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张床上分别躺着的一男一女。听刚才的对话,两个人这一晚为了找自己累得不轻,这才多久就睡着了。
现在叶岁年要确保自己接下来的动作依然不会惊动他们,她小心翼翼站起来,身上的麻袋要褪下去声音太大,她索性没往下褪,直接套在身上当衣服穿。
幸亏这两人睡前没把灯关上,现在方便她行动,不然黑灯瞎火的她随便走一步,要是碰到点东西发出声响那两人都会被吵醒。
她蹑手蹑脚往门边走,一边轻手轻脚地走,一边回头看床上人的动静,两个人依然睡得很死。尤其是男人响声震天,刚好可以盖住叶岁年发出的些微声响。
顺利走到门边,叶岁年用手指轻抵在半开的门扉扶住它,怕它轻轻一动会发出声音,然后小心地侧着身子出去。
出了刚才的房间,叶岁年才发现他们定的是套房。烁家寨的人是不是都很有钱啊,她不合时宜地想,站在酒店套房里的厅里摸了摸自己浑身上下,什么东西都没了。
既然没把人吵醒,她索性放开胆子快速在厅里转了一圈,不过可惜的是她随身带的东西都没在厅里,也不知道是被扔了还是在刚才的房间里。
其实这套房里还有另一个房间,应该也是卧室,不过那个房间门是关着的,叶岁年好不容易从麻袋里钻出来,东西没找到就算了,她不想再为了这些身外之物再把自己搭进去。
这样想了想,她就没心情找东西了,麻溜走到套房门口尽最小的声音把门打开又关上。
等到了酒店大堂,看见这熟悉的装潢叶岁年才意识到自己换酒店换的是多么错误,她和他们住的竟然是同一家酒店。
顺利出了酒店,叶岁年才顾得上把披着的麻袋撕下来,身上沾的麻袋碎屑拍打下来。
虽然东北夏天的早晨很凉快,不像安市那么闷热,但这一顿操作下来精神高度紧张她后背还是出了一层冷汗,汗涔涔的。
冷风吹过来,叶岁年后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也多亏烁家寨的这群人都不缺钱,绑架她的这俩人在酒店也和烁其一样定了间套房,让她在开关门时不用面临那么大的心里压力。
这要是住普通标间的话,她生怕声音一大会直接把那俩人惊醒,一转头他们来个六目相对,那她绝对会被吓死。
此时月明星稀,天将亮未亮,路灯灭了,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路边的建筑中只有零星几个亮着灯,叶岁年在晨雾的笼罩下逐渐远去。
一个人走在空寂的路上,想到到手还没热乎几天的身份证和手机又丢了,她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再去补办,警察叔叔会不会觉得她这么频繁是故意的,不给办呐。
唉,不管了,先去了再说。
就这么走到了天光大亮时,叶岁年问了几个路人之后靠双腿不停走到了目的地。
只是现在不是警局的上班时间,里面只有值班人员,可以出警,但听到她想补办身份证或办临时身份证,这个要等到上班时间才能办,叶岁年只能先在这等着。
这里肯定安全,叶岁年倒是不怕在这等,她担心的是后面该去哪里。
家,她刚从安市的家跑出来,就这样东躲西藏也没甩掉烁家寨的人,他们像狗皮膏药一样又黏了上来。
她现在又回归到没钱没手机的状态,出了警局好像还真没地方去了。
钱?
叶岁年想到钱便想到了烁其给她的那张信用卡,可惜她虽然收下卡却留在家里并没有用。
不过想到烁其,叶岁年眼神亮了亮。
每天给他发一次短信保平安,没几天就记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帮了自己这么多次,他应该不会介意再多一次吧。
想到前几个小时刚给他发过短信,下一次再发还要等好久,叶岁年不想耽误时间,等不及去借电话,“请问可以用一下电话吗?”
值班的警察看见这个一大早跑进来声称自己所有东西都丢了,怀疑她被抢了想给她立案但对方坚持否认的人。
值班警察担心她是怕被报复,便没有坚持,现在听她要借电话,毫不犹豫把座机拿给她让她用。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