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的鱼鳞粘了些血丝。

美人鱼冷下视线，抬起脑袋，恰好和白文对上视线。

“身材不错，另外，你的鱼鳞是怎么回事？”

“什么？”

白文低头，见到刚刚因为自己蹭伤口染上血丝的鱼鳞，不知怎么回事，他竟然格外慌张，不想让面前的人鱼看到。

“大白鲨身上的血，我没事。”

他强装镇定回答道，好在美人鱼没有再询问什么，只是那眼神更冷了许多，就像是被大雪冻住。

“你叫什么名字？”

“白文，语文的文。”

“我叫景楠。”

听到名字的白文一愣，010？

“久仰大名，我就是部门新转来的员工023。”

听到“023”的景楠刷得皱起眉头，好像与这数字有仇似的。

“好巧。”

他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

躲在白文身后的小黄鱼颤颤巍巍地冒出脑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两先前认识？”

“是朋友。”

“是朋友。”

两人不约而同道。

话音刚落，小黄眼睁睁地看着白文红着脸别过脑袋，而一旁的美人鱼则是勾起嘴角。

小黄：……这是朋友？

面对小黄不可置信的目光，美人鱼反倒又变了脸色。

还未等他开口，转回头的白文鼓起勇气，对着景楠提出问题。

“为什么人鱼之间也可以互食？”

他怕景楠不明白，指了指正在蚕食大白鲨的虎鲸。

“……食物链是最高法则，即使是变成人鱼，也不会违背原始。”

白文恍然大悟。

大白鲨在虎鲸的食谱上，尽管那群大白鲨已经成年变成人鱼，却也压不过本能对未成年虎鲸的恐惧。

“我也有个疑问，”

景楠抱着手，视线冷冰冰地注视着小黄，嘴角轻挑道：

“你接近白文的目的是什么？”

经过他的计算，白文进入世界也不超过一个小时，这条鱼明显是x-15的原居民，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缠上来路不明的人鱼？

众所周知，可以化为人鱼的海洋生物都有强大的战斗力，普通的海洋生物见了恨不得离得远远的，而这条鱼却眼巴巴地跟着白文。

即使是重置了世界，原有的世界法则也会继续生效，就像他和白文变为了x-15原世界居民的样子。

低等级的海洋生物会恐惧处于食物链顶端的海洋生物，这是在海洋里生效最基础的世界法则，而现在小黄鱼不同于世界法则的举动，则恰好说明了他的不正常。

这条鱼也要伤害白文吗？

景楠满眼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