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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状告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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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宋长明和陆北离两人驾驭着疲惫的马蹄踏入京城,晨曦已洒满大地,一片光明。

他们发现,在京都府的朱红大门之外,聚集了众多身着鲜艳红衣喜服的人群,他们喧哗着、激动着,围在府门前。而京都府的衙役们则紧张地守在门口将他们阻挡在外,场面颇为热闹。

在人群和衙役之间,严宽严大人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面色无奈地看着眼前群情激奋的百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忧虑,似乎对这种情形早已司空见惯。

他身着一袭官袍,衣领上的补子显得格外醒目,尽管严大人试图维持秩序,但面对如此众多的百姓,他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严大人!这是什么情况?”宋长明勒紧马缰,在风中稳住身形,朝着严宽挥动手臂,满脸疑惑地问道。

严宽立刻地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夜王殿下被一位英挺的男子紧紧揽在怀里,两人亲密无间地坐在马上,那男子的手轻柔地环抱着夜王殿下的腰身,他们的姿态显得异常亲昵。

看来今日京中传闻夜王喜男色不假。

严宽速率起身,趋步至马旁,恭敬地弯腰行礼,口中道,“下官拜见夜王殿下,夜王来的正好,您府上的白竹也在。”

“竹姐姐也在?她在这干什么?”

宋长明心中充满困惑,不明所以,他立刻翻身下马,动作敏捷而坚定。正当他准备迈步向前,踏入京都府的大门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马背上那个虚弱无比的陆北离身上。

“北兄,你.....”

“无碍,殿下快进去吧,别怕是府上有何大事。”陆北离催促着。

“好....你在这等我会,我去去就回。”

说完宋长明转身跑了进去。

陆北离则恢复了气定神闲的模样,他缓步走到那群情绪激动的闹事者中间,面带微笑,语气平和地询问道,“这是发生何事了?”

一旁举着除祟牌子的男子答道,“你还不知道吗?昨天我们家小姐大婚,却在大婚之日凭空消失化作一摊白灰!我们怀疑京城之中有妖怪!来请求严大人请大师来除妖邪之祟。”

陆北离道,“在下今日才如今,方才得知,不知可有人看见啊?”

“你怎么这么蠢,都说是大婚!大家伙都看见了,不然怎么都来了!”

“如此......可怖?”

此时,京都府内突然间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陆北离立刻警觉起来,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疾步奔跑而去。待他冲进府内,只见宋长明紧紧抱着白竹,泪水沿着他的脸颊无声滑落。

“发生何事了?”

宋长明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泪水不由自主地沿着脸颊滑落,他悲痛欲绝地说道,“北兄,我的笋姐姐没了.....啊..........明明我只离开了一天......”

“殿下.......节哀......”

陆北离轻轻地从背后环抱住宋长明,他的手臂充满了温柔的力度。就在此时,秋辞从后门悄然步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之色。

“严大人,已经可以断定了,死者是夜王府的白笋。”秋辞沉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仵作在她身上发现了一枚腰牌,上面刻有夜王府的标志。”

闻言白竹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显然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身体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震惊与绝望。就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她无力地昏倒了过去。

秋辞见状,立刻上前一步,稳稳地扶住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置在旁边的椅子上,生怕有任何的疏忽会让她受到更多的伤害。

宋长明满眼通红,还是强装着镇定开口道,“怎么死的?有何伤口?何人所为?带本王去看!”他一说话,眼泪就落了下来,心中的痛苦难掩。

“殿下.......”陆北离就这么默默地搂着宋长明,他轻轻地拍打着宋长明的后背,试图用这种方式,传递出自己深深的安抚与慰藉。

秋辞也以湿润了眼眶,还是回答道,“殿下,白笋尸体是今日在王府附近发现的,发现之时已经没有人样子了,故而叫白竹来认尸,目前尚未发现有用线索。只知道尸体是被腐蚀了,并且遭受到了啃咬,仵作说,应是附近的野狗闻到腐肉的味道来啃的。”

宋长明转身对严大人道,“严大人,白笋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与我而已,不是宫女,是姐姐,还望大人不要松懈,尽快缉拿凶手。本王还有要事需即刻进宫,我家姐姐白竹,就暂时交给严大人了。”

宋长明的手轻轻抚上了胸口的那个诉状,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不公。他内心挣扎,实在没办法狠下心来丢下那全镇子的女子不管,而先行去调查白笋之死的真相。他对秋辞说:“你务必好好照顾竹姐姐姐,别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秋辞点头答应,眼神坚定,随后宋长明转身拉着陆北离走了出去。

陆北离紧紧搀扶着宋长明,步伐沉重,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犹豫着开口,“殿下.....我有事需要和你说。”

宋长明却道,“先解决了幽云城之事再说吧。”

“是.....”

