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却被空扼住后脖颈被迫低下头。空怼了怼他,压低声音道:“如果不想挨更久的训就别说话!”
空现在还记得曾经在雪山,他只是卑微的犟了一句就被唠叨了将近半个小时。
陆啼眇长叹一口气:“我都听到了!你们真行,一个伤没好,一个未成年(看起来),还想喝酒?咋不上天啊!”
陆啼眇越说越气,撸起袖子恨不得一人给一电炮。幸好此时,茶子来了,挡在跪地的二人面前,拉起陆啼眇的手轻声安抚。
空和田昭蔫蔫的,活像霜打的茄子。他们知道陆啼眇是为了他们好,并进行了换位思考,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茶子边劝陆啼眇,边给后面的二人打手势,二人顺势说了些保证的话,这才让气的河豚一样的陆啼眇顺气。
那半瓶桂花酿自然是被收走了去,至于归还的日期,田昭和空自然是不敢问的。
即使是在五郎拒绝铺张的要求下,为了欢迎前线作战的大将的到来,伤兵营还是做了不少美食。
陆啼眇也给他们露了一手,用少的可怜的原料拼拼凑凑出来一个十几寸的蛋糕。
将士们分着吃了,纷纷赞叹陆啼眇手艺不一般。
陆啼眇尝了一口后抿嘴不说话了。少的可怜的原料在这里面没起到半分作用,除了齁死人的甜之外便没有任何别的味道。
她起初以为他们是在安慰她,但当她看见他们真诚的笑后忽的意识到,他们是真的觉得很好吃。
因为自打开战以来,反抗军物资紧张,他们就没再吃过甜食了。
陆啼眇心情复杂的抬眼环视一圈,伤兵里面年纪最小的只有18岁,最大的也不过30岁。在家里他们是父母的儿子,孩子的父亲,姊妹的兄弟但在残忍的战争中,他们唯一的身份就是战士,唯一的筹码就是一条条贱如草芥的人命。
人命是值钱的,却也有‘草芥人命’这个词,人命是不值钱的,但也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处的环境不同,同一个词语竟被赋予相对极端的两个含义。
真真是,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