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云,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无比坚定地相信一件事。”我恭维道,“世界上所有问题之所以是问题,是因为我没有去问你,现在我把所有都告诉你了,我相信,有钱,强大,智慧的妖尊大人,一定能给我答案的!”
元荒道,“我不知道,你去找大理寺。”
“别啊,妖尊大人,你一定知道的。”
“那个黑影你就当不存在,刺客,大理寺会处理的。”元荒气定神闲地说。
“不,一定有奇怪之处。”我突然想起霍仲仙的妻子脸上也有癞麻子,而且也疯疯癫癫的,“父亲,您知道霍仲仙的妻子吗?”
元荒道,“她本姓莫,老家晦舒城,她的夫君被外边的倡女勾引了,把倡女打死后疯了,怎么了?”
“他们家关系如何?”
“呵,霍仲仙背着她在外面弄了私生子,还把小老婆迎回家,第二天这个小老婆就跳井了,能多好?”元荒顿了顿,“这个霍仲仙也不是好东西,不仅拈花惹草,还有杀人瘾,借权能之便,给不少权贵加罪,戕害不知多少人。”
“罪有应得,不过,霍仲仙真的死了吗?”我疑惑道。
元荒道,“为什么这么问?他被砍头时你可是在场的。”
“说的也是,或许她怨气太大了。”倘若那个刺客真的如元荒所说,蠢笨无比,那么不出几天,这个刺客便会落网。
晚上,我搬去常正宫休憩,这样,第二天就能听到上官城南爬元荒的床的八卦了。
次日清晨,禁城西南侧,黑烟滚滚,冲天之火如恶鬼般将大理寺吞没,一切都在火花里化为尘埃与残骸。
“13人遇难,26人重伤,14轻伤。”
残骸里热浪滚滚,难受无比,“都有什么人遇难?”
“关押的9名囚徒,4名睡觉的杂役。”
我点点头。
“不对,是五名杂役,但是核对账目,确实是13人遇难。”
“有一个囚犯活下来了?”
周围人开始清点人数,所有的囚犯都死了,“少了个囚犯,或许是趁乱越狱了,不,禁城戒备森严,不可能逃的出去。”
“报告殿下,着火原因找到了,有人在大理寺周围泼油,是特制的油,易燃,普通水无法扑灭。”
我点点头,“我知道是谁点火烧大理寺了。霍仲仙找囚徒替死鬼,为了斩草除根,烧了大理寺。”
众人一片哗然,矛头全部指向大理寺现任寺卿。
“大人,霍仲仙已被砍头,臣以首级保证,霍仲仙绝对已陨!”寺卿磕头道。
“何不开棺一验?”
于是,霍仲仙的坟前,乌压压的人群把这里围了个密不透风,一米深处,黑色的棺木是那么诡异,人们铲开碍事的黑土,拂去棺盖上的土痕。
“开棺!”我一声令下,就在这时,一男孩突然从人群里窜出,抱着霍仲仙的棺材,哭丧着喊,“不要开棺!”
“何人?”
“我是霍大人的侄儿,名霍洱,”他把霍仲仙的棺材死死护在身下。
“我们怀疑你的叔叔假死,故开棺一验。”
“不,叔叔真的已陨,小人是亲眼看着刀落下的!”
“把他拉开,今天的棺材是非开不可!”我冷漠地说。
“不要!不要!”男孩声嘶力竭地叫嚷着,嗓子早已沙哑,用力蹬泥土,妄图掩埋他叔叔的坟墓。
“开棺!”我再次发令,棺材被打开了。
棺材里躺着的尸体,身首异处,我站在远处望望,那个头,确实是霍仲仙。一瞬间,我僵住了,那个男孩挣脱束缚,冲上前,跪在霍仲仙棺材前,哭的梨花带雨,“棺材开了是要变厉鬼的!元帝你不得好死!”
