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不会主动提及,他不想给她任何压力。
首长一听这话又不高兴了,冷呵道:“谱还挺大。”
这次胥己诚也不理他了,论起摆谱,谁能有他胥参谋长谱大呢。
迈汐茵想了想,点头道:“也是,军官二十五岁才能结婚呢,不急。”
胥己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瞬间喷了出来,他重重咳了几声,嗓子被呛得火辣辣的,十分无语道:“我的亲妈,我真服了,您能不能以后不要在我喝水的时候说这种可怕的话题。”
迈汐茵缩了缩脖子,委屈兮兮的抱怨:“结婚生子是每个人都必经的过程,这有什么可怕的。”
这天简直没法儿聊了,胥己诚放下茶杯,站起身就要闪人。
迈汐茵急忙叫住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没想过结婚你和人家女孩儿谈什么恋爱呢?你这不是欺骗女生的感情吗?你可不能做这样的渣男啊,儿子!”
胥己诚头疼的扶额,眼神求救自家父亲,“爸,管管你老婆吧。”
胥参谋长看向妻子,冷声嘲讽:“我能管的了她?她现在翅膀多硬的。”
迈汐茵:“不是胥泽衍你什么意思啊,你要是看我不顺眼你就直说,你阴阳怪气谁呢?”
“谁猴急跳墙我就说谁。”
“你敢说我是狗!”
“我说的是猴。”
“就没有猴急跳墙这个词,你就是骂我狗急跳墙!”
“迈汐茵,你无理取闹。”
“胥泽衍,你信不信我上军事法庭告你去!”
在父母的吵闹中,胥己诚和迈芝灵对视一眼,兄妹俩飞快的远离现场,溜回各自房间并顺手关上了门,他们无意参与这场闹剧也不想旁听,就把客厅留给这对幼稚的中年夫妻吧。
胥己诚背靠着卧室门,想到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嘴角微扬,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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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不远处的城北逯家,逯湘凝趴在爷爷的腿上,一点一点的给他讲述着和胥己诚之间的过往回忆。
很久很久过去了,逯老爷子悠长的叹了声气,摸着小孙女的发顶,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又是一个当兵的啊。”
又?
逯湘凝不解的探头看向爷爷,“没有别人呀,我就谈过这一个男朋友。”
逯老爷子的眼皮颤了颤,淡淡的微笑着,问她:“当兵虽然神圣又光荣,但当兵的人都是牺牲小家报效国家的。凝凝,你从小被捧在掌心里宠大的,真的能忍受孤独和寂寞吗?”
这也是他当年坚决不允许逯时雨和陆长风在一起的原因,他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儿跟着陆长风吃苦受罪。
逯湘凝认真斟酌了片刻,实话实说道:“爷爷,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但是我还年轻嘛,谈恋爱也没有必要考虑那么多复杂的事情对不对?我呢,就是基于当下最真实的反应去做选择,而我现在最真实的情感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基于目前,这就够了呀。”
未来那么长呢,谁都无法保证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那么就没有杞人忧天的必要了。
她说的挺有道理,逯老思考了一下,是这个理儿没错。
现在的年轻人和他们那个时代不同了,又不是非要和这个人一条道走到黑,多谈谈恋爱也可以知道自己更适合什么样的人,择优选择才是理性的。
他挥挥手说:“罢了,爷爷也不想做那棒打鸳鸯的讨厌老头,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爷爷会尊重你的想法,只要你开心就好。”
这也确实是他的心里话,经过逯时雨那么一遭,他也看淡了,看开了。
当年他们自以为是对逯时雨好,可结果又是怎么样的呢?这几十年来逯时雨过的并不好,她没有发自内心的开心过,甚至对他这个父亲和两个哥哥都充满了敌意。
他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除了希望子孙平安喜乐,还有什么期盼呢?
罢了,罢了,随她们吧,他管不住了,也不想管了。
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就是这个道理。
逯湘凝一天之内得到了姑姑和爷爷这两位重要家人的支持,激动的不得了,抱着爷爷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开心的说:“爷爷全天下最最最好!”
逯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故意问道:“爷爷好,还是那小子好?”
逯湘凝没有犹豫,挥手说道:“那必须是爷爷呐,他连给爷爷提鞋都不配。”
逯老笑着摇摇头,宠溺的对小孙女说:“你呀你,就会哄我这个老头开心。”
逯湘凝蹲在老人身边,想到一件事忽然就红了脸,良久,她羞涩的对老人说:“爷爷,其实嫁给一个军人也挺好的,他回不了家,我就可以天天回娘家陪您了呀。”
逯老眼珠子转了转,目光飘向了远处,好像是这么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