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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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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赌约,以陆杳将了语送到宣德侯府郑家结束。

陆杳不知道了语是否能真的救回郑盛玄,能做的她都努力去做了。

即使报答郑盛玄好心放人,也算是给幺幺,给未来的她留条退路。

正如那句话所说,多一个朋友,不如少一个敌人?

是这样说的吗?管他呢!

懒腰一伸,拍拍屁股,打道回府!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带着惊蛰离开!

残存的些许良知让陆杳派了个人来伺候了语,不至于到了京城,举目无亲。

你看,我还是很贴心的嘛。陆杳自认为体贴的想着。

埋着头走出门才发现,说有急事回京面圣的裴止戎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噫?这不是裴将军吗?不是说有急事面圣吗?怎的还在此处。”

这一搭话,惊蛰警惕的上前一步,距离陆杳更近了,将两个人隔开了些。

看着陆杳唏嘘又看戏般的眼神,裴止戎没好气的解释起来,“哦,找了人送了奏折进宫,没那么急了。”

陆杳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但笑不语,已然猜到裴止戎的心思。

明明就是担心她们出事,就一路跟了来,又不拉不下面子解释,才找了个急事面圣的借口。

没想到他竟然还关心起郑盛玄的死活了。

不过现下她可没精神替郑盛玄感谢裴止戎的好意,回去补觉才是一等大事。

“还是谢过裴将军的一路护送了。不过劳累一天,裴将军还是赶快回府歇息会吧。我呢,也就不奉陪了。”说罢,打了个哈欠,比兔子溜得还快。

裴止戎望着一溜烟跑了的陆杳,想要挽留的手,愣愣的停在了空中。

眉梢微挑,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淡到无人发觉。

就像宣德候府无法发觉这里来过一尊杀佛。

冷眼瞥了宣德侯府,郑盛玄的死活,重要吗?

了语在屋内专心诊断,并未注意到已经离开的陆杳,只是被嘈杂的声音打扰后,轻微的啧了一声,更聚精会神的诊治疗起来。

陆杳这一觉睡到了申时,连太阳都快落山了,要不是祖母派人来唤,还会赖上好一会。

依着幺幺的性子去慈安堂问安,结果还讨了一顿数落!

“老实交代,这几天去哪儿了!”陆老夫人表面上言辞犀利,一边享受着金皓誉在其背后捏肩奉承,还不忘给陆杳使眼色,“还想让秋之替你打掩护!”

金皓誉狗仗人势,狐假虎威,掐着嗓子,谄媚的跟腔指责,“就是,老实交代!让祖母可担心了,对吧,祖母?”

陆老夫人一愣,赶紧点头,一边安抚金皓誉。

陆杳一口老痰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堵在喉咙处恶心自己。

瞧见金皓誉的脸色黑上几分,在老夫人仰头喝茶时,对着他指指点点的。

嘴上骂骂咧咧,嘴型似乎在说,“阿谀奉承!”两人眼神的都能吵起来。

结果被陆老夫人逮个正着,又碍于金皓誉在旁,只得作势一阵指责一番。

不过念叨到最后,陆老夫人还是担心起陆杳的以后。

“陆家的铺面产业情况,你了解的如何了?如今陆家愈发不如当年了,更何况现在陆家一分为二,大不如前。我不求你能重振陆家家业,只希望这些能成为你再嫁时的底气。”陆老夫人苦口婆心的念叨着。“秋之是个好孩子,你们两要多相处相处。”

褶皱的眼皮下,苍老的眼睛,透露出慈爱的目光,是疼爱,也是愧疚。

见到这般阵仗,陆杳只能老实点头,不在反驳。

心里有了主意,原先的计划该提上日程了。

隔日,陆杳本想去查看其他铺面的经营情况,回陆宅的这一个多月以来,除了酒楼这些,其他的都让秦嬷嬷代为掌管着。

或许是猜到陆杳的心思,金皓誉也起了个大早,拦住了出府的陆杳。

“你终于舍得去看你陆家有多少产业了?”金皓誉的折扇一横,挡住去路,陆杳顿住脚步,瞪向金皓誉。

只见前者心有成竹的扯开一抹笑意,“跟我走吧,你丢下的我这些天,我跟着秦嬷嬷可是跑断了腿。你要是再不回来,陆家都要被我给搬空了!”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丝丝不悦。

金皓誉苦不堪言,秦嬷嬷也是个聪明人,知道金皓誉的能耐,抓着人不放,帮着去巡查各处铺面情况,有些东西她只知其一却难知其二。

有了金皓誉的帮助,秦嬷嬷速度也快了许多,整理出来的册子一摞一摞的堆着,铺面的,宅子里的,库房里的,这些她和金皓誉都瞧了下,可最终还是需要陆杳亲自查看。

看着案几上面东西,陆杳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当年办公桌上的文件,那叫一个堆积如山。

不由得冒出一股想跑的心思。

此时,一道轻柔无力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姐姐,求你再帮帮我,帮帮陆家吧,求你了....”

