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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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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是丞相的小舅子吗?怎么连丞相府的大少爷都不认识了?”陆琛轻慢哼笑一声,指了指孟易安。

“大、大少爷?”

何大捂着差点透不过气来的胸口,顺着他的视线偷偷打量孟易安。丞相府大少爷名声在外,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

“少爷饶命,是我有眼无珠胡言乱语,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大小姐的份上饶了我吧。”

谁都知道只有妻族才是正经姻亲,妾室的家人从来都算不得什么正经亲戚。他刚刚在狐朋狗友面前那番吹牛的话,真被丞相府的人听到,治他一个招摇撞骗的罪名也有可能。

何大壮着胆子去求见孟初宜,不过是那日遭人追债时无意中透露了有个妹妹曾入了孟府为妾,在人怂恿之下想去碰碰运气,怪只怪孟初宜太软弱让他有了得寸进尺的机会。

“你还敢提大小姐?!”孟易安顿时火更大,冲上前去就又是几脚,“我孟家的人是你可以随意编排的?”

“好了好了,这种下三滥的人,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陆琛赶紧拖住他,并示意两人的小厮上来帮忙,“你要是不解气,让他们动手好了。”

“少爷,您别伤了自己,让小的来。”长顺借机上前来踹了几脚,他早就想拦着了,生怕孟易安有个闪失他没法在丞相大人那儿交差。

“哎哟——哎哟——少爷饶命!”别看何大被揍得在地上打滚大叫,但有着丰富被讨债经验的他通过翻滚避过了不少打,也就是叫得大声了点。

这小动作被陆琛一眼识破,便叫住了两个小厮,并对孟易安道:“这儿离顺天府衙不远,应该有巡逻的衙役在,等下找几个衙役把他带走,去顺天府的大牢里关一关就老实了。”

“这…我是怕他到时再乱说,初宜毕竟是女儿家。”孟易安犹豫。

他昨日想的是等何大来了就让人逮住交给父亲,今日意外撞见,一时还真没想好如何处置。何大既然有胆子威胁孟初宜,就怕他真有点什么东西在手里,逼急了不知会干出点什么事情来。

“这你就放心好了,衙门的人知道该怎么做。”陆琛笑他多余担心这些,只要交代几句,进了大牢,他哪还能开得了口。

陆琛这话充满了上位者的傲慢,他或许只是想给何大点教训,但在何大听来就是生死由人拿捏的惶恐。

吓得何大连滚带爬爬到孟易安脚下,“孟少爷,我没有骗您,大小姐她不是丞相大人的骨血,当年阿莲在进孟府之前就怀了身孕,那个孽种是她跟别人的。”

孟易安目瞪口呆。

怎么会有人想着拖人下水给自己保命,这人还是自己的亲妹妹,难道他以为这样诋毁孟初宜自己就能放过他了?

“快堵上他的嘴拉走!”孟易安这回是真气着了,打消了最先那点恻隐之心。

“我有证据,我知道那个奸夫是谁!他是故意这么做的!我听到他跟阿莲的密谋,让阿莲进了孟府离间孟大人夫妇的感情。”

人总能在危难之际爆发超出自身的力量,何大看起来干瘦,挣扎着竟连两个小厮都没堵住他的嘴。

孟易安正要转身离开,何大的话让他心脏猛地一跳。

“你说什么?”他停下脚步,沉着脸走到何大身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何大知道自己赌对了,虽然孟易安的眼神像是能吃了他一样,但他还是壮着胆子回答。

“当年阿莲被一位贵人买去后,一直被养在杨柳巷的宅子里。这位贵人出手阔绰,不仅给她送了许多头面首饰,还请人教她弹琴画画。”

何大这么一说孟易安也想起来,当初何姨娘进府之时的确是穿金戴银,听母亲身边的妈妈说,她打赏下人也很是大方。

母亲知道何姨娘的出身,见她手头这么宽裕,自然当是父亲送的,才会一气之下把父亲送的定情信物熔了打赏出去。

孟易安也知道了为何何大盯着孟初宜要银子,这是早知道何姨娘留下了好东西。

“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我当时在赌坊把银子都输了,打听到了她住在杨柳巷,就想着…”何大说到自己的丑事,似乎还要点脸,吞吞吐吐的。

“所以你就想起这个已经被你卖给贵人的妹妹,想再从她身上吸点血是吧?”孟易安越听越觉得他这种人渣被打死都不冤”

“是我畜生不如。”何大看出孟易安对他不齿,生怕孟易安又要把他投进大牢,忙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不过也正是这样,让我撞见了那人想要谋害孟大人的证据。这人虽买了阿莲却没有碰她,就连去杨柳巷看她的时候都不多。有一日我去找阿莲,撞见了这位贵人同她说话,只可惜我只听到一句就被发现了。”

“你听到了什么?”孟易安着急追问,想找出是谁害了母亲。

“我只听到他说,这个孩子你最好保住了,要是没有孩子你也没用了。”何大说完立刻紧张地看着孟易安。

他刚才情急之下说的那些其实很多是他的猜测,真正的证据不多,要是孟易安不相信,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果然,孟易安皱起眉头,产生了怀疑,“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不止这些,还有我听阿莲说起过,她养胎之时那人几次想杀了她,最后放过她只说留她还有用。阿莲一个弱女子,进入孟府,还能有什么用,这人不是想害孟大人便是想害孟夫人,后来我听说孟夫人没多久就过世了。”

何大虽如此解释,孟易安还是半信半疑。只因他当时一直守着母亲,亲眼见到母亲因为父亲的变心日益憔悴,患上了抑郁之症,若真是被人毒害他们不可能察觉不到。

但就算不是什么下毒之类的,这个人设计的这一出也是十分歹毒。

“你可知这人是谁?”

