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远远的回头望去,跑马场太大,倒是瞧不真切哪个是霍延,但眼睛里对策马驰骋的向往,那是实打实的。
侍者有眼力见,立马接话,“一会教练教好您基础,可以让教练带您过去跑几圈。”
他猛的看过来,“真的吗?”
“是的,”侍者将他带到一位中年的男人身边,“这是马教练,有需要您跟他说就行了。”
“马教练,这是霍总吩咐的人,注意着安全些。”
那边爽快应下,问了几句季安基本情况,是否有基础,便开始教他些基本的。
季安并不是一点基础也没有,相反,他拍过很多马戏,又很喜欢这项运动,每次即使是危险也是坚持亲自上。也因此,拍戏身上多了很多淤青,身上有伤的时候,他都拒绝程闻过来,为的就是怕他看到。
不过在这里,不仅马教练牵着他的马绳,甚至他的两边各有一位骑马的马童。季安一开始还拒绝觉得阵仗太大,后来马教练让他看看旁边都是如此,他便安了心专心学骑马,想着早点去跑马。
一个多小时,最多就是教练让马疾步走让他小小体验了一下,其实本质上并没有跑起来。等到霍延骑着马跑过来这边的时候,季安眼睛里面一方面是羡慕,一方面是失落。
霍延骑在高马上,询问了一下马教练他下午的训练情况,马教练如实回答,并告诉霍延他很想跑起来,但是实力还不允许。
霍延瞅着季安笑了笑,“想跑起来?”
“嗯。”季安点点头。
男人一只手撒开缰绳,拍了拍马头,“介不介意我带你跑两圈?”
季安的眼睛都瞬间亮了起来,生怕他反悔,脑袋点的想小鸡啄米,“不介意不介意!”
“让教练扶你下来,上我的马。”
季安两步跳下来,霍延眼神暗了一下,注意安全的话还没说出来,人已经小跑着到他跟前了。
霍延拍拍马,拽了下缰绳,黑马的前肢弯曲,半身下俯。
一只手递到季安的眼前。
他停了两秒,伸出右手,刚搭上就被用力握住,手臂被一股力量向上拉扯,脚一上马镫,就被借力跨到了马背上。
身体两侧被圈住,缰绳握在男人手里,相贴的瞬间他直立起身子,她有点明白为什么霍延问他介意不介意了。
耳后喷薄的呼吸,热度太高,烧的他从脖子到耳朵都红到不行。
“还要跑吗?”霍延问了一句。
坐都坐了,再下去显得很矫情,更何况,他真的很羡慕跑马,季安一咬牙,“跑!为什么不跑?!”
霍延嘴角弯起他看不见的弧度,随着霍延“那就坐好了”话音一落,缰绳一拉,身前的手圈到了他的腹部腰侧,季安低头,身子惯性往后,两个人的身体再次贴紧,不留一丝空隙。
黑马转向疾驰出去转向跑马场,空气里只余下季安的一声惊呼。
到了正式跑道,他已经无暇顾及身体的接触和男人超出保护的手部动作,整个人沉浸在自由的风里。
马跑得慢了下来,耳边的呼呼风声渐隐,男人的声音贴着耳垂传来,季安有些听不清,侧脸配合男人的动作,“什么?”
“还要跑吗?”
“可以的话,还想跑!”他盯着霍延的眼睛,大声回答。
霍延避开眼神,看向前方,跑到一处停了下来,对着坐在凉亭里的几个熟人说道,“要不要赛一场?”
汪成第一个跳出来,翻身上马。“好呀好呀!今日我必要赢你,让你在怀里美人面前丢个面子。”
他转头又看向李呈他们,“李呈,你快点!还有你们!”
张正、向木、柯之语几人也翻身上马,笑着看向霍延,“怎么比?你还带着个人呢!”
霍延拉拉缰绳,黑马原地踏步,“没关系,带他跑跑。”
“那我们可就不让着你了。”几人分立在六个赛道,做好预备式。
“不用,就怕你们输给烈风,你们挂不住面子。”
“那你可得求着点烈风了,对吧,烈风!”
□□的马儿抬头嘶叫答应,逗得几人高兴不已。
“他叫烈风呀?”季安悄悄回头问霍延,刚才几人打趣他都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装听不见,这回又好奇起来。
“对,”霍延拍拍马背,“烈风!”
烈风双腿直立,配合主人显摆了一下。双蹄刚落地,裁判哨声响起,六匹马奔驰出去。
汪成的声音落在他的马蹄后面,“让你孔雀开屏,我们先走一步!”
“驾!”
六匹马瞬间展开激烈的竞速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