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过须臾,随着桂花酿里的相思引逐渐发酵,温瑾笙像是被千只虫蚁啃噬着,她开口求救“难受!”
“什么?”听不清身下人嘴里咕哝着什么,诚宗问:
“你说什么。”
“我难受。”温瑾笙已经开始去扯自己的衣衫。
下一刻,诚宗触手便摸到一片裸露的丝滑。
“诶!”
眼看要酿成淫人遗孀的大错,诚宗不允许自己再犹疑,他用力拉开彼此距离,翻身下榻。
“沈易。”
一声轻唤,诚宗僵住了。
“你喊谁?”
“你不要骗我,这么做,真的就不用嫁给米行的哥哥嚒。”
诚宗起了一半的身子定格在温瑾笙上方,就算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方才那一声呼唤,一个问题,他足以确定她是谁了。
“深深?”诚宗摇着黑暗中那副已经赤裸的玉肩。
“怎么做...我不会...”温瑾笙的话是央求,也是蛊惑。
“太难受了,救救我。”
诚宗贴着她的耳朵问:“你想谁来救你?”
温瑾笙口中呢喃:“沈易。。。沈易。。。”
诚宗不再疑惑,质问她:“深深,你吃了什么?谁给你吃的?”
然诚宗很快便想到,今日,是母后要他来漪澜宫的,刚才他到的时候,那宫女说慧嫔去跟太后谢恩了,因太后赐了桂花酿。
对!酒。
诚宗知道,相思引这种东西,出现在哪个妃嫔的杯中,已不稀奇,诚宗从来厌恶这种作孽的东西,曾经用过这个的妃嫔,自此再也没见过诚宗。
诚宗伸手抚在温瑾笙发烫的脸上,从眉毛的形状到双眸,再到鼻梁的长度,最后至双唇。
是她!
这双唇他最熟悉,也熟悉里面的味道,诚宗覆上自己的唇,狠狠地含住。
孟深深,上天有眼,是你始乱终弃,要还的。
诚宗报复似的剥去了彼此已经凌乱的衣衫,八年前在船上如何,今夜便如何。
温瑾笙原本因相思引折磨的痛楚,渐渐转变成了许久未做之事的痛楚。
“疼!”她咕哝道,“沈易,你骗我,你还说不疼。”
诚宗并没有因她的责怪而变得怜香惜玉,反而更加残忍,像在进行一场久违的复仇。
“疼就对了,当初朕就是对你太温柔了,你才会忘得一干二净。”
黑暗中,诚宗闪着一双猩红的眼,将埋在心底八年之久的怨恨,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