是沉寂许久的幺幺,陆杳想。

幺幺的声音,绵软无力,不过比起突然消失,陆杳宁愿她还能说说话。

不然她总会觉得幺幺会突然彻底消失。

陆杳看了看账本,其实就算没有幺幺的请求,她还是会插手陆家的这些事。只是这份请求,让陆杳多了一项计谋。

那便是让幺幺也学起来,了解这些。

有了这个主意,陆杳便埋头查看一起,金皓誉像是逮住某人的把柄一样,叫人搬来座椅守在了门口。遇见陆杳看不明白的,及时指点两句。

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

陆杳瞧着陆家产业的经营情况,这些年,传统的织染茶叶等产业,都被其他家族还有陆奉学蚕食了去,留下的只是空壳。

这一看就是两三日。

终于将往年账目看了个遍,陆杳总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秦嬷嬷,我爹在世时的账本还在吗?”

“有,上次和金公子盘点库房的时候都收起来了。”秦嬷嬷说完便去了库房。

金皓誉凑近,接过账本,“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陆杳一手抢过,“你个外人,看陆家的账本,要打什么主意!”

谁知金皓誉不怒反笑,折扇一会,开出扇面,狐狸般狡黠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哈哈,我打主意?这些账本大多数都是我理出来了,库房我都进出多少次了,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还等你来提防我?”

“幺幺啊幺幺,你莫要寒了为夫的心啊。”金皓誉故作哭泣,半扇掩面,啜泣道。

陆杳咬牙,抬脚就踢,“去你丫的,你是谁的夫?莫要逼我将你扫地出门!”

金皓誉这才止了装腔,恢复正经求饶,“好了好了幺幺,我的错我的错,等我迎你进门,再自称为夫。”

“别叫我幺幺!”

金皓誉得了秦嬷嬷的夸奖,还哄得老夫人将陆幺幺从小到大的事都和他说了,连乳名都透露的一干二净。

等秦嬷嬷带回过去的账本,陆杳一看发现,这些数目不止差了一星半点,简直是天壤之别。

陆奉许在时,陆家产业每月营收堪比半年盐税,说严重点,一年下来的收成,足以养活一个军队。

而到了陆奉学手中,收成直接砍半,到了这两年,营收不如当年的一成。

金皓誉也发现了其中的关键,“这陆家竟然亏空的如此严重?!这简直是折了半壁江山啊。你看着,当年的这笔营收,不过才一个月,都足以比现在陆家一年的收成了。”

“怎么会这样?”陆杳喃喃自语,“秦嬷嬷,你可知晓其中内情?”

秦嬷嬷回想片刻摇头,“当年跟着夫人,鲜少出门。一切营收都是老爷一人在掌管。”

陆杳查了许久,还是琢磨不透,金皓誉也将此事记了下来,或许这和当年的事有关。

暮色降临,正要放弃的时候,惊蛰来报,说是了语来了。

陆杳大吃一惊,差点将这个人给忘了!

赶忙迎了出去。

了语正坐在陪陆老夫人喝茶,而陆老夫人得知了语身份,毕恭毕敬的迎接着,还急忙让惊蛰去叫陆杳。

看见陆杳来,了语满腹仇怨,就是这个小师妹,讨厌至极,把自己一个人扔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稍一空闲,那家的老头老太就凑过来问东问西,好不烦人。

诊治一结束,了语立马跟着人早上陆宅。

陆杳讪讪笑,语气颇为心虚,“师兄,二师兄?两日不见,清减了不少。”来的路上惊蛰和她解释了,昨日在她呼呼大睡的时候,惊蛰就已经救活了郑盛玄。

若是在晚几个时辰,大罗金仙也难救,而太子从金皓誉那里得知消息,去请来的神医谷的人,也及时赶到,和了语一起复诊确认了没事,这才在宣德侯府歇息了一晚。

结果依旧没有听到陆杳来寻他的消息,又等了一天,听了郑家几百个感谢,解答了其他太医无数个问题,才气不过亲自寻来。

所以,踏进屋的陆杳,得到的是了语幽怨的眼神。

“这番,你可服气?”话语硬气不少。

“服,服。师妹我心服口服,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二师兄,谁也动摇不了你的位置!”

“哼!”了语轻哼不屑。

陆杳只得再次赔罪,大摆席面赔礼。

可也没拦住第二日要走的了语,“师父交待的事,都已经完成。小侯爷已然病情稳定又有神医谷的人照看,没我什么事,我也该继续上路了。”

圆胖的身材让他行动迟缓,慌忙的从怀里掏出不少好东西。

“这是你要寻的生肌草,不知你是作何用,留了一半给你,另一半我制成了膏药,可治你脖子上的疤痕。”

听到了语的话,陆杳下意识的抚摸上脖子上的疤痕,这是之前被陆奉学用匕首抵在脖子上留下的痕迹。

虽然很浅,不靠近几乎看不见,可到底还是存在。

没想到了语发现了这个细小的一点。

“你怎么....”

“那片瘴林之中还有一处桦木林,光照正好够这些生长,我也只是去碰碰运气。”了语瞧出陆杳的疑惑,耐心解释道。“里面的草药都已被我摘除,瘴气弥漫危险,切莫再去。”

难怪了语不走官道小路,反而到瘴林里面去饶一圈。

陆杳颔首,“知道了,多谢师兄”。

这次她是对这个师兄心服口服了。

这个不是赌约的赌,陆杳心悦诚服。

了语看了眼陆杳,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给陆杳看的发毛,这事什么眼神?

而陆杳的疑惑,在送走了了语几日后,得到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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