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抬起头:“难道是藤辰庆让你们来要的?”
“才……才没有!”母亲的声音抖了一下,眼神一时躲闪不定。
“那笔钱太大了,我拿不出来。而且,这里的一切都是皇上的,不是我的。那个杯子请你放回去。更何况,你们连真实的原因都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们?”
父亲听罢,气得脸色涨红,双拳猛地砸向桌子,茶杯震得“咣当”作响,声嘶力竭地吼道:“真是白生你了!生只狗比你强!”
母亲一听,更是添油加醋,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大哭起来:“我们有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还是虐待你了?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天理何在啊!”
新一深吸一口气:“首先,要是单纯负担二老的生活费,我可以。这是作为儿子的本分。但这么大一笔钱,已经远远超出我能承受的范围。”
“确实没有虐待我,也没有打过我,但从未给过我真正的爱。从小到大,你们的眼里只有弟弟,永远只关心他的好坏,从来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
“压岁钱、零花钱,您们说是怕我乱花,只给弟弟。我小时候经常吃不饱饭,您们说这样对身体健康,可到了弟弟身上,却心疼他饿了难受,生怕他受一点委屈。衣服呢,都是让我穿弟弟剩下的,后来衣服,都是我自己研究妆品赚了钱买的。”
“私塾呢?您们从不让我去,理由是浪费钱,只有弟弟能去。可笑的是,我自己偷偷攒钱买的书,也被您们毫不犹豫地收走了。出去玩什么的,您们说我不听话、不乖,从来没带过我”
“是,您们负担了我的吃住,但除此之外呢?您们有什么资格说我?我没有义务为弟弟还债,更没有义务填补您们所谓的‘家人感情’。这一切,是您们早就选择放弃的。”
”我不管!你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家人这样子受苦,藤辰新,你也太毒了吧!“母亲哭喊。
快斗他不放心新一,便抛下兵部尚书,跟了来。
远远就听到几人的对话,皱眉,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见过皇上!”父亲见快斗出现,非但不见丝毫拘谨,也没行礼,反而从容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态度倨傲。毕竟,他们的儿子可是皇上的宠妃!
母亲更是瞬间收起哭闹的模样,站起身,快步走向快斗,试图拉住他的手臂,满脸堆笑:“皇上,您那么疼我们家阿新,就看在他的份上,给我们一万两吧!”
快斗垂下眼眸,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位与新一完全不像的母亲:“既然阿新嫁给我,他就是我的人。这一万两银子,我可以给你们,但从此之后,他再和你们没有任何瓜葛。”
说着,他转身握住新一的手,手指微微用力。他想告诉他,他永远站在他这边。
母亲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这……再怎么说,他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皇上,您不能……”
快斗打断了她的话:“既然如此,那这一万两银子,就没法给你们了。”
母亲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争辩些什么,却被父亲一眼瞪住。
父亲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气,对母亲低声呵斥:“签了!”
无奈之下,母亲只能不情不愿地拿起笔,在断绝关系的文书上签字画押。
很快,宫人抬着沉甸甸的银子送他们离开。两人虽心有不甘,但为了小庆,只得悻悻而去。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新一低头看着手中的断绝关系证明,指尖微微发颤,心情百感交集。他知道,这一纸文书意味着什么。
快斗看着他,轻声问道:“新一,我自作主张和他们提这样的要求,你不会生气吧?”
新一抬起头,对上快斗的眼神,微微摇头,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断了也好,从小到大,就和他们没有感情。只是……他们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大一笔钱,总觉得有蹊跷。很可能,是个无底洞。”
他将文书收好,拉着快斗坐在身边“谢谢你。“顿了顿”维护我的样子很帅”
快斗丝毫没有刚才抛出一万两银子的豪迈,满脸通红。
新一...说我很帅...很帅...很帅!!!
不过,快斗突然开口:“新一,你刚才有一点说错了。”
新一愣了一下,疑惑:“什么说错了?”
“我的东西都是你的。”
几日后——
母亲的脸色灰败,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又欠了?怎么会又欠了……”。
虽是之前的一万两银子还完了,但是利滚利,d场居然有找上门,说还的晚了,拖延一天就收一份利息,也就是一千两银子。
藤辰庆低着头,泪水滴落在地:“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母亲,您再去找哥哥求求情吧,哥哥一定会帮我们的。”
母亲愣住了,良久,终于长叹一声,向华清宫走去。然而,宫门紧闭,守卫将她挡在门外。望着黑漆漆的宫门,她躺在地上撒泼,直接被人抬起扔回了长安宫。
夜晚,藤府昏暗的烛光摇曳,映出两张满是愁容的面孔。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老爷,夫人,有人找您。”门外传来仆人低声禀告。
藤母站起身,迟疑片刻后走到门口。门外站着一位身着黑衣的人,整张脸笼罩在斗篷的阴影中。
”你是谁?”藤夫站起身。
“我是来替你们解决债务的人。”
这句话让两人一愣,藤母急忙问道:“什么?你……你是说,要替我们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