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睡,老实点。”尤克俭感觉自己吃了药之后好多了,看孟颂这幅跃跃欲试的样子,踹了一脚,“明天崔哥回来了。”
“噗嗤,偷情还要管你的宝贝崔哥回不回来吗?”孟颂的手灵活地撕拉开外壳,低下头,半跪在尤克俭的面前,尤克俭的手拦着孟颂,但是也挡不住孟颂。尤克俭看孟颂的头又想低下头,他下意识夹紧了腿,用手抬起孟颂的头,“别用这里,别发疯。我不想闻到奇怪的味道。”尤克俭的手指在孟颂的嘴唇上划来划去,“嗯?”
尤克俭终于知道崔觉之前为什么不想用了,这确实有点不太舒服,尤克俭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要挣脱一下。“不舒服?”孟颂的手轻轻地刮着,“不带了?”
“带着,”尤克俭想起崔觉的神经话,这对夫夫虽然大相径庭,但是一样的神经病,所以,还是戴上比较保险,“乖。”尤克俭拍拍孟颂的脸,感觉自己和哄什么宠物一样。
“你这桌子倒是还真有点说法。”尤克俭在孟颂躺下之后,突然意识到,这个桌子还真,挺,挺特别的。只是,有点太特别了。
“不会有事的,”孟颂喘着气,看尤克俭靠在椅背上面色潮红,拿起手边的盒子,轻轻一扔就扔到了垃圾桶里,“不带了,不然我感觉我控制不住,要留印子。”孟颂的手抓着尤克俭的胳膊,又不敢用力。
尤克俭本来准备搞完就去洗澡睡觉的,哦,发烧还没好不能洗头,那还是洗个澡吧。尤克俭都准备离开了,结果孟颂就这样又把他拉回了书桌旁,真是罪过罪过,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物理学知识的。尊敬的物理神在上,宽宥你虔诚的信徒一次,尤克俭听着孟颂还在念什么知识弯下腰亲吻孟颂的嘴,让他闭嘴。
孟颂也把握了一下分寸,毕竟尤克俭还在生病,他可不想把人折腾坏。
“你家其他的被子呢?”尤克俭和孟颂洗完澡,尤克俭在床上一看,一条被子,能睡吗?他怀疑地看着孟颂。
“洗了,阿姨昨天刚洗了。”孟颂钻进被子里,“怎么了?早点睡觉。”
尤克俭刚想说什么,孟颂就已经和八爪鱼一样抓住他,尤克俭看了看孟颂,“幼稚鬼。”尤克俭没好气地在被子里踹了一脚孟颂,打了个哈欠,懒得计较了,刚准备关灯。
“等一下,刚刚你止咳汤喝了没有?”孟颂突然想起来什么,又下床跑到厨房把刚刚已经放冷的汤又端到了尤克俭的床头。
“大晚上喝那么多汤汤水水,我怕我待会尿你床上。”尤克俭本来想咳嗽的,但是看孟颂这幅紧张兮兮的样子,又把咳嗽的欲望压了下去,推了推汤,“不喝了,我不咳嗽了。听见没。”
“别尿床上,尿这里。”孟颂弯腰看着尤克俭,被尤克俭扇了一下脸,“神经病,滚啊,你是变态吗?”尤克俭一脸费解地看着孟颂,然后挥挥手,眼不见为净端起碗把东西喝了下去,“睡觉。”
“你明天早点醒,去上班,别被崔哥抓到了。”尤克俭刚闭上眼,又想到了崔觉说明天回来,心有点小紧张,旁边的孟颂还和没事人一样,“听到没有!”尤克俭曲肘碰了碰孟颂。
“我们又没做什么?怕他干什么?”孟颂打了个哈欠,转身搂住尤克俭,“难道我们有什么吗?我们只是纯洁的炮友关系,你又不是崔觉的对象,你只是有正常的需求。”
尤克俭听着孟颂说话和念经一样,一套一套的,用被子往上一拽塞在孟颂的嘴里,“好了,安静,睡觉。”
尤克俭确实是累了,很快就睡着了。等他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孟颂还在他的身边,而且看起来还没睡醒。他拿起手机一看,十点半,真是昏头了。他刚准备放下继续睡觉,就看到崔觉给他发消息。
“小鱼,醒了吗?回家了吗?”消息的时间是九点半,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尤克俭点开对话框,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不该回。他陷入了继续睡觉还是下楼的思考中。
在思考中,他最后还是穿上拖鞋,打开门下楼了。他看了眼还在睡的孟颂,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看起来没什么印子,就离开孟颂家。
“回家了。”尤克俭在下楼的过程中顺便回了崔觉的消息,毕竟崔觉既然问了,就说明,他还没回来。
只是,有时候人是真的不能说谎,匹诺曹说谎长了长鼻子,尤克俭刚和崔觉前脚发完消息,后脚就和崔觉在门口相遇了。尤克俭看着崔觉,还有几分风尘仆仆的样子,尤克俭叹了口气,刚准备想要解释什么。
崔觉的手就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发烧怎么样?”
“差不多好了。”尤克俭心虚地摸了一下鼻子,乖乖地跟在崔觉的后面进门了,“刚从楼上下来。”
“先去休息吧。”尤克俭本来以为崔觉会问他一些问题,他都打了好多腹稿,然后崔觉只是揉了揉他的头,让他回房间睡觉。
尤克俭一下子就看到了崔觉的黑眼圈,崔觉很少在他面前露出这样憔悴的面容。尤克俭想到崔觉是因为他生病了特地赶回来,他还是内疚了一下。然后,抱了抱崔觉,“崔哥,你也一起休息吧,都有黑眼圈了。熬夜赶回来的?”
