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主人,他们果真来了。”
君九倾刚将最后一块桂花糕吃掉,便听见甲子这样说,他扭头过去看山脚的方向,山脚处的火光星星点点,排列整齐,一大片。
甲子将裤腿里藏着的一把短刃抽出,沉声道:“粗略统计了番,约有数千人之多。”
君九倾摇晃着水袋里的酒,余量不多,随着晃动发出悦耳的声音,闻言他挑眉道:“那么多人?”
君九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如此声势浩荡,就只是来剿个匪?忽略这个不说,这么多年了,为何现在才想起来要动手?”
君九倾眯着眼,复又看向那寂静的黑风寨,“果然有问题……”
将水袋轻丢回给甲子,君九倾站起身笑道:“走吧,这出戏还少个角儿呢。”
“得令。”
不愧是统兵阁统领,不过百息,他们便回到了黑风寨的广场附近,站在一处隐蔽的屋顶上观察情况。
寨民们皆因蒙汗药的作用昏迷,只余一名身长五尺多些的男子趾高气扬地踩在主桌上,居高临下地笑着面前的熊广平。
他手里提着一把有些生锈的砍柴刀,扬声大笑着。
“熊广平啊熊广平!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他的笑声癫狂,语气里满是傲气与藐视,平凡憨厚的面庞显得有些狰狞。
甲子看着广场上的这一幕,微微蹙眉道:“主人,那熊广平并未昏睡过去。”
君九倾向甲子示意的方向看去,目光在熊广平身上扫过,果真瞧见对方右手藏在桌下,正紧紧捏着一把短刀。
这可有得好玩了。
晚风轻拂,透着丝丝寒意,君九倾瑟缩了下,开始后悔穿得如此单薄便出来了。
要风度不要温度果真就是错误的决定。
张三还在自言自语,暂时没什么太大的举动,君九倾瞥向一旁的甲子。
衣袍无法隔绝太多寒风,对方同自己穿的一样多,也不知冷不冷。
后者一身黑衣,负手而立,头发用一条简易的发带随意束起,发梢随晚风微微飘荡。
他的侧脸棱角分明,刚毅且俊美,周身凶煞的气息未刻意内敛时带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令人不经意间便会沉迷其中。
甲子镇静地望着广场那个方向,好似并没有被那冷风侵袭到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