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什么,你听错了。”
顿了顿,他又趁机转移了话题: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我……喊那个称呼?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花织颇为不满地嚷嚷,“你不喊我姐姐,说明你根本就没有像柱间板间瓦间那样视作重要的人,不把我视作重要的人就说明你不信任我,你不信任我就说明你还在试探我,谁愿意一直处在怀疑与被试探的环境里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就有些委屈,以至于平日里沉稳大方的假象都维持不下去。
“还说想让我喊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有个长姐的样子吗?”
活像个因为吃不到糖而撒泼耍赖的小孩。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扉间忽然轻笑了一声。他对上花织的眼睛,认真道:
“如要说我在试探你,说实话,很抱歉,一开始我确实是这样对你的。”
就在花织又要嚷嚷着说出“你看吧我就说”这句话之前,扉间适时地接上了自己的上半句话:
“不过到了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这种试探与怀疑几乎不存在,更没有将你视作无关紧要之人,所以你上面得出的结论是错的。”
“那你为什么……”那你为什么不原因喊我一声姐姐呢?她依旧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扉间猜到了她想问什么,于是再一次抢先回答。说实话,扉间平日里也不是个特别急性子的人,至少会听完别人的话后再回答,但现在的他就跟吃错了药似的,就好像在赶时间:
“称呼什么的,很重要吗?”他似乎不太能理解花织的执着,“大哥喊我扉间,瓦间……瓦间喊我二哥,板间喊我扉间哥,他们的称呼各有不同,但叫的都是我,我清楚,旁人也清楚,所以只要知道称呼的是谁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有个规定呢?如果是担心我不接受你的话,我上面也解释得很清楚了8,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花织沉默了,她不是回答不上来,只是感觉自己的想法有些难以启齿。她上面信誓旦旦地说是因为扉间没有将自己视作重要的人,但这个理由撑死占了三成,剩下七成只是因为她想听。
想听总是装作小大人模样的扉间喊自己一声姐姐,想看未来的二代目火影不情愿但又无法拒绝的样子。这能说吗?这不能说吧,将自己的小心思搬到正主面前,说了到头来丢的还是自己的脸。
于是她选择以沉默来回避这个话题。好在扉间也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意思,只是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他再次抬头时,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姐姐。这下可以了吗?”
说实话,花织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她呆愣地朝扉间眨了眨眼,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扉间有些难为情地别开目光,继续说道: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就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以及,如果你愿意的话,这里也是你的家。”
他浅笑着看向花织,似乎在做出承诺。花织依旧没有回过神,她甚至怀疑自己酒劲还没过,不然怎么会头昏脑涨地做这种白日梦?
对,做梦,她一定是在做梦,扉间真的会说出这种话吗?这感觉不像他啊。
花织仍是呆滞地看向扉间,却见他忽然起身,居高临下地对她说:
“不早了,我也要走了,你也早点……清醒清醒吧。”
花织愣愣地点了点头,目送着扉间离开后,她依旧在回味他的话,回味着回味着,便感觉头又有些沉了。再眯一会儿吧,她这样想着,又把头枕在胳膊上,昏昏地睡了过去。
<
“你……情况?”
“……最后……说清楚……”
“不过……哪次?”
“……就那么一回。”
“啊,随你的便吧。”
<
酒醒之后,花织便感觉神清气爽,精神不错。或许是醉过一场又哭过一场的缘故,她的内心有一种难以言表的舒畅。
不过也因为喝酒喝过头,花织甚至感觉自己有些断片。她依稀记得自己让扉间喊自己姐姐惨遭拒绝,但没过多久又如愿以偿地从扉间口中听到了这两个字。
本来她对自己的记忆抱有极大信心,不过后来问到这件事后得到的却是扉间矢口否认,花织也有些不自信了。
看来果然是喝酒误事啊,连记忆都会出错,以后绝对绝对不要再喝酒了。
不对不对,偶尔小喝两口可以,就是绝对绝对不能再喝得不省人事了。
她默默给自己立下一个目标。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虽然扉间不承认,但既然自己觉得他说过了,那就当他确实说过了吧,以后也没必要在这种事上纠结太多,免得惹得双方都不愉快。
<
“你是如何想的?”
“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仍未发现她有什么诡异的举动。且根据她在训练场的表现,实力确实不凡。”
“那就按照最初的计划,先派她去做个不那么重要的委托再探探底。这件事依旧由你负责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