“快盖上,埋好,烧上两柱香,请风水大师来看看。”我颜面尽失,那个男孩一直在恶狠狠地咒骂我。
“安静,再喊就把你杀了,平息你叔叔的戾气。”
男孩闭嘴了。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不应该啊,就在这时,有个小卒子来报:“有越狱的囚徒,已被护卫军控制!”我恨不得扇他一巴掌,怎么现在才报。
“寺卿,抓住那个刺客和纵火犯对你们肯定不是难事吧?”我阴沉着脸,“十日,把他们揪出来,我的剑脏了,需要以血清洗,如果十日内我的剑锋得不到浸润,那么用谁的血洗,就说不定了。”
“喏…”寺卿颤抖着说。
回到常正宫,还是心神难安,既然事情都交给大理寺去办,那就不费我去操心了。
晚上,那个变态又来了,问他为什么来,他却说,他不泡没有兄弟味道的洗澡水,这个变态。
上官城南枕着我的腿,打趣道:“元帝,你看到叶瑶会有性的欲望吗?”
“我可不是你。”
“傻逼。”上官城南继续道,“你为什么喜欢叶瑶,我不好吗?你看我,早早的就化形了,多大,多男人。”
“真小。你有叶瑶香香软软吗?真的是,除了那里哪里都硬邦邦的。”
“畜牲,”上官城南骂道,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转过身面对我,眼神愈发犀利。
“干什么?”
“后天早上,我不允许你去御花园!”
“凭什么?我就要去。”我的好奇心瞬间提上来了。
“你别去,你要是去,我就天天钻你被窝。”
“那我就天天拿着刀把你阉割。”
“傻逼,反正你别去!”上官城南顿了顿,用哀求的语气说,“爸!你别去哇,我真的求求你,别去。”
“你大声地说:我是元帝的狗,我就不去。”
上官城南愣住了,眼底闪过一丝愤恨,但是咬着要大声道:“我是元帝的狗!汪汪汪汪汪!”
差点没给我憋死,“别叫了,乖儿子,好啦,爸爸不去。”
“太好了。”他搂着我,“别去捏,你记住啊。”
“不去的。”我拍拍上官城南的屁股,“真翘。”
…
后天,我几乎忘了这件事,只是照常凌晨被元荒拉起来,简单洗漱,睡眼惺忪地去给母亲请安。
东皇剑荧皱眉道:“太懈怠了。”她走下床,俯下身,看看我,抱怨道:“污垢未尽,脖颈污黄,手臂淤青,嘴角油渍…啧啧啧,甚至还穿着睡袍,知道的是太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浣衣局里的小太监。上官城南没把哀家的话好好嘱托给你吗?”
“什么话?”
“凌小姐今日在御花园里举办梅下赋诗会,届时,年轻的富贵子弟,轻郎才俊皆会赴会,不乏可爱温婉的富家千金,我的帝儿啊,你聪慧,去了一定引人注目,展示皇族的威光。”
“赋诗?我只会写打油诗?这真不适合我,如果是比武倒可以,这种…不不不不!”
东皇剑荧可不管,她厉声道,“也对,你这样子有损形象。把他拖下去,脱光衣服,好好的冲洗一番,他若敢说半个违抗,把他的小黄书找出来,说一个字烧一本。”
“什么!”我昨天才问渊借的小黄书,他的书要是没了,会扒了我的皮!
所以,我只能无声地抗拒着,眼睁睁看着自己脱下衣服,被一大桶一大桶混着花香的药水浇湿,搓到全身发红。就连叶瑶也被宫女们丢到木桶里去洗澡了。
洗完了,换上一身杏黄色的袍子,下人盘起我的发髻,加以玉冠缙带。
很舒爽的感觉,如获新生一般,镜子的自己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实在是惊世卓绝的美男子。
“嗯,”东皇剑荧对我很满意,“这才是哀家的帝儿嘛,这么俊俏,都叫哀家想起与界主的那些日子了。整理好了就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其实那个赋诗大会,我根本就不想去,因为我能感觉到,在东皇剑荧眼里,这是:相亲大会。