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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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楚子航说，“所以国内一直有检测龙类的活动迹象？”
解清歌也不惊讶他会问这个，毕竟能被陈双颖带在身边一起来洛阳处理这件事情，她就知道陈双颖是看好这个师弟想要培养他了，不然她刚刚也不能在后面划水试探楚子航的能力以及简要战斗教学，还透露了那么多金兰盟内部讯息。
“当然，国内每个省会都有自己的负责人。”
“好，我知道了。”楚子航说着抬手抹去即将滴落到眼睛里的汗水，沉默几息附身冲下去一刀挑向虎视眈眈的死侍。
“年轻人真是精力十足啊。”解清歌感叹一声，抬手给了扑到楚子航身后的死侍一枪，也一跃而下，踩着墙壁接力重新加入战场。
“嘭！”
死侍黑色浓稠的血液在楚子航手中村雨划过的地方流出，不断滴落在青铜地板上，剩下三个死侍冲两人低吼着，三双黄金瞳亮的惊人，下一秒，三个言灵爆发了！
……
“你们就两个人去洛阳？”在飞往洛阳的私人飞机起飞前，解清歌惊讶的问陈双颖，“封家半年前就开始内部情况不明，拒绝天枢的内部联网，只说是家主封国诚病重，以防泄漏消息引起龙类的报复，毕竟他从前为了杀死一条龙，用那个龙类伪装人类的那个身份的姐姐做诱饵，害死了无辜的人。
“不过我可不相信这个理由，姑奶奶也肯让你自己行动不多带点人？”
陈双颖：“……我又不是什么很容易被风催折的花，而且辕门出身的人单独执行任务已经是常态了吧，更何况我还带了我师弟。”
解清歌露出不赞同的眼神：“天位混血种尚且面对太多包围都要丧命，更何况你要单独面对一个可能即将想要夺权的家族。”
“所以，只有我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才能让他们露出原本的面目啊。”陈双颖把自己的浅蓝色长发编起来盘在脑后，微微笑道，“况且不是还有你吗？虽然你明面上是解家对外的发言人，但你可是和拥有言灵·圣裁的雅雅姐一样在联盟里最强的神枪手之一啊。”
……
“嘭嘭！”
一个高位言灵发动的瞬间是在她周围的所有混血种都难以察觉的，只要释放者想要隐藏，除非她身边还有比她精神力更高的混血种，才能捕捉一个言灵释放的轨迹。
但当释放者不想隐藏，那么周围的混血种就会像是身边放了一个喇叭一样将整个言灵扩大，嚣张的宣告自己的降临。
解清歌就是这样一个嚣张的人。
言灵·禁锢！
序列号：79
血系源流：天空与风之王
危险程度：低
发现及命名者：薛仁贵
效果：该言灵一旦发动，被锁定的混血种或者人类都会失去自身掌控三秒，这三秒被称为“无敌三秒”，可以瞬间解除敌人的武装或是言灵，但也仅有三秒，不论被控者的血统强弱，在解家的家史记载中，曾有先辈使用该言灵在一场十万人大战中射杀敌方统帅改变了整个中原的战局，三箭平天下，拥有着“统帅”定义的言灵。
附加了言灵效果的子弹飞射而出！
从箭到子弹只跨越了短短的两百年，但言灵的效果可永远不会改变——楚子航捕捉到了子弹的行进痕迹，发现解清歌更换了原本使用的子弹，他迅速侧身，任子弹在剩下三个死侍爆发言灵的瞬间击穿了他们言灵的领域瞬间提刀！
居合十二式·立姿三式·柄当！
袈裟切！
诸手突！
这是在卡塞尔学院剑术课上，由本校唯一指定剑术高手希尔伯特·让·昂热亲自教授的居合道！
如果说居合十二式在昂热手上挥出像是一位绅士在邀请一位淑女进入舞厅中央起舞那样优雅，又混合着美式□□独有的美学，以及他对龙族蕴含了百年的杀意，那么在楚子航手中就只剩下一往无前的道了，一个为了复仇的剑客领悟剑道后坚定的击退自己所有敌人的认真。
三方切！
颜面当！
招式里没有日式的风花雪月，只有进攻！
进攻！进攻！
言灵·君焰附在村雨之上，随着楚子航运起的动作划过一道道完美的圆弧，黄金瞳死死的凝视着面目张狂的死侍，像是他天生的仇人，是不死不休的决斗战场。
总切！
楚子航右足在前，成右自然体姿势，双手稳静地握住刀柄和鞘口，同时推开刀离鞘口，浮起腰部，竖起双足之足尖，伸直腰部，在吸第三次气息时，开始拔刀。起初动作要稳静而缓慢，至中段时突然变快。
