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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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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绝对不行,渡天弦要是知道自己在被背叛以后改换身份混在他旁边,还这么关心他肯定会笑话死他的,施念得换个方式,既让他拿不到往生镜,又能得到挽龙。

可如果渡天弦拿不到往生镜,又回蓬莱再拿一次怎么办,那么危险,他还要来第二次?

左思右想没有好办法,一转头发现渡天弦在看他,他什么时候把斗笠拿下来的?

他看自己做什么?难道认出来了?不应该啊,施念自问没有破绽才对。

两人对视的时间有些长了,再不说些什么会被周围人怀疑认识的,正在施念一个人兵荒马乱时,渡天弦淡然地说:“请问,阁下是弘阳常家吗?”

“是,你知道我家。”施念自然不是凭空编的姓名,选的名字都是现实存在的人,这样才不会被人一眼拆穿。

“常家善弓,有幸一见,万分荣幸。”渡天弦很是礼貌。

这小子这些年其实见识也不少,知道不足为奇,不过施念还在谨慎地想,他是不是认出了自己不是常伯远本人?

如果他之前见过常伯远,那后续是准备拆穿自己还是另有安排。哪种情况都不是施念想看到的,以目前渡天弦的实力,给他制造绊子很难防备。更别说苏瑞图这货也在,要是被两人针对该怎么办?

与其胡思乱想,不如主动出击,自己先试着拆穿他,他还有精神来试探自己吗?

“那阁下可是东阳施家?”施念忍不住逗他,要知道东阳就一个施家。

渡天弦喃喃自语,“若是该多好。”这话说得声音极小,发音也不标准,纵是施念也没听明白。

“什么?”施念问。

“是。”渡天弦迅速承认。

他不得不承认,施家有两支,东阳施家和黔州施家,两家百年未曾联系。渡天弦对黔州一无所知,只能说东阳的。

“哦,我常家有人经常来往东阳,知道施家仅两位公子,一位年岁倒是和你差不多,不过不叫施玄,另一位年纪还小,不知你是哪位?”施念想听他多说一些,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

理智上告诉施念该适可而止,可真正接触到人,哪又能是理智说了算呢?他也有心啊。

“我······”渡天弦回答不出来,明明有那么多的借口可以找,但他就是说不出来,满脑子都被回忆塞满,根本无心去编一个理由。

而在旁人视角看来,这就是施念讨人厌,非要为难人家。第五烟看不下去上前来一出“英雄救美”,说:“差不多得了,你这么为难人家做甚,一个名讳而已。”

两人之间的氛围被打断,施念也迅速冷静。她的开口让施念不得不多想,他和渡天弦之间就是这样,这些阻隔一直都在。

本来施念对此不在意,觉得只要两情相悦即可,没想到,他还是爱上了别人。施念全心全意爱着他,渡天弦就应该也全心全意爱施念,精神出轨哪怕他百分之九十九爱施念,只有有百分之一不是,那就没必要了。

谁都没有再说话,各怀心思,没法再继续说什么消息。

渡天弦坐回自己的位置,似乎对施念的为难也不是很在意,出门在外也不需要担心人家查户口,说不定下一刻就“阴阳相隔”,拆穿身份又如何。

再看去,施念已经转过头看着那江水,好似刚才什么对话都没有。

这边安静下来,另一边就心有不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不符合苏瑞图的预期,两人之间暗暗涌动的氛围引起他的注意。

他一肚子坏水,到蓬莱还有一段时间,苏瑞图有的是机会大做文章。

注意到苏瑞图三次看过来的目光,施念默默叹气,看来,这一次也不会顺利。但比起孤神岛那时还是要好些的,至少没有作者非要杀施念不可。

船家端着美酒美食出来,为了讨好保命,接下来大家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讨好第五烟,说不定关键时候她还会出手相救。