“我只见过这人一面,不知他姓名。”何大想了半天才又想起,“啊—对了,我听阿莲同他说话时叫他沈大人。”

“沈?”孟易安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

他抬头看向陆琛,陆琛显然跟他想到了一块儿,“沈云归?我听母亲说过,孟大人和沈云归曾是好友,只是不知为何反目成仇,莫非跟这件事有关系?”

牵扯到这些旧事,孟易安知道就凭自己肯定查不出来什么,只能回去向父亲求证。尤其是父亲为何要叮嘱他避开沈云归,这或许意味着什么?

做了这个决定后,孟易安又回到了刚刚那个难题,那就是,这个何大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把他绑回府去吧?

没想到就在他感到为难之际,何大见他们放松了警惕,悄悄挪到了朝着巷口的位置。

*

趁着几人不备,何大迅速弓起身子踉踉跄跄往巷子外跑去。

长顺和写意也是机灵,不等孟陆两人下令就追了过去,可两人只跑了两步就停下了脚步。

只见眼前一道人影飞过,砰的一声,何大重重摔在墙上,闷哼一声,血迹顺着嘴角流下,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这一幕猝不及防,孟易安抬头望过去,当他看清楚巷口那个暗朱色的身影后,不由惊愕出声:“沈云归!”

沈云归出现在这里的时机有点太巧了,想到刚才何大所言,孟易安脑海中闪过数个假设。

年少好友不知为何反目成仇,因而怀恨在心设计陷害,从此处处针对,这似乎也能解释为何父亲嘱咐他躲着沈云归。

“沈大人这是想杀人灭口?”他戒备地看着沈云归,心中已经把他当作害死母亲的凶手。如若真是如此,何大便是重要的证人。

沈云归似乎才注意到他们几人,冷冷一个抬眸,目光从何大身上移到孟易安脸上,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甚至泄露出几分若有若无的杀气。

陆琛也察觉到他眼中的不善,不动声色站到孟易安的前面,挡住沈云归的视线。

他这个动作惹来沈云归探究的目光,眼睛在两人身上扫过一阵后,沈云归突然轻笑,“又一个傻子。”

这一声很轻,像是在笑陆琛,又像是自嘲。陆琛神色一僵,联想何大的那些话,很快听懂了他的意有所指,也在心中编织出了另一个不同于孟易安所想的故事。

陆琛同样打量起了这个传说中心狠手辣横行无忌的暗行司指挥使。

只有孟易安此刻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虽然看得出沈云归不怀好意,但他不相信暗行司还敢把他和陆琛两人都抓起来,因此并未有多少畏惧。

见沈云归朝何大走过去时,孟易安两三步拦在他面前,“沈大人这是何意?”

陆琛先前还担心孟易安又口无遮拦,听了沈云归那句话后反而放下了心,便没有阻拦孟易安与他对峙,只跟着站到他身旁随时注意沈云归的动作。

“暗行司办案,丞相府难道也想管?”沈云归阴鸷的眼神带着警告之意。

孟易安不遑多让,咬牙切齿也盯着他,

“这人与我孟府有些关系,问一句他犯了什么案不为过吧。”

这个时候他又情愿承认何大与孟初宜的关系了,何大要是醒着怕是气得又要吐一口血。

沈云归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然后才慢条斯理从袖中拿出了一物,“近日宫中有财物失窃,我查到此人在宝光阁出手的这枚珠钗正是宫中之物,现在便要带回去审问。”

孟易安定睛一看,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根做工精湛的花丝镶珍珠金钗,上面几颗东珠圆润饱满,一看就知其贵重,但要凭这就说是宫中制物就有点牵强了。

况且这珠钗他还真有印象,有日永安侯府大夫人来府里看望继母,他虽不情愿,却也见了一下客,当时就见孟初宜带过一个珠钗,还被永安侯府大夫人夸过精巧。

“这东西明明就是我妹妹的姨娘留给她的,怎么就成宫中之物?沈大人办案还真是上嘴皮碰下嘴皮张口就来,有什么证据吗?”孟易安讽刺道。

“证据?暗行司办案自然有暗行司的规矩。至于这东西究竟是哪来的,一审便知。”沈云归被拆穿栽赃嫁祸后还是不慌不忙,让何大说出什么样的供词只取决于他想。

他这副为所欲为的姿态,谁见了不火大。

孟易安气得头上快冒烟了,质问道:“这东西就是你送的吧?你处心积虑把何姨娘送进孟府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冤有头债有主,你跟我爹有什么仇怨冲他去好了,为什么要害死我娘?”

没想到一直波澜不惊的沈云归因他这话失了冷静,凑近到孟易安面前,眼神凶恶盯着他。

“好一个冤有头债有主,这话你回去好好问问孟固言,看他怎么回答,看看你娘是不是活该!”

沈云归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孟易安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立刻气炸了,“你娘才活该!你全家都活该,你祖宗十八代都活该!”

要不是陆琛拉着,他已经手脚并用上去跟沈云归拼命了。

不过沈云归也没给他机会,说完这话后便冷笑着带走了何大。

直到沈云归离开,孟易安还在碎碎念骂个不停,“你说他是不是有病,他跟我爹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凭什么咒我娘!”

“你有没有想过,他跟孟相若不是什么仇怨,而是…”

“是什么?”孟易安眼神清澈,不见一丝邪念。

“没什么。”陆琛隐约猜到了沈云归愤怒的原因,突然有种物伤其类之感,因他自己也对好友抱着这样的心思。

若有一日安哥儿成亲,我是不是也会如沈云归一样失去理智?陆琛望过去,看着安哥儿的脸,只做这样假设之想,心里就开始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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