居合最后一式·拨打！
他右掌松开刀柄，反掌从上逆手换握，逆手不可用力强握。右手反掌逆手握时，左手离开刀柄，移握鞘口，右手再反掌向上，刀尖由下方回旋左方，将锷附近移靠鞘口。反掌姿态纳刀，缓慢蹲下，左膝头着地，同时纳毕。
“拨打”（Nuki-uchi）是居合剑道中的最后一式，其动作要领包括从蹲踞姿势开始，稳静地拔刀，快速拔击对方太阳穴，然后反掌逆手握刀，缓慢纳刀，最后回复佩刀姿势。整个动作要求动作连贯，速度控制得当，身体姿势稳定，楚子航简直是教科书般的使用出来了。
三个死侍“扑通”倒地，仅留他还在原地握刀血振，收刀起身。
“酷，搞得我都有点想把剑术重新捡起来了。”解清歌大笑走近，她抬腿跨过一地死侍，将手中的柯尔特撩开风衣往腰后的枪套一插，抬手鼓掌，终于将目光投向密室中央那颗巨大跳动的心脏，“接下来就是这个大家伙了。”
楚子航也看向了那颗被无数锁链穿/插而过死死禁锢着，但依旧跳动的心脏，血红的脏器上长满了黑色的鳞片，无数血管垂落至地面，暗金色的炼金阵法在其狰狞的表面上游动，随着心脏的泵动张合。
它好像在借着密室呼吸——不，也许说它成为了整个密室的心跳。
单是眼熟的炼金阵法，出身魔动机械系的楚子航就看见了十几个，剩下附着在其上的阵法每一个都足够瑰丽蕴含着法则之力，让楚子航微微心惊。
“怎么做？”楚子航问，“破坏阵法？”
“不不不，这可是我们家老疯子的得意之作之一啊，怎么能破坏呢？虽然它在封家，但就这么破坏了那真是暴殄天物，会被逮回去跪祠堂的！”解清歌说，“让三千一百三十七个炼金阵法形成矩阵，也就只有我们家老疯子才敢做了，我们家一直在传她是最接近那位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炼金技术的人。
“这个矩阵每看一次都会有新的启发，”女人的眼里透露着痴迷的疯狂神色，“限制住一颗龙类心脏，不仅能让它不对混血种产生巨大共鸣导致进入深度灵视，还能把它收为己用榨干全部价值——真是天才般的做法！”
“三千一百三十七个？”这下楚子航的冰山脸终于有了震动的神色，要知道在学院的守夜人论坛上一直有个他们魔动机械系高热贴，里面就阐述了副校长守夜人作为炼金大师所有可查的功绩，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地窖的守护矩阵和他用来扩散言灵·戒律压制学院全体学生的炼金矩阵。
前者保护卡塞尔学院在地面的教学楼不受地窖实验室的各种科学怪人搞出来的骚操作的影响，例如爆炸坍塌，或者是研究龙类导致小型风暴……后者则是以矩阵运作扩散一个领域言灵的压制作用，更多用处论坛没有标明，只有含糊几句话，疑似发帖人管理员被副校长制裁——但这两个矩阵所蕴含的炼金阵法数量都没有超过一千。
属于龙族文明的炼金阵法是及其霸道以及具有强大的破坏力，从大一开始卡塞尔学院就开设了炼金阵法课程必修，第一学期能将五十个炼金阵法做成矩阵就可以拿A，但即便是楚子航这样的好学生拿到A也费了好大的功夫。
“之一？”楚子航想起她刚刚的话，也就是说这种级别的炼金矩阵国内还有好几个么？！
解清歌：“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解家？虽然我们家没有彭家那么财大气粗和丰富的修炼资源，但是我们家的炼金资源是最强的，成为我们解家客卿的话这种矩阵随便看哦～”
楚子航：“……”
楚子航：“不了，谢谢。”
“好吧，”解清歌遗憾道，“听说你们卡塞尔学院毕业包分配，有没有想自己找工作的？跟你一样的学生有很多吗？能不能推荐几个给我？我们也能提供就业岗位的嘛。
“好了，进入正题！”
她终于收起了玩闹神色，从脖子上取下一枚贴身的银制项链，项链底部坠着一个半个巴掌大的银色圆盘，模样有点像市井上那种工艺品日历，不过这个记录着天干地支，中央还镶嵌着一颗殷红的圆珠。
只见解清歌转动着圆盘，“咔哒”“咔哒”的金属声响后，红色的圆珠从圆盘中凭空飞起，开始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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