这些个水手都是有点功夫底子的,进蓬莱也不算是必死,说不定还有不少富贵等着,能不能有就看他们自个的命数。

船行至半程终于遇到一个可以停靠的城镇,那些被强盗吓坏的普通人是连滚带爬地离开船上,船没有急着走,第五烟又下去采买些东西。他手下的人把船长他们看好,不让其他们有机会逃走。

总之,等船再次启程时,施念刚睡醒从船舱里走出来,一切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就是人少了些。

渡天弦依旧在打坐,耐心是真好,而且周身露出来的气息让施念意识到他这一年多以来实力大有进步。

目前他还是只有金木两种元素,冰火不急,那是最后才能吸收的。可这土元素确实把施念难住了,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这个土元素。即便是有挂施念也有些束手无策,可一直找不到也不是事。

船身剧烈晃动了一下,施念注意到水似乎特别急,那么他们行进的速度其实是快于预期的。

半夜,风有些凉,施念视力很好,一眼便看出岸边的景色有些不对劲,连绵的山峰快速略过,施念赶忙说:“那,是不是蓬莱啊?”

环境昏暗,加上夜间有雾,看不清楚也正常。

不过第五烟马上就说:“是,有遗址,看时间也差不多到蓬莱了。”

“哦,那我们错过了。”施念说得很冷静,似乎这件事本来就稀松平常。

他不担心进不去,因为男主一定会进去,机缘巧合也是命中注定。但是第五烟他们不一样啊,他们一个个都慌了神。

“那怎么办?”

“跳河游过去?”

“快收拾东西。”

施念是冷静,其他人可是急疯了,岸上错过往回走就行,水上你要逆水行舟得耗费多大法力啊,除非是施念出手,不然他们只能找地方停靠走回去。

下水?最好不要考虑下水,先不说江水实在湍急,已过冬至,如果现在下水,这些人上岸后必得冻病不可,不要小瞧自然界的温度环境影响。第五烟知晓这些所以在尝试着让船可以往回走。

正如施念想的那样,第五烟拼尽全力也就是让船身停滞一下,逆流而行还不是她可以做到的事情。

但好在渡天弦出手很快,他从船上随便拿了一根绳子拴住桅杆,然后飞身上岸,动作很快,掀起的衣摆又不失美感。

将绳子的另外一头随意系在岸边的石头上,这船竟然就此停了下来。

绳子桅杆不断,全是靠着他的法力支撑,可他面色如常,按理说渡天弦现在还未到武将,法力就如此浑厚,若是其他三种元素均到手,成神确实指日可待。

“快下来,这船保不住的。”渡天弦说的是实话,现在河面上这么大的雾实在诡异,不像是正常情况。

一味想要保船只会连带着性命一起丢掉,渡天弦不可能一直撑着绳子,要他一松手,船无法停靠就会继续在河面上飘荡,如果前方是有妖祟作怪,那么留在船上的人几乎必死。

想要活命的必须现在下来才行。“快,我们快下去。”第五烟催促着所有人借着绳子爬上岸。

有绳子借力,平安到达岸边不是问题,就是爬过去的姿势不是很雅观。都到了生死危机的时刻,计较什么雅观不雅观的啊,聪明点的还知道把食物水一起带上,不然上了岸还是死路一条。

在性命攸关之时,所有人都发挥自己的求生本能,没让渡天弦撑太久。

“船上还有人吗?”第五烟走在最后,对着船上大喊。

“那个常伯远还没上岸。”有人提醒。

渡天弦用法术撑着绳子,听到这话有一丝疑惑,法术的输出停滞了一下,船剧烈地晃动起来,船身甚至快倾倒在河面上。

“我去救人。”渡天弦没有犹豫。

还是施念在后面说:“我在这儿呢,上来了,不劳你们关心。”

他什么时候上岸的没有人看到,刚才情况紧急,每个人几乎都是一个接着一个爬着绳子过来的。怎么就会没有人看到呢?这就有人开始怀疑。

苏瑞图第一个发出疑问:“小子,你实话实说,你究竟怎么上来的?老实说话不丢人。”

要从船上到岸上,方式多得是,爬绳子实在不雅,施念只消在足尖凝结出冰,就能踏着河水上岸。这点程度地法力使用很是轻微,不仅旁人注意不到,甚至不会破坏蝴蝶的伪装。

“你们怎么上来的我就怎么上来的,没看到是你瞎。”施念才不会顺着苏瑞图的话说,那不是平白给自己找破绽吗?

