房间。
地上虽然铺着华贵的羊毛地毯,但整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只有破旧的沙发和小木桌。
鲁木枝“嘶哈嘶哈”地爬起来,揉着腰:“还好这里没什么东西……”
不然他恐怕要摔得七荤八素了。
琴酒看眼两崽:“安静,不然会没命。”
他不清楚会不会有人为了卷连饭都不吃了,所以最好还是别暴露。
直播间:
【其实我一直想说了……这样真的不会带坏小孩子吗?】
【琴不在乎正常,鲁就……】
【那种直接滑跪的有良心可言?】
【话说内部的横滨还有这些面孔?】
【……】
琴酒转头看鲁木枝,鲁木枝皱着眉听鬼魂说的信息:“嗯嗯……他说外面有人,还不少。”
琴酒闻言,盯着眼前门。
鲁木枝:“说是共有三十名,不知道为什么面色痛苦发绿,但站得比以前更加笔直了,眼光时而混乱时而迷茫时而艰毅……还冷汗直冒浑身颤抖?”
鲁木枝听完,一脸匪疑所思的表情。
他满心惑地看向琴酒,希望求得一个答案。
只见琴酒面色凝重至极,眼神敬佩而欣赏。
鲁木枝:“咦——?!”
琴酒听鲁木枝的描述听得快想把这批人抢进他们酒厂。
居然能在他们酒厂调制特级泻药下撑住!真是难以置信!
琴酒眸带赞许地转头,看向如同炸毛的猫一般弹跳半米远,还在“咦”的人。
赞许的眼神瞬间降温。
鲁木枝毛骨悚然:咦?!
琴酒声音冷死人:“你太吵了。”
鲁木枝疯狂小声道歉:“SorrySorrySorry老大……”
琴酒拿出来一根扁扁的长针往锁孔一插,轻轻扣住易松动处,慢慢扭开锁。
将门拉开一点后,他立即松开长针。
琴酒试探着再拉开点门。
很好,门是好的,没有任何一点声音。
琴酒夹在门缝前,细细打量着那三十几个勇士。
鬼魂形容得还是太委婉了。
琴酒清晰地看着他们面孔扭曲双手捂着肚子目眦欲裂,腿抖得跟筛糠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要魂归西去。
琴酒沉默了一下,转头看鲁木枝。
其实一开始,琴酒想的是把孩子和鲁木扔出去吸引火力,但现在看来,勇士们状态尚可,便有了更好的解决方法。
琴酒:“关门放鬼。”
……
津舒啧浑身鸡皮疙瘩地站在岗位上。
不知他们食堂出了什么问题,他刚刚一站上岗就开始肚子痛。
先是微微的不舒服,紧接着一阵风吹过后就如有虫子在肚子里生钻一样;再然后是逐渐反胃恶心,手臂微微发麻,口腔开始刺辣辣地泛起刺激性液体;过会浑身又如同女性十二个月份的大姨妈同时来的“酸爽”……
津舒啧以一种丧尸般的站姿挺尸在岗位上。
他那是面如土色冷汗凌凌啊……
不行!憋不住了!
津舒啧双目布满红血丝深吸一口气——
他忍!他忍!他忍!
他在岗位上如同商场大型人气球一般狰狞蠕动。
就在他以为他要怀出美丽的孩子时,一阵阴风吹过,津舒喷差点后门失守!但他连骂人的气力也没半点了!
不行!一定要忍住!既不能失职也不能就此失去脸面!
这时,一只冰凉的小手戳了戳了他。
津舒啧猛地转头,正以为是敌袭掏木仓——一具无头小女孩尸体飞在半空,还冲他挥手。
过了一会儿,小孩从脖子里掏出个半个成年人那么高的剪刀,寒光在空中一闪而过。
津舒啧:“噗——”【双关】
他的眼泪一下子飙出来。
他一手捂屁股一手拿木仓向后飞快开火,一边崩淡大哭一边奔跑冲向厕所。
只见他所路过的地方,原本在站岗的人竟然已经冲向厕所了。
男厕蹲便处只有三个!
津舒啧疯狂奔跑,不顾一切地挤开身旁所有人。
差一点!就差一点!
一堆人突然冲过来,三个厕所全被占了。
津舒啧:“不——”
津舒啧立即转战女厕。
女厕还有十二个!
津舒啧涕泪满面地伸出希望之手。
我来了!我来了——
“砰”!
