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内,殿中静谧庄严,太后端坐在榻上,听着身边嬷嬷低声禀报。
“什么?”太后一脸不可思议,语气中带着几分愠怒,“之前安排到皇上身边的三位小厮,都被皇上打发出去了?他这是……发现了?”
“很有可能。”嬷嬷躬身答道。
“岂有此理!”太后不由皱紧眉头,微微颔首,似在沉思,“还有,那孙刨慧那小子,是不是也被查了?”
“是,如今正被皇上下令停职,在家待命。”嬷嬷压低声音汇报,脸色不安。
太后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回去告诉王爷,要加快速度,务必小心行事。”她轻轻敲击扶手,思绪在心头翻涌,“还有张家那小子,真是没用,先前看他模样好,选他来时可是颇费心思,结果到现在还没接近皇上!小辰也是...”
“奴婢明白,回去便传话下去。”
太后微微点头,低下头暗暗思索。
次日,黑次与马探约好了,要一起去御花园玩河灯。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御花园的湖面上微波粼粼,映照着夕阳的余晖,湖畔的蓝绣球花随着风轻轻摇动着。
黑次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小河灯,缓步走向湖边。
灯上画着一碗黑次最爱的香喷喷的拉面,纸质的灯罩在晚风中微微晃动,烛光透过纸面映在湖畔的蓝玫瑰丛上,增添了一丝温暖。
黑次东张西望,见不着马探的影子,“怎么还不来?”
突然,他眼睛一亮,轻轻拍了下额头,懊恼道,“啊,糟了!我记错了,是在西岸!”
黑次踏上曲折的湖中桥,打算横穿湖面到对岸。这座桥横跨御湖两端,蜿蜒而悠长,沿路水中几座亭台楼阁。其中湖心一座小阁子透出隐约的光影,摇曳在纸窗后。
黑次只顾着赶路,毫无留意阁中有人,去了对岸。
身后的阁门缓缓打开,一人从门后探出半个身子。
身后的啤酒肚躺在榻上,半眯着眼,懒洋洋地问道:“是谁?“
“无妨,路过的宫女而已。”藤辰庆轻轻关上阁门,转回身,眼波流转,似是不经意地伸手攀上冯富贵的胳膊。
“冯哥哥~”娇滴滴地握住冯富贵的胳膊,撒娇地摇晃着。“人家的月例又用光了。”
冯富贵一听,浑身的骨头都酥了,顿时心神荡漾,情难自抑。
他用力咽了口唾沫道:“给你,哥哥的命都给你。”
冯富贵虽嘴上说得好听,可手往怀里一掏,动作却不知怎的慢了下来。他眼珠微转,忽地换了个话题“宝贝儿啊,你可曾见过什么特别的宝石吗?”
藤辰庆一愣,眼中虽闪过一丝不耐,脸上却依然笑得妩媚,故作娇嗔地说道:“哎呀,冯哥哥,人家哪懂什么宝石呀!倒是哥哥你,是不是最近得了什么好东西,也不拿出来给人家瞧瞧~”
冯富贵想起那人曾说过的话,又一听藤辰庆的撒娇声,心里顿时一软,嘀咕了一句“算了算了,日后在说。”脸上浮现一抹笑意,猛地扑了上去。
藤辰庆回到宫中,将冯富贵给的银子放入博古架上的银子盒里,一边想着,“这人,给的银子倒是越来越少了。”他叹了口气,然后坐在了桌前。
他回忆着御花园里的情景,那个黑黑的身影在夕阳下若隐若现,几乎可以确定,那就是黑次。
“他……看到了什么吗?”藤辰庆心中惴惴不安,坐不住似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疑虑丛生。
“来人!”他唤来小厮,吩咐道,“送些糕点拿给黑次公子,就说是我特意准备的。”
过了不久,小厮回来禀报,说黑次当面打开糕点,毫不犹豫地吃得干干净净,似乎并无异常,甚至还很高兴地道谢。然而藤辰庆依旧无法完全释怀,总觉得心底有什么被牵动着,隐隐作痛。
他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新一百无聊赖地在宫里闲逛着,眼看快斗那边还有些事务没处理完,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带他出宫游玩,想自己出去,又会想起快斗那副故作可怜的模样:“宫外不安全,要是你出什么事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我也不活了!”。
新一无奈地叹了口气,沿着青砖小道慢慢踱步,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练武场附近。突然,隐约听见一阵欢呼声和脚步奔跑的声响。
转过廊道,他看到一群小厮们在场地上欢快地踢着球,个个奋力地追逐、传递,互相配合。正看得入神,忽然一个飞来的蹴鞠径直朝他砸来。
“危险!”一旁的贵子惊呼一声,急忙想挡在他身前。然而新一却反应迅速,身形一闪,稳稳地接住了那颗飞来的蹴鞠,动作干净利落,引得场上的小厮们纷纷停下动作,目光中透出惊喜与崇敬的光芒。
新一随意地将蹴鞠在脚上轻轻踢着,时而脚背一挑,时而膝盖一顶,动作潇洒自如,不断变换着花式,让小厮们看得目不转睛。纷纷围上前来,眼里满是惊叹和向往。“藤贵人,您太厉害了!”一名小厮忍不住夸赞道,其他人也点头附和着,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是了,这个时代也有足球的啊……”新一心里一动,忽然觉得找到了一件新的感兴趣的事情,嘴角微扬,脸上露出难掩的欢喜。他随意地将球在脚尖一拨,踩住,看向小厮们道:“怎么样?要不要来踢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