宋长明匆匆忙忙地踏入皇宫,此刻大殿之上,文武百官仍在早朝,气氛庄重肃穆。然而,宋长明的内心却已被愤怒与焦虑所充斥,他已然没有了理智。他深知,全镇子的女子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急需解救,而白笋之死更是一桩冤案,亟待昭雪......

他挺直腰杆,义无反顾地迈向大殿。他不相信,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会无波无澜。

“陛下,永夜王宋长明求见!”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顿时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百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人面露惊异,有的人眉头紧锁,原本庄严肃穆的大殿,此刻变得热闹非凡,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宋临川深知怀昭素来是个谨慎有度的人,平日里言行举止皆恰到好处,从不逾矩。然而此刻,他如此反常,必定是有重大事件发生。宋临川心中一紧,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传令下去,“快宣!”

只见宋长明手捧着那厚厚的诉状,面上的悲痛之情如同冬日残阳,显得那么深沉而哀伤。他步履坚定,每一步都仿佛是踩在心头上的重量,缓缓地、坚韧地行至大殿之中。在大殿那庄严的氛围中,他端庄地跪下,深深地行了一个跪拜礼,那姿势中透露出无尽的诚恳与无助。

“儿臣宋长明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临川端坐在高堂之上,那把雕刻精美的龙椅映衬着他威严的面容。他满眼关切的看着下面跪地俯拜的儿子,“阿...阿明快快起来,这是干什么!”

太子宋怀悯急步上前,想要伸手扶起跪伏在朝堂之上的宋长明,然而,宋长明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在朝堂之上,宋长明的声音充满了悲痛与坚定,他朗声说道:“儿臣宋长明,代表幽云城数万百姓,状告我国当朝宰相秦勤之子,秦业,无故劫走幽云城的女子,至今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此言一出,立刻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时之间喧闹无比。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而那些原本沉稳自如的官员们,此刻也变得激动起来,有的拍案而起,有的怒目圆睁,整个朝堂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秦勤立刻跪伏于地,“陛下,老臣向来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其子虽顽劣但也不至于一人卷走全镇人!夜王殿下,您切莫轻信那些市井小人的谗言,随意给老臣之子扣上罪名。老臣愿意以死担保,犬子绝无此等行径!”

此时,朝堂之上众多官员纷纷挺身而出,为秦相辩护。他们神情坚定,声音铿锵,一致表示对秦相的品行深信不疑。

“陛下,秦相素来品行端正,举止得体,绝非做出此等行径之人。臣以人头担保,愿为秦相洗脱冤屈!”

“是的,陛下,秦业自幼受父亲教诲,深谙礼仪之道,断不会做出有损名声之事。臣敢以全家老小的性命担保!”

“陛下,秦相为国家社稷立下汗马功劳,其子亦当继承父志,忠心报国。臣敢断言,秦相之子秦业绝非此等行径之人!”

“是啊陛下,秦相之子亦是齐老太师的学生,齐太师虽评价顽劣,但也并非穷凶极恶之徒啊。”

“……”

太子殿下缓缓地接过宋长明手中那张泛黄的诉状,那边角已经有些磨损,随后将诉状恭恭敬敬地上递给了坐在龙椅上的陛下。

然而,站在台上的宋临川却在看见诉状之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沉重。他目光深邃地看向跪地在下方的宋长明,语气严肃地说:“夜王,自己看。”

宋长明一头雾水,满腹疑惑地抬起头,只见父皇威严的身影已经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父皇的脸色铁青,眼神中透露着失望和愤怒。他将手中那张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纸扔到了宋长明的面前,声音冷冽地训斥道:“到底是秦相还是裴将!”

宋长明慌忙捡起那地上的诉状,展开细细看了起来,先前因为听闻此等卑劣之事,并未细细查看诉状,一腔热血的怀揣在胸口就直奔皇城,又突闻白笋噩耗,才在面呈天子之时没有检查。

那诉状展开后,上面分明写着,状告裴将,杀人抢妻,纵火官府,毁尸灭迹,无恶不作!

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明明和我说的是秦业!怎么会状告裴将军!

“不是这样的父皇,他们明明和我说,是秦业....是秦业....怎么会是裴将军。”

闻言,在朝堂上的裴寅虎立即跪在地上,“陛下,老臣也冤枉的很,请陛下明查!”

“好,都要朕明查,来人,命刑部,大理寺联合彻查秦勤与裴寅虎,真相大白之前,你二人就都好好待在府中配合调查,秦相,我儿状告你子,公平起见,秦业也不得出府,至于夜王,他也暂且留宫中,以示公正!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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