“嗯,”崔觉轻声嗯了一声,就这样靠在尤克俭的身上,闻着尤克俭身上的味道,“小鱼,长大了。还会关心人了。”
“什么话啊。”尤克俭本来还想说什么,听到崔觉这句促狭的话,用胳膊勒了勒崔觉的脖子,“崔哥去洗澡,我先去睡了。”
尤克俭本来就没有睡醒,现在还有点困,打了个哈欠就进房间睡觉。尤克俭感觉自己半睡半醒的时候,崔觉好像过来了,崔觉的睡姿比孟颂要轻柔一点,就是只是虚虚地搭在他的身上,怕吵醒他一样。尤克俭拍了拍崔觉的背,就这样睡着了。
接下去的日子,崔觉看起来都很遵循劳动法,朝九晚四,五点准时到家吃饭,然后要么和尤克俭出去散散步,要么就是在书房各干各的事情,然后晚上崔觉再缠着尤克俭。
至于尤克俭的生活,那就是白天出去打球,偶尔叫上孟颂,不过有一次没叫孟颂被孟颂抓住了。孟颂那天晚上还特地来楼下吃饭,坐在尤克俭旁边,弄得尤克俭有些尴尬。那天晚上打游戏的时候,孟颂还指责了他一下,尤克俭本来想回击的,但是孟颂打的陪玩费太多了。
其实,还有就是孟颂最近在学做甜点,尤克俭还是笑纳了。嗯,别和钱还有吃得过不去。只不过有时候,他觉得孟颂有点如狼似虎了,比起家里那位孟颂老婆,也差不多了。
“非要在这里?”尤克俭刚在更衣室换下球衣,就被孟颂反锁在更衣室,“别担心,我在外面挂了个牌子,维修中。”孟颂洗了澡就过来了,蹭着尤克俭颇有几分欲求不满的感觉。尤克俭推了推孟颂,“崔哥最近作息太规律了,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白天呢?”孟颂蹭着尤克俭的脸,胸压在尤克俭手上,“嗯?”
“早上睡觉,下午打球,下周就要比赛了。”尤克俭双手举起来,一脸无辜地看着孟颂,“你最近不是还有几个论文要去挑刺吗?”
“不重要。”孟颂低声地反驳了一下。
尤克俭从来没觉得这么紧张过,这地方,偏偏孟颂还喘得很大声,“你小声点,别发疯。”尤克俭拧了一下孟颂的胸部,无奈地看着孟颂。孟颂似乎也发现了他很紧张,还特地逗着尤克俭。
“没人来,我包场了。”孟颂扯着尤克俭的衣服,“不刺激么?不就是要追求刺激吗?小俭。”
“你老婆知道你这样吗?”尤克俭没忍住抽了孟颂一下,他看到孟颂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拿出来看了看,好啊,嘴角一弯,“你晚上有事了,孟哥。好嫂夫。”
尤克俭知道孟颂受不了那个称呼,每次他叫嫂夫的时候,虽然孟颂看起来不以为然,实则不然。“怎么了?别管。”孟颂根本不想再这种时候听什么消息。
“看不清?我给你念念,”尤克俭一边弄着,一边念着,“请晚上六点到校文科楼五楼开会。”尤克俭放下手机,突然凑近孟颂,“怎么办?现在已经五点了?孟哥,孟师兄。”
“带着去。”孟颂看尤克俭凑过来,直接对着尤克俭的嘴亲了起来。
“礼义廉耻呢?”尤克俭被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孟颂,“结束,你先去洗澡,洗了去。不然就要传出你和崔哥婚变。”
“婚变?”孟颂仔细琢磨着这两字,“我俩算什么?你和崔觉算什么?”
“我和崔哥算哥弟,我和你?”尤克俭琢磨琢磨,没有名分,算偷情,没花钱,不算包养,不算小三,“算炮友。”
“呵。”孟颂冷笑一声,“行。有种。”
“当然。”尤克俭受不了独立更衣室狭小的氛围了,推了推孟颂,“你该去洗澡了。”
“不洗了,走了。”孟颂刚准备走,就想起什么,还特地回头和尤克俭说,“来之前给你做了小蛋糕,在楼上冰箱,你自己去拿。乖。小俭。”
“你别犯病。”尤克俭本来想把孟颂拉回来的,看了眼时间,这下孟颂确实得赶时间了。
尤克俭慢悠悠地洗完澡,才发现,好像孟颂这个狗东西在他腿根留了一个痕迹,真该死。尤克俭摸了摸,还好崔觉一般看不到这个地方,不是谁都跟孟颂一样。
尤克俭刚回到家慢悠悠地去楼上打开孟颂的冰箱,嗯,还不错。尤克俭觉得孟颂以后去做保姆是个好料。
“打球回来了?今天有点晚了。”尤克俭刚进门,就看见崔觉已经在等他吃饭了。
“今天,稍微去吃了个小蛋糕,晚了点。”尤克俭已经学会脸不红心不跳地骗崔觉了,然后再把孟颂做的蛋糕,给了崔觉一份嘿嘿。
尤克俭拍了张照给孟颂,没想到孟颂在开会也还秒回消息。
“?”孟颂打了个问号,“不好吃?”
“我怕吃饱了,给你老婆带了一份。”尤克俭还发了大拇指表情。
“好难受,但是又好爽。”尤克俭一开始还没懂孟颂这个话什么意思,直到孟颂发了个洗澡的表情包,尤克俭想起来了。
尤克俭耳朵一红,发了个省略号,然后暗骂孟颂是变态。
“怎么了?”崔觉好像听到了,尤克俭下意识关了手机,看着崔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