女厕大门被关上了。
津舒啧和众人跌倒在地。
他一边颠狂拍门一边回头看无头女,一手还捂渐渐升起温度的裤子,鼻涕眼泪齐喷:“不!不!不——”
众保安之惨叫声,余音绕梁,七日不绝。
……
琴酒打开门,顺利地出来了。
他压压脸上厚实的黑色口罩,眼眸浅淡地扫过身后三小只。
三小只都带着大小不一、但整整齐齐的黑色口罩,此时竟是以一种统一的、跪异的眼神看着琴酒。
琴酒面无表情:“……跟上。”
直播间:
【……首先,我是个琴推,其次,我推不是琴】
【……不是很懂你们琴推】
【所以,琴酒是怎么想到这么阴损的招数的?】
【不不不!应该奇怪琴酒为什么知道港|黑巡逻奇怪地全体腹泻啊?!】
【……】
琴酒几步绕,绕到了一个电梯口。
可能是因为累了,芥川龙之介自下车起就没怎么叫过了,至此才说道:“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而被鲁木枝另一手荦着中岛敦正在“哇”地看着华丽的地下室走廊,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
只是当他听到芥川龙之介的声音时,突然想到什么,立即转头紧张害怕又小心委屈地道:“晚回去、晚回去,院长、院长会骂的……”
琴酒按下电梯上去的按钮,闻言微微侧头,绿眸似盯非盯地看向三小只所在地:“……”
他回头,踏入百分之八十都不会有人坐的电梯。
鲁木枝按着两个开始躁动的孩子进入电梯。
……
电梯做着上升运动。
……
电轨发出吵闹的声音。
……
琴酒侧头看旁边金色的电梯壁。
……
耳边是孩子的哭闹和时断时续稚嫩的质问声。
……
“叮!”
电梯在发出达到目的地的声音后,梯门打开。
琴酒一个抱一个提地从电梯走出来,满脸黑线。
鲁木枝在旁边一脸严肃,试图控制嘴角不再抽搐。
别问,问就是最后琴酒发现他的行动能对破烂小孩起安慰作用。
鲁木枝转头,试图以此转移注意力,却一下子懵了。
“老大、老大……”
琴酒愤愤盯着左手提的芥川龙之介:“?”
鲁木枝声音带着无奈宠溺:“有好多护卫啊……”
琴酒一愣看向走廊。
走廊整整齐齐四排保镖,向他们致敬。
琴酒复又看鲁木枝面如死灰的脸:“……”
嗯,原来不是“无奈宠溺”,是绝望安详啊。
……
森鸥外正在处理文件。
他深知现在时间点特殊,不仅要清洗内部、制定新的管理制度、合理规划人才,还要稳固支持者们、做出功绩、对反对之流打压……
森鸥外理了理自己的碎发,手放下来——指缝卡了一团发丝。
森鸥外:……
啊啊啊——他优雅顺滑乌黑的头发!
森鸥外颤抖地提笔加墨。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工作工作工作工作……
他埋头苦写。
可恶啊,前些天一不小心把俩小孩卖了,这工作分给谁好……
“咚咚”……
大门被敲响。
森鸥外手一顿,脸上似乎永远不会掉下的笑容不减,笔下速度略快。
哈,来了。
……
大门打开,一个金发美人带着三个小孩进了来。
装饰华贵空间辽阔的房间里,空气安静至极,整齐排放的书本无言缄默着,只有灯光在活跃。
空旷的房间里,一眼就能看见最中央的木桌和上面一大堆资料……
还有木桌后最明显的人。
黑发,黑衣,红围巾,笑眯眯。
森鸥外笑眯眯地,还在垂头工作,似乎没注意到门被敲响,还有人强行进来了。
琴酒:“……”
他先扒下背上的中岛敦,再放开被他牵着的芥川龙之介,另一手把因为异能使用过度而累成死狗的鲁木枝扔到一边。
鲁木枝“砰”地摔地上,又咸鱼似在地上弹跳了下,随即了无声息。
木桌后面,森欧外眼睛因笑而似眯成了条线,但大家都知道他肯定看到了所有发生的事情。
琴酒也不急,就那么抱胸看着他。
等等等,这个合作没我要散。
在安静里,森欧外放下笔,抬起头,双手交叉撑着下巴,像是刚发现四人般。
“呀,山村先生多日不见,怎么成了这幅模样了?
“另外,竟然在来拜访我们公司时,为我们员工下那等药物,真是费您心神了,琴酒阁下。”
琴酒面无表情,脸上因为戴了黑口罩更显冷酷。
……真是一家人不出一个样啊,森欧外果然和太宰治一样令人倍感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