施念既然平安无事,那渡天弦也可以松手了,绳子一断,船迅速消失在河面上,是被江水吞噬了还是飘远了都看不清。

唯一可以知道的,他们回去好像成了一个问题,施念可以飞回去,那其他人呢?

原本那些水手和第五烟手下的人的就成了问题,安排与不安排都很困难,不安排太过没有人性,安排吧施念又会暴露身份。不过他没有担心太久,这些问题等人都活着出来再说吧。

第五烟是个爽快的人,她对所有的水手说:“你们今日愿意和我进蓬莱,那么出来以后我定想办法把你们送到对岸,如果不愿,那就此分开,我管不了你们死活。”

来着都是亡命之徒,这点心里准备还是有的,水手和船家之间并没有出现什么争执,一合计都准备进去。

在人看不到的角落,施念留意到刚才渡天弦不同寻常的反应,他在听说常伯远未上岸时手中的绳子竟然没抓稳,必是有强烈的情绪波动才会如此。而且还准备不顾一切地上船救人,该不会是发现自己真实身份了吧?不然他那么紧张干嘛。

不是施念自恋,如果换成别人身处危险渡天弦大概率不会有什么反应,就算会出手相救也不至于失态。那么施念已经暴露的可能性就很大,渡天弦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又或者真的只是施念多想,如果知道真相就该相信施念的实力不会出事。两种可能性都有。

关键还是要先证明渡天弦是否看穿自己就是施念。方法也很简单,再让一个人出事,如果渡天弦面不改色毫无反应,那就是认出来了,只要渡天弦的反应和刚才一致甚至更加担心,那就是施念多虑。

而在这里适合拿来做实验的人刚好有一个,苏瑞图,他死了没有人心疼只会拍手叫好,并且和渡天弦没什么交情,能够控制变量。

第五烟就不行,万一渡天弦又又爱上第五烟了怎么办?她是变数,不是对照组。

现在虽然夜间昏暗,但是可以利用的条件不多,施念并不着急做实验。这个期间也正好观察渡天弦的反应,都认出来了还没太大反应只能证明施念在他心中也没那么重要。

抱着这种想法施念的目光变得直接而有赤裸,别说本就有意调侃的苏瑞图,即便是第五烟也忍不住对他说:“这位施公子可有得罪你?”

“啊?不曾。”施念不明白,怎么就想到得罪上面了?

“那就是你看上他了。”第五烟笃定。

施念:“……”

这没法否认,更没法承认,施念索性不再说话。

他不说,第五烟却还在说:“如果他真的是东阳城那个施家的,只怕你便是当个书童也不配。”

“你配?”施念无意怼她,这两字纯属条件反射。

第五烟受了气,有怒没地方撒,她打不赢施念确实会老实一点。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与那东阳王府的世子有过一面之缘。”第五烟不知为何提起这件事。

而施念只是想,你竟然还记得,不过当时她是装晕又是性命攸关的事情,记得也正常。

“那可真是光风霁月。”第五烟说也就罢了,还感叹起来。

“怎么,你喜欢他。”施念嘴上说着,实则处处留意渡天弦。

“那到没有,虽然他长相功夫都很好,但人品不行。”第五烟说。

苏瑞图没忍住笑出声,而渡天弦也微不可闻地叹气。施念真的很想问一句,我哪里人品不好了?而且你前头不是才说了光风霁月,你不会不懂这个词的意思吧。

不懂不要乱用,搞得施念还期待了一下。

在施念无语时,渡天弦却说:“他人品很好,请不要乱说。既然仅是一面之缘,那你又如何笃定他不好。”

那语气和表情,分明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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